是气的简直要发疯了。
这事一看就是大房干的,可现在却要全家人跟他吃挂落!
“报官吧,不报是不行了。”刘镇长一咬牙,还真决定报官了。
“镇长……”文景明祈求的看着镇长,这事要真的报了官,他的婚事也得毁了。
“没用的,给了你爹太多机会,他都没当回事。”镇长看了看文景明,又瞅了瞅文景辉。
文景明很上道,“景辉,咱们都是兄弟,你就不能高抬贵手一次吗?东西一看就没打开过……”
说的时候,文景明的口气略微妙。
以前,文景辉是他们所有族里兄弟最让人轻视的一个,没爹没娘,还是个书呆子。
堂叔文德贵私底下说,他要是能考中,傻子也能做官了。
堂婶文良氏私下编排,他是个不长寿,没后福的扫把星。
就连堂nainai都不喜欢他,对他视若无物。
曾经何时,他以怜悯的眼神看文景辉,看着他被人欺负也不出声,甚至有的时候,还带头欺负他。
只是三年不见而已,如今却要求昔日的小可怜了!
这种差别,文景明还没转换过来。
“把你家所有的粮食和钱都给我。”
“不可能!”二房不干了,大冬天的,若是没了粮食没了钱,他们一大家子怎么活?
“看到了吗?”文景辉问莫名其妙的文景明:“连你二叔都不同意呢,你说,我能同意吗?”
“什么意思?”
“这些钱对于我来说,你觉得是个小数目吗?这些菜对于纪家,穆家等几家合伙人来说,是个小数目吗?别人都说他们日进斗金,可有想过大冬天种出青菜的辛苦?日夜看着灶火的煎熬?文景明,咱们非要公堂上见不可!”文景辉一甩袖子,武大很有眼力见儿的拿着东西就大喇喇的往外走了,也没给箱子盖棉被,那角瓜本就嫩,黄瓜顶花带刺,在寒风里成了永久的造型,冻了!
“等等!”又来了一位老人,是刘老爷子,也是九河镇的老人之一,是刘镇长的亲叔叔,已经七十二了。
“按照规矩,是要先由老人们调停一番的,你们的老人呢?叫他出来说话!”老爷子其实挺瞧不起文老爷子的,但是这事关九河镇的名声。
“叔,你怎么来了?”刘镇长惊讶了,他叔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连咱们镇子上的名声都不要了吗?”刘老爷子气呼呼的就想抄起棍子揍儿子。
“九河镇还有名声吗?”外头又有一个小驴车驶来,赶车的是纪家舅舅,来的人是穆老爷子。
文景辉一愣,冯老爷子笑着迎了上去:“穆老弟,你可来了,今天这事情,没你不行啊!”
原来是冯老爷子在一开始离家之前,就让自家的儿孙马上去请岗子村的穆老爷子来。
正好赶上关键时刻。
“冯老哥,咱们也别客气了,没谁都不行,都跟着一起赶车,咱们去县令大堂,分辨清楚!”穆老爷子气鼓鼓的跟刘老爷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上车踹了纪家舅舅一小脚:“给老头子赶车,去县衙告状!”
九河镇热闹了!
一大帮子人,哗啦啦的涌进了县城。
县令大人一甩袍袖,昂首大步迈进正堂,走至桌案前坐下,头顶“明镜高悬”的匾额,左右各竖“肃静”与“回避”的牌仪,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声如钟气雄浑,舌尖轻绽中气十足:“升堂!”
“威……武……!”
六房三班吏役齐列排衙,手中刑杖轻敲,堂威简直扑面而来!
比起前任县令,潘县令明显要有职业道德多了,他一来就气氛严肃庄重,不管是围观众人,还是原告被告,俱都俯首。
文四十醒了,却是在车上醒过来的,文景辉早已给他号过脉,一句“急怒攻心”和“痰迷心窍”就完了。
文家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给顺气,文四十醒了过来,却是半边身体瘫痪了!
文景辉一点都不意外!
这么大岁数了,这么大的气,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其实文景辉可以给他行针的,但是文景辉没有,他不是圣父,文四十,不值得他救。
“堂下何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大人,学生文景辉,原告,此乃被告,文德崇。”文景辉介绍了一番。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堂叔!”文德崇对文景辉直呼其名特别不满意,长辈架子摆的时间长了,一时改不过来。
可是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文景辉本就相貌清秀,皮肤又白,而且本身又是处于雌雄莫辩的青涩年岁,他吃不胖的体质,更是给人一种纤瘦荏弱的感觉。
跟五大三粗的文德崇站在一起,说他们是亲戚,这眼看着的感觉就很微妙啊!
你家亲戚瘦成这样,你吃的膘肥体键?
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家亲戚孤单一人!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