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又是药面的折腾,病人心里都过意不去,尤其是看到高家那轰动的诊费之后,谁还能心安理得啊?
不给多了,表达一下心意还是可以的。
“对对!听老人的!”俩人都把东西放到了文景辉跟前,老母鸡绑着,放到了文景辉脚下,衣服用布包包着,放到了文景辉手边。
生怕文景辉反悔不收一样。
“穆老,您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文景辉忙着招呼穆老,也没拦住这俩人,心里还是很高兴有人能肯定他的医术的,他感觉在这个时代,他好像又有了心灵上的追求。
不再是汲汲营营的光顾着赚钱生活和找……咳咳!
“你那个箱子,我编完了一百个,你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合格了我就编下一百个。”穆老爷子一直在用稻草,无事的时候,他就动手编。
现如今听孙子说,菜店生意非常火爆,他们家也算是有了进项,但是说实话,老人家也明白,这是文景辉照顾他们,所以文景辉说过的话,让做的事情,老人家都记在了心里。
“好,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文景辉露出大大的笑脸,送了穆老爷子离开。
“大嫂子,我有个事情想问问您!”随后就问了那个妇人。
“我男人姓宋,叫宋志,您叫我宋家嫂子就行,我哥是花草村的里长,我娘家姓刘。”妇人爽快的自报家门。
“好,宋家嫂子,我想问问,有没有闲着的妇人,会做棉被的那种,要六尺长六尺宽的棉被,我这里有布匹和棉花,还有棉线,只要人做棉被就行,一被子里放六斤棉花。”一般都是五斤,但是文景辉为了取得好兆头,三个六,豹子,大顺之数么。
文景辉的一千两银子,共得棉花一担一捆的那种标准,一担就是一百五十斤。
高老板给了文景辉一千担棉花的数量,库房里头的那些东西,还不是全部,但是冬天本就运输困难,所以约好了春天运过来,现在那些东西,有的已经收上来放在高老板的库房里了,有的还在继续收购。
“冬天也没别的活计,大家都有时间,你要做几床?我有几个姐妹手艺都不错,针脚密实。”宋家嫂子以为文景辉要做厚棉被,也是,如今这山里头越发的冷了,这才冬月,就开始下了大雪,到了腊月还不得封山啊?
“我做得多,纪家舅妈一个人忙不过来,送去布庄做费用太高,一个就要五个铜板呢!”文景辉为难的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也算是邻村了,我一个给两个铜板的价格,大家帮忙做,您看行吗?”
“还给什么钱呐?帮把手的事情。”宋家嫂子可是知道文景辉家没主事的女人,以为他为难呢。
“宋家嫂子,我要的多,这活呀,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就算一人做十床被子,也才二十个铜板,这钱我出得起,麻烦嫂子回去帮忙问问,都谁愿意做,来我这里领布匹和棉花棉线,等做完了到我这里来交工,我按被子发工钱,总比我去布庄花高价找人做好。”文景辉想的是,这被子起码要够三十万床,不然到时候他怎么支持燕王的靖难之役?
记得燕王起兵十分艰难,衣食无着,以至于一路上到处掠夺百姓的东西,也给民间留下了苦难。
尽管他是迫不得已,却是给自己留下了污名。
文景辉是永乐皇帝的脑残粉,他不想自己的偶像有不好的黑历史,所以就想着尽力不让起兵的时候,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就十床被子吗?这活儿我接了,我给你做,不要钱!”宋家嫂子以为十床被子已经是文景辉要做的被子数量了。
“不是,我要的太多,可不是十床,起码也得十万床。”谁知道文景辉笑的可开心,报了个惊天的数出来。
“啊?”这回宋家嫂子傻眼了。
“这么多?”连那个男人都跟着惊呆了。
“所以要大家帮忙。”文景辉眼珠子一转悠,就编了个理由:“前几日来的那位高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他家收购这些个棉被,听说是发给军里用,都是要卖给朝廷的,可厉害了,我的那些个诊费,他给我换成了东西,让我找人做了,他好收走,我一个棉被能赚五个铜板,分给大家两个铜板,还剩下三个铜板,去掉运费,还能剩下一个铜板,这东西没多少利润,但是架不住要的多啊!”
一个铜板是挺少,可十万床,就多了。
而且文景辉是打算将棉被收到空间里去的,消失了的棉被也得有个理由啊!
高老板反正在北平府,山高路远的,拿他当借口最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合适啦!
“这活做得!这活做得!”男人高兴的搓了搓手:“我家里头的也会针线,也能做!”
“你家的弟妹当然能做!”宋家嫂子乐呵了:“谁不知道你刘泰民娶了个贤惠人儿,白家真会养姑娘,将来这白家的门槛儿啊,还得再换个新的喽!”
白家就是刘泰民的媳妇娘家,白家有三个姑娘,刘泰民的媳妇是老二,家里还有个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