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很喜欢赖床的家伙,竟然偷偷摸摸天才放亮就爬了起来!
换了内裤后,也不敢出去洗,只好闪身进空间里,洗干净后放在空间里晾干。
他是没勇气拿出去晾晒的!
自以为做的不留痕迹。
纪家人又待了一日,早起吃完饭,趁着凉爽的时候,便跟武大去给武大的亲生母亲上了坟扫了墓。
文景辉得空偷偷的问武大:“要不,也把娘的坟迁到九云岭吧?省的死了还要跟你爹一个地方。”
“不用了,我娘肯定早就投胎转世了。”武大难得笑了一下,觉得文景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哦!”文景辉被武大这一笑给傻到了,感觉脸上发热,转身就往外走:“也是,都二十年了呢!”
扫墓回来后,文景辉在下午给纪家三口人号了脉,纪纲没毛病,中二少年身体倍儿棒。
纪家舅妈的还好,只是一些妇女的老毛病,孩子生了五六个的人,能没什么后遗症吗?
而纪兴言身体就不是那么好了,别看他外表看着挺好,其实内里气血两虚。
这些年能扛下来,多亏了纪兴言以前的身体底子打得好,对比一下,文景辉在心里叹了口气,真不愧是外甥和舅舅,都一个样子,武大还不如他舅舅呢!
“都没什么大毛病,家里活计也别太累了,明天就要走了么?”文景辉收起了脉枕。
“嗯,回去要铲二遍地了。”听说没什么大毛病,纪家人都挺高兴。
“也是,天太热了,你们走的话,起早走,中午就歇着,晚上也别太赶夜路。”文景辉转头跟武大商量:“先让舅舅他们去县城,在小院子里住一宿,然后再去北平府,从那里找几个同路的一起走。人多,安全。”
“我们这样的谁抢啊?不用找人了。”纪家舅妈不想麻烦别人。
他们这样的农家人,出门遇到抢劫的都少,人家一看他们就知道是那种穷苦老百姓,打死了也没多少钱财,何必惹上人命?
所以说,穷,也是一种资本啊!
“这几日不太平,还是搭个伙,一起走的好。”文景辉坚持己见。
“听他的吧。”武大也同意文景辉的提议。
“听文先生跟外甥的。”最后还是纪家舅舅拍板。
当天下午,武大就跟老范一起,将纪家的马车收拾了一番,车棚子有些简陋,也被武大弄得结实了许多,还蒙上了一层结实的帆布,帆布上又盖上了一层厚实的油布。
第二天一大早,纪家人就套上了马车,武大也赶着牛车,带着小范送他们去县城。
趁着纪家人套马车的时候,文景辉偷着塞给了武大一个钱袋子:“你看着买,或者偷偷放进舅舅他们的行李里。”
明目张胆的给钱,肯定是不会要的,只能让武大见机行事。
“嗯。”武大握紧了钱袋子,看了文景辉一眼,眼中的神情,让文景辉莫名其妙。
“这是腊rou,这是rou干,这是大米和细白面,这些个东西都能放的住,带上,在路上吃,或者带回家去都行!”文景辉准备了东西,让老范去做说客,务必要让舅舅一家将那些粗粮咸菜疙瘩都给换成这些东西。
“这怎么能行?”纪家人不要。
“都带着吧,武大也能安心些。”老范老早就将车里头的东西都换过了,此时纪家人想要拿回他们的东西,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老范这是来了一出先斩后奏啊!
纪家人赶时间,耽误不起,武大和文景辉他们又执意如此,只好收下这些东西,只不过等他们到了县城里,武大又买了两匹粗布给他们带回去。
这回纪家人没拒绝。
等武大送了他们走,回到岗子村的家里,卸牛车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布包,跟舅妈头巾的颜色一样,里头包了一大把碎铜板。
武大看着铜板,觉得心里烫烫的……
从纪家人走后,武大感觉生活越来越有希望了。
家里种下去的东西都长势良好,武大看文景辉整天看着茜草乐呵呵,便又开了几亩地出来,还是种上了茜草,等文景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茜草已经占据了文景辉家田地的一半面积了。
“别种茜草了,你们也种点儿别的东西,不然以后这些药田可都是我的,你们只能要那些种了粮食的田地。”这是文景辉当时就想好了的主意,他不要种粮的田地,只要种药材的药田。
“好。”武大点头答应了。
但是因为茜草爬蔓儿,老范他们用一人高的木篱笆将整个山头都围了起来,只留了一个供进出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留着将来竖立孝友牌坊。
武大将茜草又在木篱笆里外种满,让它们爬上木篱笆,一片绿色盎然,还有点儿园艺的范儿。
“我们不开荒了,去山里头打个猎,摘个果子,挖个草药。”老范看了看时间,种什么也收不过来了,干脆就先不翻地好了。
“我也要去!”文景辉一听就先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