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如鸡。
特别是对差点要成为她未婚夫的阮绵绵,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触及到阮绵绵严重不易察觉的一丝怜悯,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她露出鄙夷嘲笑的熟人,心蓦地酸酸涨涨的,她做出了在场人都意想不到的行为,猛然跪在了阮绵绵面前,拉住阮绵绵的裤脚,“大少,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带我离开这里…”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底连头都不敢抬的杨柳,阮绵绵眼中神色不明,令人琢磨不透。
沉默。
就算是易品郭也认为大少会心软,像是下一刻就会答应杨柳。
阮绵绵骨骼颀长的手抬起杨柳地下的头,眼神锐利的眯了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都行,只要你能救我!”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这话中的引申含义
“哈哈哈哈哈!嫁给我,还是做情妇?你认为现在的你有这个价值吗?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温柔的话吐出的却是伤人的字眼,说罢,不再理会迈步错开杨柳。
杨柳像是是去了所有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展机,你去哪里?”虽然阮绵绵的话让易太子觉得全身舒爽,但看到说完话就离开的人,他着急的追了上去,以前来了会所就要玩到半夜的白展机难道这个时间就要回去了?
“没什么心情,帮我和矛子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今天的账单我包了!”软绵绵步履不停的向外走去,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发小们让他过来看的“东西”应该就是她吧。
刚赶来的大堂经理一听到阮绵绵的话,眉开眼笑,那群二世祖一晚上的消费可是不菲的。
当阮绵绵踏出欲望都市的门,下意识的回头,易品郭站在那儿踌躇无措,“你回去和他们继续玩吧,我自己能回去。”
“你不……开心了?”易品郭问的小心翼翼。
“你们叫我来就为了看这个?”阮绵绵揉了下太阳xue,用的是肯定句。
“展机,我……”易品郭暗暗懊悔,他怎么就和发小们胡闹起来,不论杨柳怎么落魄,但名义上还挂着白家未过门媳妇的门头,这不明摆着看阮绵绵的笑话吗。
一阵凉风吹来,将发热的头脑冷却了,易品郭这是彻底酒醒了。
“我要回去了,你帮她安排下吧,让会所的人不要逼她做些不干不净的事,下回我请客,你选地方。”阮绵绵眼帘微掀,要没遇上他还能当不知道。
现在遇到了究竟过不了自己道德这一关,逼迫女人到这份上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但自己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出面帮忙,在大庭广众之下指不定有闲言传到白霄耳朵里,有的是人在白霄面前提供阮绵绵在会所的一举一动,这件事让易太子帮忙解决再好不过。
果然,他没变,还是那么心软。
易品郭颔首,算是应承下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阮绵绵说的请吃饭,能够多点相处的时间他可不会把这种好事往外推,本来杨柳的事情还打算随便应付下,现在看来还是亲自落实下去保险。
“展机,过几天我爷爷大寿,请帖已经送到你家了,你会来吗?”易太子心中有些不确定,连对一个没怎么见面的未婚妻阮绵绵都能体贴,但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冷淡。
阮绵绵沉默,那日子不就是白展机前世和易太子爆出性丑闻的前一天吗。
也从那第二天天开始,白展机和易品郭两人彻底被这个圈子剔除了。
前世白展机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能肯定那场被曝光的戏和白言郞还有杨柳有关,现在过程都变了,虽然那事情不一定会发生,却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变数?
自从医院回来,阮绵绵就被明令回白家主屋。当他下车已经午夜了,月光像是给白家门前披着一层银霜,他静静的走向大门,还没开门,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妇人,她是来代替之前管家白叔的人。妇人不会说话,但面目慈祥,阮绵绵在看到她眼中从内散发的慈爱也会软了心。
不论阮绵绵的蝴蝶翅膀煽的有多厉害,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上辈子的影子,例如这位本该在白霄失势过来照顾的妇人提前来到了白家。
阮绵绵被迎了进去,挑高的客厅显得整个空间昏暗空旷,只有沙发边的茶几上亮着一盏小灯,隐约能看到大约方位。
“父亲回来了吗?”阮绵绵轻声问道。
他拖到这么晚回来,也多多少少有些想避开白霄的意思。
那天晚上,他对白霄提出了要求。
本来,他脑子里几乎不需要思考就打算说 “父亲,你躺下让我上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当初提出两个月的约定不就是为了这个最终目标吗。
但禁书提醒了他,先不说白霄同意与否这个疯狂的要求,就凭着这话,他一直以来的“正常”儿子的形象就土崩瓦解了,就算白霄不答应,武力值上他根本没优势,不但暴露了自己说不定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