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骤然响起阮绵绵的笑声。
阮绵绵惨白着一张脸,嘴角展开的却是极近嘲讽的温度。
白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眯的眼睛透着危险。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可笑了,在这床上我要被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上了吗?就因为我差点和一个女人做了,就要沦落到成为父亲的……性奴?”阮绵绵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伤害,对真正的白展机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本就是莫名其妙的。
儿子和女人上床虽说做父亲的可以管,但也没这么莫名其妙的迁怒,甚至对儿子做出上床的前戏,怎么说这都超过了尺度。
“啪”
白霄一个耳光打在阮绵绵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浮上掌印,Yin云密布的脸上写满冰冷的怒气,“性奴?你就这么认为自己,这么认为我的?”
阮绵绵紧抿着唇,他的视线划过白霄敞开的唐服,还有自己被压在身下半裸的摸样,依旧是那副嘲讽的意味。
沸腾的欲念渐渐平息下来,儿子的眼神就像在控诉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刚刚要抱儿子的想法也再次被20年的父子情给打垮,白霄有些后悔,从小到大,白展机就算再混账他也没出手打过耳光,这次却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但白霄从不道歉,也不会道歉。
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阮绵绵被打过的脸颊,垂下的眼帘遮去了眼底的情绪,“不要再乱来,下次的教训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阮绵绵冷冷的望着白霄,心中却是冷笑,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都做到这程度了,白霄竟然还能把话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以前的白展机是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他没想到白霄的自控能力和歪曲事实的能力高干到这程度。
睁眼说瞎话,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
要他再抓住刚才那段意乱情迷做文章,估计又要被白霄那张正经的脸给堵的哑口无言。
就算他重生到前世,也依旧没有摆脱被人摆布的命运吗?
阮绵绵沉淀着思绪,过了会才尝试动了下手臂,果然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这种小强般的生命力大概是禁书给他最大的福利了。
[禁书,让杀手情圣附身。]
[怎么了?]还没折腾够?阮绵绵淡漠的声音让禁书也认真了起来,只是他奇怪现在的阮绵绵不应该是被白霄打击的偃旗息鼓,然后再让自己安慰,最后再重振雄风吗?
难道真的是被白霄刺激的太过了,导致阮绵绵被引发了凶悍的基因?
[天朝不是有句话吗,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总要让白霄付出点代价了。]
气质微微一变,阮绵绵的眼神变得肃杀而魅惑,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的他比起涣散的白霄来说杀伤力大了几倍。
阮绵绵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从床上弹起反将白霄压倒,本就对儿子消去戒心的白霄这才一凛,所有的还击都在看到阮绵绵抵在自己胸口的Glock18时停止。
“现在,父亲能兑现约定了吗!”阮绵绵说着,杀气却没有丝毫减少,关注着白霄的一举一动,对白霄他又怎么敢掉以轻心,殊不知在白霄眼里他俨然是一个合格的白家继承人才能拥有的气势。
一个普通父亲被儿子用枪抵着会是什么反应,不是不敢置信也会震怒。
但白霄却依旧连眼睛都没眨,只是略带欣慰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冷静到出奇。
一个真正的杀手,不是能力最高的,而是最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情绪失控,又怎么会给儿子下手的空档,就算死了也不冤。
愿赌服输,更何况是离两个月期限还有很久的现在。
“说吧。”
“我只需要父亲答应我一件事。”阮绵绵泼墨似地黑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
当白言郞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余池洋默默坐在沙发上宛若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摸样,北半球的气候早早入了冬,就算是暖气不间断的运作,但那刺骨的冰冷似乎依旧绵绵不断。
他们两个本是没有交集的人,只是因为一个白家而联系到一起。
“你和白展机通电话了,他会来吗?”
余池洋冷冷憋了眼在屋子角落里的婴儿床,却是沉默不语。
白展机一直在电话那头保持静音,只有几个可能,他不方便说话,或者不方便让他们的对话让第二个人听到。
有谁值得白展机这么小心,这答案很明显,白霄就在他身边,
他们当初动了这个脑子,就是为了把阮绵绵骗来,没有哪个人在知道自己有一个遗落在外的亲生骨rou还能冷静的,只是光是一通电话肯定不行,白大少就算再笨也不会相信,必须要再下一个猛药了。
“亲子鉴定的证书你弄到手了吗?”余池洋手下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是余家老家主特地留给他的后备力量,他和白言郞现在的藏身之处也都靠着这群死忠才能暂时安全。
白言郞来到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