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我同饮。”
两人相对而坐,两手相交,鼻息相绕,共饮喜酒。
姜柔一杯酒下肚,还未松手,郁子肖的唇就贴了过来,酒香在两人口齿间漫延开来,是香甜馥郁,还有无尽的缠绵。
衣带松落,姜柔推了一下郁子肖的手,红着脸道:“现在天还亮着……”
郁子肖浑不在意:“成亲时没有给你,这次的洞房我一定要全都补上才行,万一以后你想起来,觉得遗憾怎么办?”
姜柔听得又羞又躁,不知道怎么反驳他,逃似的闭上眼睛不说话,郁子肖就把脸凑过来亲亲她:“门外的人都被我遣散了。夜夜同床共枕,羞什么?”
感受到怀里的人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郁子肖低低笑了一声,松了衣衫,将床帘放下。
天将黑时,姜柔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意识昏沉沉的,心里还有些哀怨,半梦半醒间却听到郁子肖贴近她耳旁小声说了一句话。
她本来有些迷糊,可是却将这话听地清清楚楚,字字刻在了心上。
“此生得姜柔一人,便胜却人间无数。”
☆、完结
这日,?萧承昱派人来传信,?召郁子肖进宫一趟。
皇上私下里传信,?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能与他知。
郁子肖来到养心殿,?还未见到萧承昱,只是看着殿内的摆设,与过去他看到的毫无分别,?却已是物是人非。
他们和萧承文斗了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人,?让这养心殿易了主,年少时的志向,踩着那些血雨腥风,?终于得以问世。
年幼时郁绍曾与他说,郁家守护的不是萧家,是大俞,是黎明百姓。
他为了自保,也为了郁绍这句话,?助萧承昱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个位置。
想起以往到这来时,都要跪拜皇上,?如今主人变成了他熟悉的表兄,?反而让他有些怔然。
曾经他与萧承昱时常在听风楼把酒言欢,谈论时事,如今却已然是君臣之别了。
“来了。”萧承昱从里间走出来,神色与往常无异,?指着一旁随和道,“坐吧。”
郁子肖回神,依言在一旁坐下,问起了萧承昱这次叫自己来的目的:“皇上今日叫臣过来,所为何事?”
萧承昱笑道:“怎么这些日子不见,变得如此生分?”
“过去皇上为兄长,相处起来自然恣意随性,如今一君一臣,若还像过去那样,岂不是无视天威?”郁子肖笑了一声,将心思外露了些,“说起来,臣与皇上而言,也算是外戚,皇上不妨可不行。”
萧承昱听了他这番话,却是顿时了然,不由宽心起来。
郁子肖肯这么直言不讳地与自己说话,定然还当他是兄长的。
“何必打趣我?”他笑了起来,“今日叫你来,是有正事要与你说。”
郁子肖也正了正色:“何事?”
“裴相已诛,朝中皆是先皇留下来的老臣,如今我根基未稳,眼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萧承昱道,“你一向敏锐机警,谁是可用之人,我相信你自有定夺。”
郁子肖默然不语,心里却已经是起了巨浪,击在心石上,打得生痛。
这些时日以来,萧承昱的状态他都看在眼里,他脑中有一个最不敢想的猜测在慢慢成型,可他依然不愿意那样去想。
萧承昱再没说话,而是转身从一旁拿出一个早就拟好的圣旨,递到了郁子肖手中。
郁子肖僵硬地伸出手,接过去,打开一看,眸色一沉,他抬起头看着萧承昱:“什么意思?”
圣旨上写道,封定国侯为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
可这摄政王,向来都是先帝临终时册封,以代理年幼或无法执政的新帝处理政事,萧承昱将这封圣旨交给自己,难道真的……
“当初萧承文造反,我调军回来时受了埋伏,路途匆忙,身体里余毒未清,如今已慢慢渗入肺腑。”
萧承昱语无波澜,就坐在那里,淡淡地陈述着这件事,“虽不是致命伤,但我自己知道,我恐怕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亲耳听到萧承昱说这些,郁子肖最后一丝希翼轰然破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颤抖:“哥……”
萧承昱却全然没有谈论生死的悲肃,他就像往常在听风楼中与郁子肖聊天一般,面如清风,声音温和:“我知你不喜这些算计争斗,也不想再卷入权位纷争中,然而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是最值得托付的人。”
“方才你说自己是我母族的人,可是徐家已覆,若没了我,旭儿尚在襁褓之中,便没有了可依附的人。”萧承昱叹了口气,“我若是何时去了,你便拿着这圣旨,去代旭儿处理政事,就当是我亏欠与你,要再拿走一些你的时光吧……”
他虽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郁子肖却知萧承昱十分了解自己。摄政王历来受非议,更有野心膨胀夺权者,然而郁子肖却恰巧相反,他不爱权势地位,更不喜欢朝堂上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