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了他们什么好处?!”
“殿下,凡事有来有往。既然殿下想造反,又没有足够的实力,自然要付出点代价,如今可汗愿意出兵,殿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代价?!”萧承文怒极反笑,“你那位可汗是想等我上了位,以此来要挟我?还是叫我们鹬蚌相争,好让他渔翁得利?”
裴胤神情冷下来:“不论如何,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我们如今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殿下难道想现在反悔?”
“裴胤!”萧承文怒声呵斥道,“我萧承文纵然看重权势,也绝不会做这等祸害大俞的不齿之事!”
“殿下现在还有选择吗?”裴胤冷笑一声,“如今兵临城下,成败就此一举,殿下如今在这里指责臣,不如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他转身离去。萧承文刚想追出去,就被门口的守卫抬手拦住。
他怒道:“放肆!”
守卫只遵照裴胤的话将萧承文看守在营中,对萧承文的怒骂熟视无睹。
“裴胤,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裴胤置若罔闻,刚走出门,便迎面碰上一个武将。
“裴公子!”武将匆匆赶来,神色惶然,“西门那里出了异况!”
裴胤一听,神色大变:“怎么回事?”
“原先计划潜入京城内部的人,如今守在西门外,阻拦了我们的人。”
裴胤震惊:“什么?!”
先前覆云盟的人得见了萧承文手中的决云令,在盟中长老的作证下,已经归顺,这近一个月来,也一直照着他们的计划间歇地潜入sao扰,怎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突然反水?
那现在,郁子肖岂不是……
京城易守难攻,他们这次却没有一举拿下,由着对方消耗,到时定将溃乱。
他立即道:“去,传信给跋也将军,立刻攻城!”
城墙,硝烟四起。
突厥的首领看着城墙上情形一动未动,心中已经起疑,他如今依照裴胤的吩咐,先保兵,等城中混乱,再与先前潜入京城的人里应外合,将城攻下。然而此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城墙上攻势迅猛,他已经损失了一些人手,不能再等下去了。
城门亦没有打开的意思,城墙上支起了一排厚盾,强弩手不断地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势,突厥队伍没有丝毫前进的余地,对方死守着城,不肯出来应战,他若继续守在这里,只会损失更多的兵力。
跋也蒯正在犹豫,后方突然有骑兵赶了过来:“情势有变,将军,裴公子要求立刻攻城!”
跋也蒯闻言,当即举起手中的细剑,大喝一声:“众人听令!集中火力,冲上去直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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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不断有敌军中箭倒下,然而对方人数庞大,前面的人一倒下,后面更多的士兵就从箭雨的空隙冲上来,没一会儿,对方的军队中出来一支Jing锐,身着重甲,用盾牌支起一道坚实的外壳,后方的投石车直接向城门进攻,只听“轰”的一声,重石便砸在了城门上。
郁子肖站在城墙上,便觉得脚下一震,身旁已经有将士开始慌乱。
城墙外冲过箭雨的突厥士兵架起了云梯,迎着城墙上的攻击冲了上来,这些守着京城的士兵安定惯了,乍一看这仗势,不少人都乱了手脚,一个将士慌乱道:“侯爷!敌军开始攻城了!”
郁子肖厉声道:“加派人手,务必将城门守住!”
“袁统领,你留在这里指挥,城门我去守!”郁子肖对袁琛说完这句话,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城楼上。
翁城内汇聚了一支队伍,在死死守着城门,郁子肖看向方才跟过来,随时准备待命的覆云盟中人,命令道:“众人听令!分三路由地道而出,扰乱敌方的攻势,消耗为主,不必硬搏,一定要将城门守死!”
“是!”
覆云盟是江湖门派,不比训练有素的军队,然而盟种多有奇能异士,武功高强,突袭敌军消耗对方最合适不过。
只是对方若将外路堵死,仅凭城中五万禁军与覆云盟的人,定然撑不了多久。
宣王三日内便会赶回来,他一定要将城门守住,等宣王调兵回来救援。
战火持续了整整两日。
郁子肖这两日不眠不休,然而此刻却愈发清醒,他一身戎装,银色盔甲在冬天白色的阳光下闪着冷光,双眸寒星,整个人挺直地站在守城军前,镇定不惧。
身后的将士看着他,蓦然发觉,眼前的郁子肖并不是那个玩乐之名扬遍京城的侯爷,人人都知道他风流恣意,却忘了他是郁家的后人,是当年威震一时的定国侯郁绍的独子,虎父焉能有犬子?如今郁子肖立在这城门后,一如当年郁绍那般,只要站在那里,便是一根定心针。
众将士看到他始终坚守在这里,也全都鼓起Jing神,坚定地守着身前的城门。
然而敌军仗着人数众多,日夜轮番进击,到了第三日,城中已经不足力,第一道城门摇摇欲坠,敌军蓄势待发,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