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嘴角,摆出一个笑脸,自己乐道:“好傻。”
姜柔摇了摇头,把他的手甩开,方才的心思被他这么一打断,瞬间消散。
她只觉得郁子肖的手指如带着火星一般,擦过的地方全都着起了火,灼热无比。
“我……”姜柔手低在郁子肖胸前,错开眼神,“天黑了,该歇息了。”
“嗯?”郁子肖闻言,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的眼睛,“夫人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目光灼灼,又因他那双总是泛着春意的桃花眼,便带了几丝缱绻,这样深深地看着她,就像是要把她一直留在眼中一样。
姜柔本想赶紧寻个由头叫郁子肖放开她,没想到对方会错了意,竟想到其他事上去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再一点点迸发出来,仿佛再多一刻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姜柔用力推开他,往旁边挪了挪:“我……不是那个意思。”
郁子肖方才一个不留神,被怀里的人给推了开,轻轻笑了一声,又贴过来,从身后抱着她道:“哪个意思?我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姜柔看自己越说越乱,干脆闭上了嘴,郁子肖再怎么逗,她也不说话。
末了,郁子肖只好放开她,无奈道:“时辰尚早,你这就累了?”
姜柔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回多了个心眼,起身退了两步:“这些天在外奔波,很久没有睡个踏实觉了。”
“也是。”郁子肖若有所思,挥手叫了下人来,“去备些热水,夫人要沐浴。”
说完,他转过头来对姜柔道:“连日在外,确实辛苦,好不容易回来了,便好好休息吧。”
姜柔本就如此打算,见下人备好了水,便去了屋中的小隔间,对里面侯着的两个丫鬟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姜柔与以往一般褪了衣裙,进了浴桶,全身被热水包裹着,方才被郁子肖撩拨的不停乱撞的人也终于渐渐安稳了下来。
回想起两人最近的种种,又想起起初嫁进侯府时郁子肖对她的态度,她竟不知,那人的态度是从何时开始转变的。
此刻,她才终于后知后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不一样了。
想起郁子肖,姜柔一时觉得有些头疼,但又总忍不住去想这人。
过去她的喜怒哀乐总是局限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许是在姜家生活的这些年,小心谨慎惯了,向来喜无大喜,忧无大忧,情绪来时总是十分淡然,去得也悄无声息。
过去她也时常听到姜家那些姑嫂的刻薄语言,时间长了,便也麻木了,无论他人说什么,她都并不在意,可是到了郁家,郁子肖几句恶言,就足以让她委屈至极。
那些劫后余生的欢喜,对方轻言浅语带来的心悸,对方生死不明时心中无法抑制的恐惧,这些清晰又猛烈的情绪,像倾泻而下的水柱一般,打在她不曾有过涟漪的静潭,激起了浪花,潭水也随之翻涌起来。
姜柔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己心的律动。
待水温一点点下降,姜柔正要探手去拿香料,却发现木台上空空如也。
她唤了一声守在外面的丫鬟:“芝芸?”
却没有听到芝芸的回应,只有郁子肖懒洋洋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你说芝芸?方才我叫她侍候娘亲去了。”
姜柔又唤:“芝灵?”
依旧是郁子肖在回应她:“我叫她到外头守夜去了。”
姜柔沉默了下来,往常这个时候郁子肖极少在府中,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意为之。
正想着,面前的水突然覆了一层黑影,姜柔一惊,回头看去,就见郁子肖双手抱在胸前,正斜靠着门边,轻声道:“唤她们做什么?”
姜柔一看见他,便缩起了身子,慌乱地遮住了胸口:“侯爷!”
“怎么了?”郁子肖不解地看着她,嘴角却带着笑意,“屋里除了你,就我一人,你想做什么,叫我便是了。”
“没什么事。”姜柔脑中一片慌乱,语无lun次道,“不敢劳烦侯爷,姜柔要穿衣了,还请侯爷先行避让。”
“哪有叫自己夫君避让的道理?”郁子肖轻笑,“你若不说叫她们做什么,本侯也只好一直在这等着,要是等到水凉了,夫人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姜柔与他僵持了半天,见郁子肖确实在说认真的,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终是忍不住妥协了:“那侯爷……可否给我递些香料?”
郁子肖也没动脚,手朝旁边一伸便拿过了装有香料的盒子,就站在原地向姜柔递过去。
他离浴桶有些距离,姜柔试着探出手,却没够着。
姜柔小声请求道:“侯爷可否将手伸过来一点?”
郁子肖这会儿又成了正人君子:“夫人在沐浴,我还是别进去打搅得好。”
姜柔见他几番刁难,也知这人是故意进来捣乱的了,这会儿见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这话,绕是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她也不怎么会生气,干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