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小时之後,顾青裴才打完了针。原炀给他拔了针头,然後轻轻把人翻了过来,脱掉了他的裤子。
顾青裴睁开惺忪的眼睛,感觉烧退了一些,不过头还是疼。
顾青裴瞪了他一眼,那湿润的眼眸配上虚弱的神色,让这一眼看上去完全没有“顾总”平日里的淩厉,反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顾青裴道:“不是你说的吗,我生病你得负责,赶紧去。”
原炀想踹他一脚,“滚吧。”
原炀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完之後,你也发烧了。”
“味道还可以吧?你就喜欢这些加了各种东西的粥。”
顾青裴喃喃道:“不是不要。”
原炀扯着嘴角一笑,“不客气,反正你发烧也是因为我做过头了。”
把原炀撩拨得恨不得现在就扒他衣服。
“走了啊。”年轻的医生朝他眨了眨眼睛,戏谑道:“做爱节制点儿,这人一看就是斯文人,把你流氓那套收一收……哎,这个就是那个顾总吧?长得不错。”
“嗯。”
“嗯……”
“那是什麽?”
第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後做了顿饭,又把顾青裴家里收拾了一遍。如果他不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就会总想着顾青裴发烧的身体有多麽热,插进去肯定格外地舒服。
他轻拍着顾青裴的脸,“顾青裴,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
“别管这个,刚才给你打过针了,感觉好点没有?”
原炀忍着乱摸的冲动把药上了,这麽一番折腾顾青裴出了不少汗,他也出了一身汗,憋的。
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决定把顾青裴叫起来吃顿饭,不吃饭没有体力,好的更慢。
“你不可能忘,我不会让你忘了的。”原炀狠狠抱了他一下,轻声道:“别睡着,我去热饭。”
第二天,俩人在刺眼的阳光下醒来。
“你都不记得了?”
顾青裴私密的部位果然是发炎了,原炀有点儿後悔,昨天晚上玩儿得太过分了。他一听到顾青裴亲口承认这两年多没有过别人,就兴奋地难以自抑。其实他一直找人看着顾青裴,顾青裴的很多动态,他几乎比亲眼看到还熟悉,可他想听顾青裴亲口告诉他,告诉他顾青裴只属於他一个人。
他一动,顾青裴就醒了,原炀眯着眼睛看着他,“醒了?好点了吗?”
顾青裴眉头轻蹙,“不记得。”
顾青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又闭上了,好像睡着了。
“知道了,赶紧滚。”
原炀捏了捏他的脸,“你使唤我使唤得挺顺口啊。”
顾青裴慢慢醒了过来,他感觉身体稍微轻松了一些,他看着原炀,眼睛渐渐找回了焦距,他哑声道:“几点了?”
“什麽。”
“不是不要……”
在他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一直扮演着被人依靠的男性角色,只有原炀在的时候,他能偷个懒,也只有原炀在的时候,他允许自己偷懒。
这麽多年了,原炀居然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信任的人。
顾青裴长吁了一口气,背後宽阔温暖的胸膛,靠上去又舒服,又让人安心,他忍不住就放松了身体。他有些迟钝地张开嘴,顿时,清淡滑软得粥送进了嘴里,口腔内苦涩的味道被冲淡了一些。
原炀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小半碗粥放到了一边,搂着顾青裴躺进被窝里,他轻抚着顾青裴的背,“睡吧。”
原炀看着他难得温顺的样子,忍不住就讽刺道:“一个人过得舒服吗?生病了都没人照顾,你到底图什麽?”
“吃点饭。”原炀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後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到他嘴边儿,“张嘴。”
原炀下床往门外走去,顾青裴睁开了眼睛,看着原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触动。当原炀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屋子再也没有了空旷和孤寂,他觉得即使生病了床都爬不起来,有原炀在,也没什麽值得担心的。
俩人相拥入眠,彼此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那股最让他们温暖和安心的力量。
“不记得什麽时候。”顾青裴甩了甩脑袋,轻声道:“谢了。”
原炀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我上赶着想照顾你,你却不要。”
话,我参加过多少次野外作战,还用你教我怎麽打针,你走吧。”
顾青裴点了点头,“好多了。”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原炀怀里,逐渐清醒的头脑终於感到了一丝尴尬,他慢慢拉开了距离,“昨天你什麽时候来的?”
医生走了之後,原炀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顾青裴,就像一条最尽忠职守地小狗。
“星期六晚上彭放请喝酒。”
“我不用……谁照顾。”
顾青裴翻了个身,“我要喝水,再给我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