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原本以为淩涵很快就会放弃和身体相悖的骄傲,顺其自然地上床。如果换了是淩谦的话,恐怕连十秒钟也坚持不了吧。
「兄弟之爱,有时候就像母爱,是会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淩涵当着他的面把睡衣脱掉。
有时候,淩谦就像一只憋了很多年的任性小猴子,焦急的神态,让人无从拒绝。
「会挺过去的。过去这麽多的训练、考试、一层层的军部筛选,我不都过来了吗?」
明明应该是他很期待、很高兴接受的,淩涵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虽然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但从深夜到黎明,根本没有一秒钟入睡。
「为什麽?」
宁愿吃尽苦头,也不愿意改变自己决定,将就一丁点,这就是……所谓的将军姿态吗?
也令人感到极度的惊讶。
当淩晨的微凉空气穿过窗户渗进来时,天边还呈现着灰蒙蒙的颜色。
非常震憾。
「晚安,哥哥。」淩涵呼吸沉重地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最後,一步一步地走回到桌前,再一次坐下了。
迷人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在夜灯下焕发着诱人光芒。
「都不是。只是我不愿意。」
「我不接受。」
匪夷所思的高傲。
不等淩涵有所反应,扯出床上的薄被,盖在身上随意地躺下了。
无视淩涵诡异闪烁的眼神,淩卫继续脱下自己的睡裤,直至一丝不挂。
「我不需要。」
或者说,是邪恶的,从根本上挑战他的自控力的考验。
「我今晚在这里睡,而且是裸睡。你想当一个绝对自控的军人,压抑人类的本能冲动,我深感佩服。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
「因为我并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我……比哥哥想像中的还要骄傲,」淩涵苦笑,「如果只是因为注射了药物就无法自控的话,我会对自己感到羞耻。」
「别担心,不会又要求哥哥纾解的。刚才哥哥已经帮淩谦解决了一次问题,至於我自己的问题,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淩涵若无其事地把针剂放进植入器。
什麽好。
淩卫打量他,看不出一点欲擒故纵的痕迹。
淩涵脑子空白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受到了一个多强烈的邀请。
淩卫不假思索抓住他的手腕,「不可以,淩涵。」
淩卫侧躺着,耳尖地听见背後传来轻微的翻动档的声音。
「早安,哥哥,昨晚睡的好吗?」淩涵一边问,一边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你工作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当着淩卫的面,把植入器放回医疗盒。
脱得精光地爬上淩涵的床,愿意就不是为了睡觉,柔软的薄被盖在赤裸的肌肤上,摩挲得过於舒服,也过於敏感,让人无心入眠。
竟然真的一个晚上都在工作,这份忍耐功夫令人叹为观止。
「不用再说了,哥哥也知道,我下了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淩涵果断地结束了谈话,「这样吧,我答应哥哥,今晚不会再注射针剂,哥哥也答应我,现在就乖乖回去睡觉。」
他抬起眼帘,毅然地看着淩涵,「哥哥在这里随时奉陪。」
「放心,我的体质可是一流的,不会受不了区区几针药物。」
他呼出一口气,却没有往房门走,反而直接走到淩涵的床边,开始一颗颗地解睡衣的扣子。
淩卫好像定在了当场一样。
「淩涵……」
「保护弟弟,是做兄长的责任。」
「我觉得……」
身後传来轻微的动静,好像有人正轻手轻脚地移动椅子,淩卫终於不再保持僵硬了很久的睡姿,翻身坐起来,看着站起正在伸懒腰的淩涵。
也许确知了淩谦的悲惨状况,坚定了他不惜一切保护联盟的决心。今晚的他,实在大胆到无以复加。
但淩涵,虽然是孪生兄弟,却有天差地别的自律。
「嗯,因为又
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当成有趣的玩具一样调弄,但是,看起来冷冰冰的淩涵,竟然是用这麽认真地态度来看待和自己的做爱。
「拥抱哥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如果我的行为,不能百分百由我自己的意愿主宰,那麽就等於玷污了和哥哥做爱。我不允许自己接受掺和了药物的快感,这些,都是虚假的,我绝不接受。」
怎麽睡得着呢?
「你要想要我,还是……」淩卫难以启齿,「还是你其实对刚才的那种方式…不满意?」
「我可以帮你解决。」
将医疗盒锁进抽屉後,拔出抽屉的钥匙,递给淩卫,「这样哥哥放心了吗?」
「你干什麽‘」
「可是,你这样会很难受。」
淩卫盯着那条钥匙,好半天才慢地点头,「好吧。」
淩涵久久盯着淩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