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梁婷过来见面。
不多时,白大褂去而复返,带回了一个令山城一美瞳孔剧震的消息:「梁婷
小姐不在隔壁,那个女潜入者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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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泽先生。你怎么了?」浅野寻盯着季子谦极为难看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季子谦正欲回答。蓦的,仿佛有一万根针在此刻不约而同地隔空狠狠钉入他
的大脑之中!万针穿扎的痛苦令少年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黑泽先生?黑泽先生?」浅野寻脸色大变,赶忙上前两步扶住往前倒下的
季子谦。可季子谦太重了,连带着她也摔在了地上。
「来人呐!救命啊!快救人啊!」浅野寻哭喊着求助。她不知道季子谦身上
发生了什么,但他痛苦的神色全然不似伪装。他双目紧闭,嘴里不断发出着撕心
裂肺的嚎叫。他痛得满地打滚,更是直接将浅野寻撞离自己。名贵的西装满是尘
土,他却不管不顾,甚至用自己的脑袋打砸着水泥地面。
季子谦的痛苦持续了整整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他品尝到了什么叫做彻入
骨髓的痛苦,那被万针扎脑的体验,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但在这极端的
痛苦之中,他「看」到了一
些东西。一些让他在极端痛苦之中,还能感觉到愤怒
的景象。
「黑泽先生,你没事吧?」浅野寻和路人将季子谦搀扶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浅野寻接过路人递来的手巾,为季子谦擦拭着脑门上的泥土。
这一动作过于亲密,以至于路人们把这两人当成了某种只可意会的关系,纷
纷回避。
「我没事。」季子谦沙哑着嗓子。可他的双目如火烧云般通红,怎么也不像
是没事的样子。
「怎么没事了?我送您去医院!」浅野寻急的快哭出来了。她可是亲眼看见
刚刚季子谦痛到以头砸地的惨状的。
「小寻!」季子谦劈手盖住浅野寻想要打电话的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今年多大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我看你的模样,应该还是一个学生吧?」季子谦并不理会浅野寻的嗔怒,
自顾自的说道,「高中?还是大学?怎么想到去俱乐部工作?」
「高中……我为了攒学费。」浅野寻见季子谦用力按住自己拿手机的手,心
里也不想违逆这个有钱帅哥,于是顺着他的话题聊了下去。或许聊天能让他的头
痛得到缓解呢?
「攒学费?你爸爸妈妈没给你留好吗?」季子谦挑了挑眉毛。他以前的家庭
条件也不富裕,但上大学的钱还是拿得出的。
「我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我和奶奶一起住的。」说到心里的伤痕,浅野寻
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果然如此啊……季子谦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很抱歉。」
「没事的。这些年的学费都是我打工攒的。但我原来打工的店关门了。那家
店的老板说俱乐部的工资高,如果我不嫌弃的话可以来试试。」浅野寻的音量越
说越低。
那个老板就不会推荐几个适合正常人打工的地方吗?非要说妓院……季子谦
心里飞快地问候了一遍那个老板祖上十八代的女性。旋即问道:「上大学的钱凑
够了吗?」
「差不多够了。俱乐部的工作虽然……肮脏了一点。但钱真的很多……」浅
野寻有点不敢与季子谦对视,生怕从这个帅哥的双眼中读出什么讥讽的信息。
「以后不要再去了。」季子谦摸了摸浅野寻的头顶。柔柔的秀发,手感意外
的很好。
「什么?」浅野寻没听清。
「以后不要再去这种妓院打工了。认认真真读书上大学,以后找一份好工作,
多陪陪你奶奶。她一个人拉扯你也不容易。」季子谦摸够了,起身向俱乐部走去。
浅野寻一把拉住季子谦的衣袖,急切地问道:「您要去哪里?」
「我要回俱乐部一趟。」季子谦扭过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你是有东西落在俱乐部里吗?我和你一起回去。」浅野寻擦了擦眼角的晶
莹,坚定道。
季子谦看向俱乐部所在的角落,淡淡地说道:「是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
西落在俱乐部里了。我现在要亲手把她夺回来。」
「而你。」季子谦看向浅野寻,「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回家,好好洗个
澡,然后躺进温暖的被窝里睡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