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驻足
,戴若水羊皮靴狠狠往地上一顿,冲前面背影叫喊道:“小淫贼,你敢再走给我看!”
丁寿果然不走了,‘咚’的一声栽倒在雪地上。
戴若水花容失色,疾纵上前将他扶起,只见丁寿那还算清秀的脸上一片惨白,全身冰冷的彷如寒冰。
“就知道萧老伯没那么好赢,你死撑个什么!”戴若水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戴若水扶正丁寿身子,直接坐在雪中为他运功推拿,片刻后才觉他身上有了一股暖意,不知为何人却仍旧未醒。
“该死的小淫贼,上辈子真是欠你的。”戴若水絮絮叨叨,还是用娇弱的身体将丁寿背起,沿着山麓前行。
戴若水下山的路径与丁寿不同,虽非险峻异常,却也崎岖难行,好在她内力轻功修为俱都不俗,背着一个健壮男子并不吃力。
过了半山后道路平坦易行许多,戴若水松了口气,背上的人儿却更加沉重了,戴若水只当内力消耗所致,兀自咬牙强撑。
好不容易熬到了山脚,戴若水已经累得粉面涨红,娇喘吁吁,她的白裘早就罩在了丁寿身上,此时汗透重衣,浑身汗津津的好不难受。
从山下猎户家里取出寄放的‘照夜白’,忧心丁寿坠马,戴若水将他横亘在马鞍上,自己牵了马缰,按猎户指点的方向去县城寻医。
“他救过我一次,我再救他一次,两不相欠,这是知恩图报,不是正邪不分,更不是对这小淫贼青眼有加,就是师父问起也这么回她,知道了么,戴若水?”戴若水自言自语地默默念叨,给自己打气。
“知道了。”小姑娘自问自答,主意已定,一身轻松。
“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了戴若水一跳,蓦然回身,见那小淫贼正端坐在马鞍上伸懒腰。
“你没事啦?!”戴若水惊喜欢呼。
“能没事么?马鞍上快把我颠散架了,既然你都背着我下山了,怎么到了平地还偷起懒来了,说你什么好……”丁二喋喋不休。
戴若水狐疑道:“你没事?一直在骗我?”
“没有。”丁寿矢口否认,“是你认为我受了伤,主动要背我的,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骗你?”
戴若水冷笑,“这么说一切都是本姑娘一厢情愿,自作自受喽?”
“别这么说,姑娘好歹是一片善意,在下还是心存感激的。”丁寿觍颜道。
戴若水突然嘬了个口哨,照夜白前蹄凌空,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丁寿直接掀了下去。
慌乱中丁寿单掌撑地,借势旋身飞起,轻巧落地,总算没被摔得七荤八素。
“小淫贼,这笔账回头再同你算……”戴若水一骑绝尘,只留余音绕耳。
“诶,怎么不禁逗啊,你东西还没还我呢!”丁寿在后扯着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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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落拓客名落孙山
西安,天幽帮别院。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只巨大的瘿木浴盆,热水翻腾,雾气氤氲。
浴盆木质光滑,遍布胡花木纹,花中结小细葡萄及茎叶之状,显然是瘿木中的上品‘满架葡萄’,足见这浴盆价值不菲。
盆中洒落着无数茉莉花瓣,在热水激荡之下,浓郁花香溢满房间。
白映葭赤裸坐在浴盆中,洁白的肌肤已是妖艳的殷红色,傲然耸立的双峰在水中若隐若现,乌黑长发高高挽起,汗津津的粉嫩香肩与光洁玉背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光彩炫目。
司马潇正襟危坐在白映葭身后,一双修长有力的玉掌在光滑的玉背间不停地拍、点、推、按,引导她体内真气运行。
司马潇呼吸渐浊,光洁额头上汗迹涔涔,两手戟指忽在白映葭玉背大椎穴上用力一点,真气透体,白映葭嘤咛一声,娇躯微颤,自身内息通过大椎直通两臂,涌入劳宫,喷薄欲出。
收功回掌,司马潇双手合抱于丹田,运气调息。
“欲窥剑道堂奥,必要培其元气,守其中气,气性相守,无坚不摧,白师叔的快雨无形剑本是玄奥难测之学,映葭你所不足者唯有内力稍浅,待我助你打通尾闾、夹脊、玉枕三关,贯穿任督,行周天运转,自会功力大涨,自保无虞。”
“多谢。”白映葭盘膝静坐,淡然称谢,心中却想着自己不求自保,但能护住父亲安危足矣。
司马潇微笑不语,她内力损耗不轻,也不再多言,白映葭借着沸水活络气血,运气行功,固本培元。
“帮主,慕容小姐回来了。”次间侍女在外禀报。
“知道了。”司马潇缓缓吁出一口气,振衣而起,嘱咐外间侍女好生服侍白映葭,直趋正堂。
“师父,您怎么了?”亭亭玉立的慕容白见内间走出的司马潇面色疲惫,立即上前忧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