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子,你也来了?”戴若水对来人很是熟稔。
来人躬身一礼,“萧离见过小师叔。”
“什么大啊小啊的,不必见外,直接叫师叔就是。”戴若水装得老气横秋,拍拍来人肩膀,亲切道:“小离子,你又长高了。”
萧离无奈苦笑,躬身道:“谢师叔夸赞,祖父他老人家还在洞中等候,小侄这便为您引路。”
这小子都多大岁数了,不往回缩就不错了,还能长高?我呸!二爷心中正自不屑,突然一下反应过味儿,萧离?别情公子?那他爷爷不就是刀圣萧逸轩!这几个人当年和魔门打生打死几十年,双方可谓仇深似海啊,自己上去还不羊入虎口被生生吞掉,丁寿不禁哀怨地看向戴若水:姑娘,这下玩大啦!
戴若水对丁寿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指挥萧离挟住丁寿,二人施展轻功,沿着如刀劈剑削的覆雪崖壁,直趋山峰。
不多时,几人便来至山峰岩崖下的一个巨大阴冷的山洞内,山洞幽暗阴森,每隔十步便有一颗鸡卵大的夜明珠悬在石壁上,作照明之用,洞顶处处可见冰柱倒挂,如利刃悬顶,望之心寒。
山洞尽头是一张黑黝黝的长方形石床,床上盘坐着一名皓首老人,相貌清癯俊雅,颌下银须疏疏朗朗地垂在胸前,看不出多大年纪。
“萧伯伯,侄女给您贺寿来了。”戴若水蹦蹦跳跳来到老人身前。
老人微笑,“难得丫头你还有这个心思,你师父他们可好?”
“几十年相敬如宾,岂能不好。”戴若水本要挨着老人坐下,突然打了个冷颤跳了起来,噘着嘴道:“他们在终南山结庐为伴,可比你这冻死人的太白山逍遥多了。”
“令师伉俪是神仙眷侣,所住之地当然是瑶池仙宫,老夫徒有艳羡,却学不来的。”
戴若水琼鼻一皱,“骗人,堂堂刀圣,世间事能有几件是您老做不到的。”
果然是这老家伙,丁寿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恶意揣测这姓戴的小丫头别不是一直装着和二爷套磁,就为了这一天引我入毂吧,二爷已将自己心血来潮爬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能为不愿为,天下事并非都那么简单的。”萧逸轩看向一旁垂手肃立的孙子萧离,微微一叹。
萧离不言不语,眉间郁色更重了几分。
“侄女不懂您在说什么。”戴若水懵然摇头。
“不懂好,难得糊涂嘛。”萧逸轩哈哈大笑,指着被萧离摆在一边的丁寿道:“便是这小子轻薄了水丫头?”
“可不嘛,您老怎么给我出气?”
“爷爷,这人似乎被戴师叔点了哑穴,不妨听听他怎么说。”萧离侧身说道。
好人啊,丁寿恨不得抱着萧别情亲上几口,只要让二爷张嘴,死的都给你说成活的,什么魔门中人,老子抵死不认,丁寿不由庆幸此番出京没带上那块谁都不甩的天魔令。
“萧伯伯,你可不能让他说话,这小淫贼的舌头和簧片一样,惯会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戴若水急忙道。
臭丫头,二爷回头和你算账,丁寿心中嘀咕。
萧逸轩抬臂轻摆,止住口如悬河的戴若水,“老夫自有打算,小子你过来。”
二爷连话都说不出来,还能走么!我看你个老梆子是老糊涂了,“我……”丁寿突然被自己出口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嘴道:“我能说话了?!诶,我也能动了!”
萧逸轩举手之间已经解了他身上穴道,丁寿感叹老家伙功力深厚,走上前带着几分衷心道:“晚辈丁寿谢过萧前辈援手之德,这其中有些误会……。”
丁寿姿态放得很低,至于早先打算替不语棋魔方亭侯报仇的打算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形势比人强,萧逸轩已到了念动神知,劲随意动的境界,自己现在帮同门找场子,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么,人活一世,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休要饶舌,且与老夫比过一场,你若胜了,万般由你。”萧逸轩根本不想听丁寿解释。
“小淫贼听到没有,快乖乖与萧伯伯比试吧。”戴若水幸灾乐祸。
“晚辈若是败了呢?”丁寿想探听下底线,以便及时止损。
萧逸轩呵呵一笑,“你若败了,自也万事休提。”
丁寿心里咯噔一下,瞧这意思还要生死对决。
“萧伯伯,您来真的?其实这小子也没占我多大便宜。”戴若水面露忧色。
“萧前辈当世高人,武功绝顶,晚辈定非敌手。”丁寿暗运真气,如果老不要脸
的真打算以大欺小,二爷也不会坐以待毙,跑估计是跑不过了,先出其不意倾尽全力把他孙子擒下做人质再说。
“老夫有二十年未和人动手了,也不想为你小子坏了规矩。”
萧逸轩这句话一下就让丁寿长出口气,老家伙早说么,吓得人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那萧前辈的意思是……”
萧逸轩一拍石床,身子转了半圈,“老夫和你在这石床之上比定力,你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