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浑身一震,右脚落在地上传来的痛感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在这瞬间,她真的体验到大脑一片空白是什么感觉。
肌rou痉挛,血ye倒流,牙齿颤抖,身体几乎是陷入了濒死状态,她嘴唇哆嗦地看向陈简言,整个人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颤抖。
陈简言目光幽深,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在数秒的对视与僵持后,最终艰难地开口:“余唯西,对不起。”
他独自离去,余唯西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冗长的走廊,那一排排灯好像都变成了黑白。
“你这么快就上完了?走吧。”
南风上完洗手间补好了妆,白里透红的脸与余唯西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回到包厢,推门而入时,一桌的人都在笑,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余唯西直勾勾地望着陈简言。
他也在淡笑。
南风早已坐下,兀自站立的余唯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西西,你怎么不坐?”洪爷开口问。
他这句话像是点醒余唯西,她没坐下,反而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陈简言边上。
“余唯西,你干什么?”李青芝不悦,觉得她这样没礼貌,给他们丢人。
可话音刚落,余唯西在一桌子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狠狠扇了陈简言一巴掌。
“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乱了,和陈简言同来的警察大喝一声,他要按倒余唯西,却被陈简言抬手阻止。
“西西,你疯了?”洪爷颇为震惊,升起薄怒。
他的两个手下表情严肃纷纷起身,仿佛只要洪爷一发话,他们就会把余唯西就地正法。
“洪爷。”陈简言开口,还是那样淡然镇定,仿佛刚才挨了一巴掌的是别人,“我不怪她,这是我欠了她的。”
这话又是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陈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陈简言沉yin数秒,看向洪爷:“感谢洪爷的盛情款待,我陈某怕是无法消受。”
他说着,欲起身。
洪爷却是一笑,“既然陈局长清廉不喜欢和我们这些商人同流合污,那这次就当我们交个朋友,生意上的事陈局长不爱听,我也就不说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变了语气,“那我就向陈局长打听一件事情。”
“两年前,你们警察侦破一起重大杀人案件,凶手马强被执行死刑,听说你们警队有人立了大功,不知道是哪位警察立的功?”
陈简言看他,“洪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洪爷不答反笑,“据说马强不仅杀了几个人,贩的毒也够死刑了,这个案子当年轰动一时,我自然好奇,最近又听有人在谈及此事,于是问了几个朋友,陈局长猜怎么着?据你们内部消息,据说马强是你们一个卧底抓住的,啧啧,你说厉不厉害?说是为了保护卧底的身份,案子结束后就封锁了所有消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眼神和语气却带着狠辣。
“洪爷真是厉害,居然连警局的内部消息都知道。”
洪爷又是哈哈一笑,抬起酒杯,“显而易见,我是真心把陈局长当朋友。”他笑眯眯地将酒杯送过来,突然话锋一转,点名,“阿九,你也跟陈局长喝一杯。”
傅九被点名,表情微变,执起酒杯道:“陈局,我敬你。”
陈简言虚虚抬了下酒杯,却并没有喝。
“陈局长,你猜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卧底是谁?”洪爷突然道。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两年前在平阳山有个工厂,而马强隐名埋姓在我工厂干活,他在工厂里被抓的,可他当时才去第一天呢,逃了一年多警察都没他的消息,就来我工厂一天就被抓了,你说巧不巧?”
陈简言冷淡,“确实挺巧的,但不知道马强跟洪爷是什么关系?”
洪爷也笑,“他一个贩毒的杀人犯,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但你说那个卧底怎么出现在我那工厂了呢?啧啧,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阿九,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不看傅九,却是点了傅九的名字。
傅九拿起红酒瓶给洪爷和陈简言添酒,语气轻松,“那就看陈局愿不愿意跟我们分享了。”
陈简言端起酒杯起轻轻摇晃,不接这茬,却是去看余唯西:“她跟洪爷是什么关系?”
洪爷看了一眼余唯西,笑答:“她是我的未婚妻。”
陈简言闻言一愣,继而泛起莫名的笑,“这个女人确实勾人。”
他这样说,大家又是愣住,许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又许是惊讶于他知道了余唯西是洪爷的未婚妻,却还这么说。
“陈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洪爷话音刚落,余唯西愤怒起身,疯了似的扑向陈简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大家一愣,连忙有人去拉余唯西,却听她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