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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亭道:「聂千阙身经百战的经验是你万万比不上的,现在让你出去找高
手比武增长见闻应变也不现实,不如就在这石桥上练练看吧。
叶尘见石桥两侧还算宽敞,中间几丈则近乎圆柱,且只能让一人侧身而过,
越看越是毛骨悚然,「这……这是什么…」
沐兰亭随手扎起飞舞长发,说道:「这是扶云天梯,早年间若是宗门有弟子
犯戒喊冤,又找不到证明的情况下就会来盘天梯以证清白。」
叶尘喃喃道:「这也太过愚昧野蛮了,岂不成了用轻功来定人品?」
「所以第九代宗主成立狱屠殿,这条天梯也就废了。」
叶尘不明所以:「那你让我上去是什么意思?」
沐兰亭道:「生死徘徊最磨练人的意志,意志练得如钢似铁,才有可能打赢
比自己招式巧、功力深的对手,我若和你交手,无论再怎么装,你也会觉得性命
无碍,在这天梯上则生死有命,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和高手相搏,坚持一个月下来
可堪抵得上别人近十年苦练。」
叶尘笑道:「我有点懂了,既然经验不如,就用这种恐怖的方法强行逆天,
视性命如儿戏,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沐兰亭道:「这是元始天魔门流传出来的一门速成之法,你既然什么都不怕,
确可以试一试拿命去换功夫。」
叶尘纵身一跃,空穴来风,脚踝发软,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感觉稍有差池
必将粉身碎骨,他尽力祛除恐惧,以手做刀,歪歪扭扭的使出《神龙刀经》上的
武功。
再跳回来时已经大汗淋漓,双腿打颤,生平之险只有北燕雪崩那次可以媲美。
沐兰亭道:「不豁出性命,重伤的聂千阙你也打不过的。」
叶尘平复心跳,「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却练成那么高的武功,也用过这种盘
天梯的魔功吗?」
沐兰亭道:「来是来过,但中间五丈滑不溜脚,我勉强能站住,打拳踢腿就
万万不能了。「
「希望这种法子有用处。」叶尘拱手道:「还要多谢兰亭你指点迷津。」
「多年来年轻弟子都视聂千阙为不败战神,看在你的勇气,我也该尽力助你
一把,究竟效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或悟性了。」沐兰亭说完这句便飘然离去。
快到扶云殿时,沐灵妃迎着她聘聘婷婷的走来,「那小子来得倒快,带他去
上天梯了么?」
「是的,我还以为他要犹豫几天才敢上桥。」沐兰亭见年近四十的姑姑肌肤
光滑细嫩,愈发显得年轻,偶尔二人外出时,旁观者无不认为她们是亲姐妹,甚
至姑姑高贵中那股娇俏柔媚使她更像个妹妹。
沐灵妃笑着挽住侄女的手臂,「见他貌不惊人,有时候那双贼眼也不安分,
没想到还是个情种。」
沐兰亭多年来也总是不习惯姑姑对她过分亲昵的举动,手臂靠着那枚丰盈柔
软的酥胸,虽然触感舒服,但始终觉得不妥,却又不便抽出来,只得道:「好似
没人看好叶尘能胜,姑姑你觉得他有没有胜算?」
沐灵妃笑道:「世人多半都是随波逐流的蠢物,他们贪恋权势、财富、感情,
却又不舍付出半分代价,别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就只会嘲弄看热闹,这些自诩
睿智的蝼蚁不提也罢。」
「哦?您认为他会赢聂千阙?」
「他抢了温雪,聂千阙从小到大都没丢过这种脸,肯定大怒,一怒就会给叶
尘机会,而且这小子外表有点吊儿郎当,但心中战意正浓,输了不算丢人,赢了
名震天下,心理负担方面根本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大。」
沐兰亭道:「看似鲁莽冲动,实则精打细算,一个月后只要他输的不太难看
就是稳赚,反而压力都在聂千阙那里。「
沐灵妃也一扫嬉皮笑脸的态度,展现出来飞雪剑仙的威严道:「哪怕万一的
机会,若是叶尘得胜,这颗失败的种子必会破掉聂千阙无敌的信心,将来宗主之
位非你莫属。」
「大胆挑衅蓝碎云不单是为了温雪,这些年人们都说天魔门的唐芊、太极门
的宁无忌为当代少年双绝,聂千阙当然是不服气的,这次刚要昭告天下自己的战
绩,就被一个小师弟当众挑战,信心只怕已有轻微受损。」
「总而言之,近来多照料一下叶尘的武功,但男女有别,你俩年纪相仿,莫
要让他人说了闲话。」
沐兰亭淡淡地道:「您不是也说世人多愚昧,我和他只有清清白白的同门义
气,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