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度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脖子后面,做梦都做得出汗了。
也可能是被子太厚。
严度把蚕丝被卷到一边,两腿支起来,靠着床头坐着。
裤管下的脚踝上隐约能看见吮吸而出的吻痕,泛着淡青色,近乎像淤伤了。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死在了床上。
第二天,依旧是死在了床上,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
圈里的人聚了一次,能来的都来了。
余温和路凉州,楚折枝和柳杨,柯文屿、贺葭……
关系近的坐一起,外围的三三两两成团散坐在外。
层次还颇为鲜明。
严度自然也混迹其中。
那天连不太沾酒的贺葭都喝高了,可见气氛热烈。
关于贺葭,严度也不太熟,相对来说还是柯文屿和他关系近。
听说他读的是一所酷似少管所或者集中营的住宿私立。
平时很少出来玩。
但他据说在校内作天作地,光严度就听到过好几个他的成人睡前故事。
在此先按下不表。
和严度同届毕业的有好些人。
楚折枝特意订了个大蛋糕来分,庆祝他们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植物nai油,夹层里面是新鲜水果碎块而不是水果罐头。
这点让路凉州特别满意。
既然有了蛋糕和nai油,那么就免不了俗。
只不过他们把刮脸的动作换了换罢了。
假模假样的庆祝环节结束后,终于来到了狂欢的时刻。
还没等严度把纸碟子上的nai油刮干净,他就被按倒在了沙发上。
他只好一手举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又无奈又好笑,说道:“急个屁啊,别他妈撕我衣服。”
路凉州很体贴地把所有用过的盘子和叉子取走,丢进垃圾桶里。
等到他回来,严度已经被扒得赤条条的,连条底裤都没给剩下。
乍一看像是校园霸凌现场。
楚折枝在沙发边半蹲着,吃剩下的nai油被涂抹在严度身上,先是正面。
从喉结到锁骨,再从ru晕到小腹。
带着樱桃粉色的nai油在严度nai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情色。
余温扭头低声对路凉州说道:“不愧是玩滴蜡的好手。”
“换你上你是不是还得作幅画?”
路凉州笑着反问。
“那是必须的。”余温搂着路凉州的腰,笑说,“这是美术生的基本素养。”
最后一笔结束,楚折枝舔掉了食指上残留着的nai油。
“谁先来?抽个签吧。”
柳杨从地上捡起个酒瓶,躺倒着放在了茶几上。
“转到谁是谁。”
跃跃欲试的众人绕着茶几站了一圈。
柳杨卷起袖子,俨然一副职业酒保的架势,单手按住瓶身,略一使劲。
酒瓶在桌面旋转起来,几秒后颤巍巍地停了下来。
瓶口正对着一个人。
瘦高个,气质有点古典感,像个旧时代的大美人。但他却穿着宽松的运动服,绑着一个束发护额,露出光洁的额头。
此人正是贺葭。
“承让承让。”
贺葭笑着冲众人拱手,走向他的奖品。
舌尖舔过细腻的肌肤,草莓口味的nai油带着恰到好处的酸甜。
贺葭着重在ru晕处吸咬,严度半挡着眼睛,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微微蜷缩着脚趾,他的手抓挠着沙发的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