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树林中,两人急驰而奔,一袭黑色衣衫只露出了一双瞳孔。
“差不多了,已走了半日没人能追上来。”
随后两人停下其中一人拿出一副传送的卷轴,一阵光芒后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两人出现在灵界一处山脚前,向着不远处的一方瀑布而行。循着山壁上的落脚点一路爬上瀑布中央,随即四周看了看才拿出避水珠冲进瀑布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槐花树,两人轻车熟路的在林中深处找到一人。那人身穿淡绯色的外衫,粉白色中衫,腰间系有嘉陵水绿的玉佩,发丝则由竹篁绿的玉簪固定,而那玉簪被雕刻成了流云的形状,加上额前的刘海看着有几分飘逸。
“主上,山河图已到手。”其中一名黑衣人半跪着,双手举起一副卷轴。
男子没什么表示,只是许久后淡淡道:“辛苦了,这一段时间就不必出任务了。”
听闻这话后,两人消失独留下山河图。
沉默许久将卷轴打开,缓缓的打量着画,眼里泛起回忆的思绪,直到展开一半眼神才变为凌厉,看到尾的时候立刻将画抛了出去。
胸部起伏的频率昭示着他的气愤,就连石桌也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愧是玉陵春教的好儿子,敢和亲弟弟乱lun,还敢在神器上动手脚。”
这时,玉清寒处理公务的手停顿下来,发觉那人破了他的追踪术法,恐怕还发现了山河图的玄机,真是有意思......
这般想着唇角勾起了几许凉薄的笑意,紫色的眼眸显现出莲形纹路,一刹那间又消失,如往常般继续处理公文。
轻纱被风吹拂,月光的Yin影映在了熟睡的人身上,玉清烟微睁开眼睛侧目看了看天上的圆月,随后手附上了额头闭目了一会后才起身。
起身并不见人,往常这个时候玉清寒都会守着他,这次竟是连书房也找不到人,路过溟海岸边才发现身影。
提着朱笔,一阵行云流水批复着奏折,难得的没有发现玉清烟在靠近他。直到他坐在身旁头轻靠在肩上才发觉,立刻放下笔,询问起来。
“怎的才睡了一会就醒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我已发出诏令叫寄相思常驻九重天,我让他来给你看看?”
“寄相思...也好,我也有些事找他。”
没过多久,墨韵带着人来到冥府。来人一身药的清香,依旧提着他那外表古朴简单的宝贝药箱。
“帝君,人已带到。”
见墨韵退下,寄相思正想询问谁需要看诊,只见海边俩人依偎着,似乎是在一起看海景。
玉清烟回过头道出一句:“相思子,别来无恙否?”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像与旧友重逢一般。而寄相思却是愣了,这口气和声音分明是鸠羽,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面容,更加确定是旧友。
“别傻愣着,过来坐。”
直到依言坐下,寄相思真正的看清他的面容才开口道:“鸠羽?你这一头金发是怎么回事,还有......”话未说完将目光投向玉清寒没了下文。
“说来话长,有空与你细说。上次我去寻你,药童说你去云游了,让我扑了空,你且先看看这个。”
说罢,拿出了一瓶透明的琉璃瓶子,而里装的是淡紫色的翎泷粉。寄相思接过瓶子,在空中借由月光观察着,然后从药箱里找了几张药纸,取了些闻了闻,倒入了一瓶药剂里,呈现出点点星光的紫蓝色。
“这药真是极致Jing纯,你能找到已是不易,这足以解了你的寒毒。”
“我的寒毒已经解了,用的是血蓟。如今棘手的是寒疾,我暂时不能用翎泷粉,我想问有没有其他东西能代替治疗,至少撑到我九千岁之后。”
“这...你的虽以毒术见长,以此入医,但这医术却不在我之下。你应该知道翎泷是你最好的选择,我能问问为何不用么?”
玉清烟抿唇眼神复杂,罕见的面露难色。看了眼身旁的玉清寒,最后还是缓缓道出原因。
“如你所见,我是纯血。早些年献祭了一魂,神魂一直有些不稳定,而沧昊与我缔结了灵魂契约。翎泷的副作用太大,我熬一熬还可以,但他不行。更何况这毒性非同小可,长时间使用只怕到孕期时停用会流产,要是坚持使用只能是个死胎。”
寄相思眉头紧蹙,这种情况很棘手。更何况,这男子怀胎他也只是知道妖族和魔族有这些秘法,神族却是闻所未闻。
“我把把脉,再下定论。”
说罢,玉清烟将手腕露出,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寄相思反复确认脉搏,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这身体比上次相比可是差了不止一倍,以我的能力只能尽力用温补的药先吊着,或许我与藏金玉联手会有办法。正好,我这些天与他约了酒会,他还说让我将你带上。”
玉清烟挑眉,“许久不见,他这是转性了?我还记得上次,他可是刚见面就大打出手。”
“这事,是场误会。你俩一向气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