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玉清烟沉默一下终究没有再提及这个问题,等到两人再度落下棋子继续棋局,默契的将此事翻篇不在提及。
两人专心致志的对弈,忽被隐秘在暗处的暗卫打断,两人面上虽没有不悦但都觉得重拾的兴致再度被打乱,已经没了刚才的悠闲心情。抬起茶水抿了一口才听着禀报,玉清烟眼神的锐利晃过放下茶杯消失不见,一片清明。
暗卫禀报完后,玉清寒看向对面有些冷淡的人,“是上次藏心阁,非梦将你认出了?”
“她不知道,但我与她的师父临梦神君曾互相讨教过观梦之术。虽现在我的面容与当时并不相同,但估计她已经猜到了,前来确认一二罢了。”
说完,玉清寒欲继续询问,但没等话语说出又继续道,
“三年罢了,临梦心思单纯深居简出,难得有人与她如此亲近,多少有些情愫。据说她的夫婿就是照着我的样子找的,只是到底没有缘分,她的夫婿早早的就去了。说起来她还比我小个几百岁,徒弟都有了,多少觉得时移世易,星移物换。”
“那便不见,九重天并非是随意的地方。”
玉清烟听闻此言,没有任何举动和意见,默认了他的做法,暗卫则快速前去回复还在等待召见的两位神君。玄武门前临梦并没有多言,只是犹豫了一下将一封信让转交给玉清烟,携徒离开了玄武门。
不久这封信出现在玉清烟的手中。玉清寒眉头一皱,很是不悦,看着对方将信拆开又拿出一封信和几页临梦神君亲笔字句。玉清烟的关注点全在另一封书信上,他知道是师父的字迹,写了‘爱徒亲启’,挑了挑眉很意外这风格不像他。
拆开信封一览,原本闲适的靠在一旁的玉清烟渐渐直起身,缓慢的阅读着书信,眸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深呼吸后放下了书信,闭眼不语。
玉清寒神色严肃起来,拿过书信仔细端详,玉清烟立即睁眼欲阻止,但看见对方严肃的神色收了手。
“吾徒亲启,帝君之位任重道远,本欲按照神族之规九千岁成年之际托付重任。然,为师天资不允,能力不足,早些年间依靠上任帝君所铺设的路走到如今已难以撑持。吾徒年幼承袭帝君,需得为师保驾护航,以此身挡下渡劫天罚。幸得留下一魂三魄指导你一二,降灾一事,为师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力所能及之下以此身护住你一丝心脉,愿你此后前途坦荡,不负所望,为师甘愿亦不悔,莫要责怪自己。”
而另一封信,开头是垄长问候,最后才提及上任冥府帝君嘱托临梦,运用观梦之术改变玉清烟的记忆,让玉清烟的师父永远活在记忆中。
“溟儿......”话为说完,就被玉清烟抬手示意打断。
眼底的红尚未消除,金发染上了艳红,玉清烟依旧毫无动作,也无言语。但玉清寒感受到周遭的玄霄之气很紊乱,似乎还带有从玉清烟身上散发出的玄冥之气。
正当神思紊乱之际,低沉的琴音响起安抚了玉清烟,也让他理清了思绪和记忆。周遭的玄宵之气在调度之下平和许多,甚至在帮助玉清烟保持清醒。
“原来...我的记忆也是被动过手脚的,呵......”自嘲的冷笑,难掩脸上的悲伤。
玉清寒抱起人,瞬移来到一处绵延千里的花海,两人身处及腰的花丛中,玉清烟的脸埋在对方怀中,抬眼看着花海面无表情,看着怀中的人的反应,玉清寒起了一阵风花瓣随风而起,五颜六色的花瓣夹杂着蒲公英。
但玉清烟依旧埋着脸,不理外界。见此,吻了吻发丝将人放下,从背后拥抱着。
花瓣拂过脸庞,睁开眼全是漫天飞舞的花瓣,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意,身后是温暖的胸膛将自己包裹其中,不知为何玉清烟眼泪夺眶而出,从一开始的暗自抽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这是三千年来玉清烟真正的,毫无顾忌,放肆的哭泣。
“我只有你了......我以为我有师父,原来只是虚妄,我已没了归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玉清烟泣不成声,哽咽得让他喘不上气。
“我也只有你了,我们只有彼此了。溟儿哭坏了身子可就再没人陪我了,我们一定比他们走得更长,过得更好。”
说着虔诚的吻了一了玉清烟,将他放倒滚到一旁比较低的花丛吻上了唇,玉清寒吻过咸涩的泪水,与之纠缠。
“这么长时间了,溟儿依旧不会接吻,每次都气喘吁吁,要用鼻子呼吸,每次为夫放开的时候就用嘴吸气,懂了么?”
玉清烟脸上起了薄粉,虽比不上动情时的艳丽,眼神不自然的撇开了相对的目光,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听到戏谑的话语,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学着对方的霸道和掠夺。
灵巧的小舌扫过对方的唇,不等配合,硬是撬开了唇关。
两人拥吻了许久,最后依然是玉清寒玉主导,清烟都已经感觉到舌头有些麻了才放开让自己喘口气。
“溟儿,想不想在这做。”
“在这......?”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