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烟照常在怀中醒来的时候,稍微动了动果不其然吹了一夜的凉风,颈肩酸痛。最后还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以眼下的情况多半会去三重天,玉清寒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访告知兰庭的事。
起身的时候玉清烟微微邹眉,手随意的搭上颈肩,头扭动得有些不自然。见此状况玉清寒从身后环抱,询问起来。
“不舒服?”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廓上,有些发痒。至使玉清烟偏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寝衣单薄,没有保暖颈肩,酸疼得厉害,待会用热药巾敷会就好。”
手附上肩侧,扶拇指向中按去,不多时抱起人向汤池走去。
“药巾在哪?”
“没来得及配。”随即从镯子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第一排每瓶倒入四分之一的药粉,第二排六分之一,第三排八分之一。山泉混合丢入那玫火灵石,之后放置一盏茶的时间就好。”
慵懒的趴在池边,看着玉清寒轻笑一下,“麻烦你了。”
拿起一盘子的药瓶,看见对方的笑意和慵懒,自己也笑了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客气。”
随即玉清烟将颈肩没入水中放空一切,等待着玉清寒。等到有双手将他扶起才回过神,浮上一点后露出颈肩,发丝也被玉清寒用玉簪固定住,就这样趴在池台上。
直到玉清寒的腰带散落,将衣物去除踏入池水他的目光才在他身上。
“幸亏你习得医术,当场将灵兽救回,如若不是这样事情会麻烦许多。总归出了事得向三重天那边告知一声,希望这事和魔界没有关联。”
“你不觉得,自从重逢发生的事频繁?如果说镇魔录和灵虚镜盗窃是湫沅的故意为之,那后续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所牵扯,仿佛导火索一般。如今事情看似分散实则环环相扣。”
“确实很奇怪,偶然多了便是必然,天道的顺其自然和师尊的意犹未尽,一切都不简单。”
沉思间一时静默,玉清烟显得无Jing打采,“那批灵兽受到伤害多少有责任在我,最近真是祸不单行呢......”
“放宽心些,这次将灵兽聚集兰庭,一是九重天着实冷清想着有灵兽在热闹哄你开心,其次是想让三重天那些老家伙守着本分,安于现状。错不在你,硬要说的话是我欠缺考虑让你无形间成了挡箭牌。”
听闻此言,玉清烟叹了口气并不言语。不去看身旁的人调整姿势双手搭在池边脑袋侧靠其上闭目养神。
见此,玉清寒迟疑的问道:“生气了?”
“你这样做,是希望我该是什么反应?”不等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发脾气,但我不想。当无事发生过也不可能。既然两种都不想选那就干脆不理你好了,省得费心费力。”
玉清寒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玉清烟一直以来对他,予取予,称得上十分温柔,而自己深陷温柔,忘记这人也与自己一样身居高位,怎么会丝毫没有脾气?沉默良久才开口。
“那如果是别人这么做,溟儿会怎么做?”
“杀了,我不会放任利用我的人。”
“所以,我是特别的。对吗?”
“是,对我而言很特别。”
轻笑一声玉清寒将人搂过,抱坐在怀里。两人目光相对,将对方的温柔和爱意看在眼里。
“还没消下去呢。”玉清寒看他胸前和腰间痕迹,那里的指痕重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完全消散。
“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到现在我的腰依然酸痛。自从成婚后我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这已经算虐待了。”语气怨怼控诉着玉清寒。
“我的错。”笑意不减在腰侧按摩着,随后小声的在玉清烟耳边问道:“那,下面消肿了么?”手探向花蕊指尖在外来回抚摸。
玉清烟有些紧张但很快放松下来,“好多了,回来做......”声音越来越小。
“不着急,等溟儿身子舒坦了再说。”说罢将人抱起,拿出药膏细细的涂搽。
搽完药,换了身淡紫色长衫,一切打理妥当后玉清烟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已经淡化,但依然施法将脖颈上的吻痕掩盖,这样在外人看来毫无痕迹。
三重天边界外,一名灵修等候多时。恭敬的在前领路,两人跟随其后来到聚灵殿,果不其然殿前各族代表皆在此迎接二人。一眼扫过看见狐轻羽站在几族长老身后,向他们张望的时候满脸惊喜。
见此玉清烟就明白多半是为自己而来的,不过...或许是为玉清寒而来呢?沉思间微微偏过头看向身旁的人,带着打量的目光引起玉清寒的注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当众不好直言,于是神思连接私下问起。
询问而来,玉清烟面上挂有微笑,神思回了句,“狐轻羽。”随后习惯性的折扇掩了笑意,一同往上座而去再没有关注狐轻羽。入座之后玉清寒有意找寻狐轻羽的身影,观之神态并无任何异常依然没有明白。
之后众代表互相观望,不欲先行开口。最后看向了德高望重的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