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事发之地前,柏逸尘从繁忙的联络中抽了片刻的空档,走过来,手上还捏着联络器的人匆匆抱了她一下,说了句“等我。”然后,联络器就响了起来,她便笑着摆了摆手,跟着一脸“我什么都没注意到”的“司机”同志离开了。
宽广的卧房,她伸了个懒腰,下午四点,按一般情况来说,她应该自觉地拿起教材进行自学,然而今天,她却不想学习,也不想做其他什么事情,只想安安静静的坐一坐,在窗前温暖的阳光里,眯着眼睛,把自己蜷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就这样静静的发着呆思索。
思索着梳理着,这几天来都没有平静的思绪。
按一般情况下来说,她该将这一切定义为初恋中的小问题,然而她的初恋似乎……太不标准了,从对象、意义以及……数量上讲,都太不标准了,简直一眼就能看到结局呢~想着,她勾起唇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真是……好笑又可悲呢,但是,心底却很温暖,那种近乎蛊惑的甜美,总是轻易让人忘记担忧,她伸手抚在自己胸口,脑海中曾有过的一句话滑过——
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所以,无论结局如何,已无悔。
时间一晃就从下午溜到了晚上,在她下榻此处不久后,她的行礼也被人送到,只是……唔!她的睡衣怎么又被换掉了,自从旅行以来,她行李箱里的睡衣已经被换过无数次了,无奈的她已经完全不想给行李箱上锁了——反正也没用。
该说庆幸吗,这次的睡衣至少不是那么让人羞耻到情愿只穿浴袍了。
意外的,这次的睡衣很可爱呢,浅驼色本就给人温柔可爱的感觉,再加上兔毛柔软的触感,这一件从头到尾都毛茸茸的短毛驼色小睡衣,其实直接穿出去也没什么不妥,款式和一件无袖A字裙也没什么差别,就是……太可爱了,穿上之后简直就像一只浅咖的小兔子,尤其是把那头黑长直散落下来,素颜的小人儿看起来年级就更小了。
不过……这毛绒的触感真的是舒服啊,她出神的想着,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在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上摸了好多下。
然后就是,这张床……真的是超大啊,差不多自从旅行开始——三个人就基本上都会躺在一张床上了,也不知从何时起,三人行的次数越来越多,然后清理过后十分自然地……就躺到一块儿去了,之前她还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渐渐的似乎也就……破罐破摔了,反正她是最后一个起床,就算醒了也要撑到最后一个起!!
自从某一次晚上,大概是潜意识觉得太挤,于是梦里把某人差点踢下床之后,他们入住的地方,床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这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睡着的时候还是会很挤的,夹心饼干不好当啊……但总归,不会有人被踢下床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决定不坐着等了,掀开不比床小多少的被子,她伸了个懒腰,就钻了进去。
大概今天过得着实惊险刺激,即使还有点惦记着没回来的两个人,但没过多久,也还是沉入了睡眠当中。
她的睡相不错,一般没有外力影响,可以一直平躺着睡到天亮,此时此刻,脖子以下都缩在超大的被子下面,只剩一颗小脑袋露在外边,因为床的巨大,显得那显露在床铺中间的人,愈发可爱,尤其是身子缩在被单下,就格外显得那露出的脑袋娇小可爱至极,更别提还有一只小手无意间收在头侧扒在被沿——所以踏月归来的人,一推门就被……萌倒了,不客气的说,她真像一只小仓鼠。
两人的步伐都有了些微的停顿,原本身上还带着点肃杀的氛围骤然散去,然后——
“我的天……实在太可爱了……”聂逸风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丢开外套就往床上扑去。
柏逸尘虽未言语,但神情动作已经暴露出了事实,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表情的话,那大概是……痴汉,迷样微笑的嘴角,隐藏在镜框后闪闪发亮的双眼,加上下意识伸手拉松了领结,他以一种不输给聂逸风的速度同样扑向床铺了中央。
还在睡梦中的人,忽然就感觉到了身侧一沉,然后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就覆在了一侧脸颊上,下意识的向另一边一侧,就又撞上了另一个温热柔软。
“嗯……”她的眉眼皱了皱,还未醒来,两个男人就已经吧唧吧唧的在她左右脸颊上各自亲了好几口。
“嗯~唔……唔唔!”刚把眼睛费力的睁开,嘴唇就已经被人堵住了,又吸又舔,对方的舌尖强硬的侵入她的领地,勾住她躲闪的香舌,寸寸吮咬,而另一个人见美人的樱唇已被抢先一步,便自动转向,撩拨她敏感的颈侧和耳廓。
小手伸出来软软的推拒,却被一左一右捉住了摁在头两侧,被单被扭动的身体带起波浪,袭击来的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
费劲的扭动中,聂逸风用空闲的手一把抓住了被沿,向下一甩,就将遮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了大半。
于是穿着可爱毛绒贴身睡衣的人,便暴露在了烛光般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