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吓个半死,然后再道歉会比较容易一点么?这真是太狡猾了吧……这或许是大叔的天然属性压制?萝莉表示不服,于是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开始打转转。
差别待遇就在于此——对于聂逸风这种属性,就是秉承着“死活不理你”的冷处理无视大法就能克制的死死的,而对于柏逸尘这种属性,任性撒娇掉泪珠就会让人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理亏的大叔表示完败……
“我没有做错事情你就敢这样吓唬人……我哪敢不原谅你……”话是这么说,但明显是反讽,“你还说我装可怜,难带我还不够可怜吗?”别指望女人不记仇,就算那天他一共只说了一句话但也被记得死死地,“你们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这样欺负我……”眼泪唰就掉了下来“就算他是个笨蛋,你的智商也被螃蟹吃了吗?”(某人膝盖莫名一疼)柏逸尘完全无法反驳,并忍不住面红耳赤,至于为什么是螃蟹这……这不重要。
她越说越有气势,可偏偏还泪眼汪汪的,将人说的是一个字都无法辩驳,柏逸尘第一次有了种被人喷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竟只能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控诉。
“你看什么看!!还想要吓唬我啊?!!”
不不不……不敢……心底已经诚惶诚恐的冒出了一句,他罕见的语结,然后只能垂头丧气的说出一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她轻哼了一声,依旧泪汪汪的瞪着他,看得他又是心疼又是冒冷汗。
直到他试探的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见她没有抗拒这样的接触,于是伸手把人横抱了起来,还轻轻晃了起来……这……
“你以为你哄小孩儿呢!!”她伸手狠狠推了一巴掌,却被抱得更紧了。
可不就像是哄孩子么……他心里如此想着却不敢表现出来,在他心底,大概所有成年人都应该是冷静的互陈利害,说明心底所想,然后真诚的摆出条件让双方满意,不过……他大概也感觉到了这方法无法用到她身上。
而且不知为何,她若真是那样理智的跟他交涉……也许他反而会感觉……很糟。或许,这正是她对他而言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把扭动怕打的女人抱得更紧,他一低头就想去吻她的脸,却被她嫌弃的扭过头避开,直到两人间的距离和空间愈发缩短,她干脆伸手推开了他的脸。
“3月7号!”她忽然喊道
“嗯?”
“我生日,你要是在那天亲自跳生日Cao给我……我就原谅你。”
“……”跳……什么?!!换……一个成不?
“连这种小要求都不答应,一点诚意也没有……”碎碎念的哭腔。
“……好。”吐出这个字几乎让他用尽力气。
“这之前,不准碰我。”
男人不说话,只是试图把唇蹭向那近在咫尺的脸颊上。
毫不客气的继续伸手推开,“不要这么禽兽好吗,我还是病人呢。”
这么中气十足的“病人”么。
“心病也是病。”
好吧你说了算。
“……好吧。”从头发丝都透出了一股垂头丧气的味道。
“那我要睡觉了,你自便吧。”她如此说着,竟真的毫不留恋的扭头抱住自己的被子裹成一个蛹,只把后脑勺留给了对方。
他惊呆了似得看了那鼓起的被子一会,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于是愣愣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门,直到走出门,他还有种难以置信的飘忽感,然而身体居然乖乖地,遵从着一直以来的教养,轻柔的将打开的门关上,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居然能如此放纵对方而不感到生气了呢,只是有点儿郁闷和无奈。
3月7……那岂不是十天都……一瞬间他有种立刻毁约的冲动,但居然不敢,只是很想问一问,另一个家伙是不是也是相同“刑罚”,想到这里就不禁感觉懊悔至极,有一句话她说的没错,他也十分惊讶,怎么那一天,自己的智商就掉到跟某人一样的地步了呢(某人膝盖再次一痛)。
于是带着满心的懊悔,他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夜晚的冷光之下,他抬手将镜框丢在床头,独自坐在床边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那决定做的到底对是不对,真的到了两年之时,不知自己是否能做到誓言所说。
我的女孩儿,那一句话我不曾骗你,请一定……不要纵容我,否则……但凡你露出了一丝软弱犹豫,也许我都会忍不住折断你飞翔的翅膀。
这个夜晚,三人分别宿在自己的房内,却不约而同的失眠了或长或短的时间。
关于难述难明的心意,关于缥缈莫测的未来,更关于,那一边甜蜜一面苦涩的感情。
这才是真正的……失控。
从这一刻起,这场游戏,再没人能笃定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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