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晚饭程焕就跟着宁衍回家了，一来是因为姥爷家没有多余的房间，程焕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跟他哥睡一张小床，虽然宁衍提出可以睡客厅或者在他卧室打地铺，但程焕到底还是没舍得，两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那硬邦邦的木头沙发和地板怎么能睡的了人。二来是因为头天晚上跟宁衍在床上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中午起床之后，程焕甚至不敢踏出房间，生怕昨天动静太大被姥爷察觉，即使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却还是十分羞耻。
走前，宁衍一边收拾程焕的行李，一边听他在旁边喋喋不休。
“你要跟我保证！”
“嗯？”
“不可以再对我做那种事情！”
程焕坐在床上，他一激动，光着脚丫子踢到了宁衍的大腿上，刚要把脚收回来时，却被一把握住了。宁衍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温的，感受不到什么太明显的温度，可昨晚上进来的手指却很烫，就算他在发烧也能感受到……
宁衍握着程焕的脚踝，单手把换下的裤子叠好放进行李箱里，直到箱子被盖好了才抬眼看过去。
他松开程焕的脚踝，站起身弯腰贴近，“脸怎么红了，又烧起来了？”
程焕还以为他又想亲，连忙把身体往后仰，两手撑在身后，脸也侧到一边，一副不愿意让人碰的样子。
仅仅只是靠近了一些，程焕就这么躲着他，宁衍很不高兴，他眯着眼睛，一手撑在程焕的腿侧，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下颌骨，强行把那颗倔强的小脑袋给掰了过来。
程焕眼睛低垂着，睫毛有些颤抖，宁衍也不强迫他看自己，只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去为他量体温。
宁衍松开手，离开前还在程焕的额头上蹭了蹭，十分亲昵，“还有些烫，回去再吃一次退烧药。”
程焕松了口气，他抬眼看过去，“你的保证呢？”
宁衍探究似地看着他，幽幽地说：“你昨天不是挺舒服的？”
不提还好，昨天的事对于程焕来说简直是一团乱麻，他活了将近十七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还会有那种反应，还有那两根在里面作乱的手指，现在想到都还有些残留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明明很不爽，却不得不压低音量，“我不管，反正你要跟我保证！”
宁衍看了他片刻，直到程焕被看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妥协道：“只要你不招惹我。”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过宁衍，但他还是立刻指灯发誓：“招惹你是小狗！”说完后程焕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宁衍嘴角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弧度，拎上行李也跟着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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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几天里，程焕为了躲宁衍，每天都把自己闷在卧室里吹空调看漫画，过得还挺惬意，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宁衍坐在他对面，饭吃得很慢，边吃还边盯着程焕看，那双锐利的眼睛简直要把人盯出两个洞来，似乎他才是什么好吃的食物一样。
但其实宁衍已经很克制了，程焕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这对他本来就是一种煎熬，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程焕，抱着亲着，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可能真的是急得不吧，宁衍偶尔也会反省自己，不应该选择这么粗暴的方式占有程焕，也许温水煮青蛙更适合，可程焕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如果自己慢一步，他怕别人会抢在前面，这是宁衍最不能容忍的事，想一想都会触动身体里的暴力因子。
晚上的时候，程焕在浴室里泡澡，他仰面躺在浴缸里，想到刚刚收到的微信，是秦海发来的，问他明天有没有空出去打篮球。
程焕对任何运动都不擅长，学校Cao场一圈四百米的跑道他都跑的哼哧哼哧的，更别提什么球类运动了，这也是他一直抱怨长不高的原因之一，他羡慕长得高高大大的男生，欣赏他们在篮球场里挥汗如雨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程焕细想过，大概就是从第一次看见宁衍打篮球开始。
程焕刚上初中的时候，宁衍正在读初二，某天正好两个人都在上体育课，程焕跟着刚混熟的同学一起在篮球场边上自由活动，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就立刻抛下同学往那边跑了过去。
宁衍两手托着篮球，垫脚轻巧地弹跳起来，篮球被抛出去，一道漂亮的弧线正中篮筐，球还在篮筐里转圈，站在场外的女生们就已经开始鼓掌叫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衍，你好厉害啊！”
“班长太帅了！！！”
“再来一个三分球啊！”
“班长！！再来一个！！！”
……
那时的宁衍已经比同龄男生要高了，他四肢修长结实，撩起衣服擦汗时，露出的腹部能看到清晰的肌rou线条，惹得在场的女生们尖叫不已，跟宁衍一起打篮球的男生们也跟着起哄，而被起哄的人却始终表情冷淡。
程焕第一次看宁衍打篮球，掩饰不住心里的自豪，在宁衍视线瞟过来的时候冲他兴奋地挥了挥手，程焕看到他扬了下嘴角，是个很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