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好象是半夜。我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想弄明白心里乱糟糟的是些什?东西。高兴吗?…………被他拥抱了……应该是惊喜吧?我转过头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他睡得很沈,因为酒醉和刚才体力的大量消耗。
我爬起来,咬着牙不让自己呻yin出来。全身都在隐隐作痛,虽然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但被这样粗暴对待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我摸进浴室,放了缸热水坐进去泡着,一边机械地洗着身体一边发呆,水都凉了才爬起来笨拙地给自己上药,找了套干净衣服穿上。
文扬还在睡。我站到床边俯身看他端正的睡脸。那?英俊那?天真那?…………干净。
我清清楚楚地想起来他是异性恋他不喜欢男人,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过去从来没有过污点将来会有光明灿烂的前途。
林竟,你呢?
心里原来那点偷偷摸摸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想象起他醒过来以後的反应。惊愕?悔恨?厌恶?──在醉酒的时候,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还是个GAY……滥交的GAY……
我坐在夜色里凝视他的脸,感觉体温在一点一点下降。天要亮了吧?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总是特别寒冷。
我站起来,轻轻地把弄脏的床单从他身下抽出来。
我一个人在黎明将要到来的时候在屋子里忙碌着,拖着酸痛的身体,眼睛里shi漉漉的。那个我想我是爱上了的男人在床上安心地沈睡。
“早安。”
他眼皮微微动着是好几个锺头以後的事情了,我微笑地朝他打着招呼。
“早……安……”他反应有点迟钝,看向我的眼光显得疑惑。
“你的衣服我洗过烘干了。”我把那叠衣服砸在他身上,气势汹汹,“有你酒品那?差的家夥吗?吐得我满身都是也就算了,连我的床都不放过!害我洗东西洗到大半夜,还要挤在沙发上睡,他妈的下次喝醉敢再找我,我直接把你丢进厕所里!”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在那里跳上跳下地唱独角戏,半天才慢慢把手放在头上,苦笑了一下:“我酒品很差吗?”
“是啊,吐得到处都是就不说了,还拿着拖鞋当麦克风唱歌哩,唱完了倒头就睡,跟猪没什?两样,拖都拖不动,我把床单抽去洗的时候推了你半天都叫不醒。”我胡言乱语。
“为什?……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他迷惑地望着我。
“喝醉了当然就不记得了啊,记得的话就不叫醉了。”我滔滔不绝颠三倒四,“你记得的那些东西一定都是做梦都是幻觉,肯定不是真的。对了,你记得什?啊?”
我紧张地看着他。
他眼神从我身上移开,笑了笑:“真的醉了,什?也不记得了。”
我舒了一口气,把书包扔给他:“快点穿好衣服,再不走就迟到了。”
他低头看着被子底下自己赤裸的身躯,不说话。
我在他露出怀疑眼神之前忙插嘴:“衣服是我替你脱的。弄脏了嘛。喂,GAY也是会挑食的哦,我可没趁你睡着的时候对你做什?,相信我啊。”
他抿了抿嘴唇,算是对我并不好笑的笑话的一个认可。穿好衣服,他拿起书包看着我:“小竟,你不一起去上课吗?”
“上什?课啊,你是睡得死去活来了,我一个晚上窝在沙发里没睡好呢,要补眠了啦。”我强行把他推到门外,“快走快走,顺便替我请个假,谢拉!”
“小竟……”
在他说出什?之前我迅速把门关上了。
BINGO~~~
搞定了。那个傻瓜,没有SEX经验的人就是容易哄啊!
林竟你真是天才!!
我想得意地吹个口哨。
奇怪,怎?发不出声音来呢。
呜…………喉咙里塞住一样的,好难受,赶快深呼吸深呼吸………………
怎?会这样呢?我摸着自己shi漉漉的脸。
为什?会哭啊,有什?难过的事情吗?
我背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林竟,你真是个傻瓜。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直接有效的治疗方式就是堕落(是不是饮鸩止渴我就不研究了),所以一连几天我都在堕落,堕落的地方还尽挑高级的会员制的那种,卡全是LEE给我办的,LEE知道我这人俗,品位不高就懂得挑贵的来消费,好象享受的东西标价上的0越多就越能堆出我的身价来似的。
我兜里揣着VIP坐在NARCISSISM的某个角落里,这地方光线奇暗方便我看得清吧台後面的文扬又保证他看不到我。知道他每逢周末都在这里打工,我不愿意再去学校就看准时间在这里蹲点。
在人前总是帅得不可一世的林竟躲躲藏藏偷偷摸摸探头探脑地缩在酒杯後边偷窥卓文扬的那德行比过街老鼠好不了多少。
“小竟。”
看得太入神了以至於有人坐过来我都没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