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的时候还没放学真是太好了。我大摇大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教室, 瞄准那个唯一的空位就一屁股坐下去。厄,你们不要说我很嚣张,我其实也是有点心虚───没走错教室吧?
放下书包我朝没回过神来的老师阳光灿烂地笑了一个,合作地把耳塞拉下来放回书包里去。换成别的老师我肯定没这?乖,台上那个欧阳希闻就例外了。是南高新进的英文教师,孤陋寡闻如我都知道他。他的名气倒不是缘自於他那据说算是南高教员中的一朵奇葩的俊美程度,而是为他那张和我们班的千智一模一样的脸。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平静地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写下大段大段我完全不懂的英文。
唔,要是南高的老师都有他那?上道就好了。
“喂。”欣赏完台上的锋芒毕露的帅哥我的Jing神集中到身边这位丝毫不显山露水的真人身上,“这?丑的眼镜很杀风景啊。”
我有些窘迫的同桌扶了扶他脸上那个上次并未出现过的黑框眼镜,小声说:“好好听课,别闹了。”
我自得其乐地享受着那侥幸逃脱大眼镜荼毒的下半张脸的美色,露出大色狼般垂涎的表情。
他没理我,自顾自低头写笔记,漂亮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别带这?土的东西啦~”我伸手就把他的眼镜拿了下来,换来他倒吸一口凉气。我眼角余光扫到欧阳正往这边瞧预备着要点我的名了,非常配合地,下课铃声响了。
宝贵的课间10分锺里气氛活跃了许多,他舒了口气向我伸出手:“还给我。”
“不给!”我嬉皮笑脸。
“我近视,不带眼镜看不清黑板。”他苦恼地揉揉眉间,迷茫的表情非常诱人。
“撒谎,昨晚你就没带。”我把眼镜勾在小指头上气定神闲地转啊转。
“昨晚戴的是隐形。”他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要去抓住我的手。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手腕的瞬间,我触电般地抖了一下。下一刻我们四双眼睛瞪大了看那可怜的眼镜悲鸣着飞出去,撞上黑板,跌下来,一只脚从上面踏过,“啪嚓”。
“嘿嘿。”我傻笑着偷偷站起来,“坏了啊?刚好,以後你就天天戴隐形嘛,多帅~~”
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狠狠地拉回位子上,然後牢牢按住。
我龇牙咧嘴,看不出那?秀美白皙的一只手力道居然奇大。
他的脸危险地凑过来。
啊,不用吧,为了那?个破眼镜和我动粗?
他那长得挺迷人的长眼睛毒蛇盯着青蛙般地盯着我……
“我现在看不清了。”他那长得挺迷人的长眼睛毒蛇盯着青蛙般地盯着我,“下节课的笔记你来做,听到没?!”
结果我拿那份笔记和他换了两串烤鱿鱼。我相信我是没有吃亏的,因为他的脸色告诉我那鱿鱼的质量远远高於我林大少爷做的笔记,据他後来说就我写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顶多只能值两根串鱿鱼的竹签。
其实不能怪我,我发誓我是真的很努力在记了,当旁边有人恶狠狠地监督着的时候我向来都表现得非常积极而且勤恳。那个欧阳希闻啊,人长得是很清楚,字就模糊得多了,即使我这样2.0的视力,在抄写黑板上那些洋文的时候也带上很强的猜测性。
当然还有一点我不大愿意向卓文扬承认的就是,26个字母无论怎?排列组合在我看来都没有太大区别,所以抄写过程中不小心把字母顺序弄错或者多字漏字,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惜卓大帅哥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路上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地照耀着我。
本来我和卓文扬的瓜葛应该就到那为止的,事情发生转机是由於我为了表示自己爱干净讲卫生而做的动作──我把被烤鱿鱼上的酱汁沾得黏糊糊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还擦得很认真,一直擦到手掌干干净净为止。
卓文扬真是太狠了,当着大街上那?多人的面就揪我的耳朵,揪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还不放手。
开玩笑,我妈都没胆这?对我。
太过分了。
虽然我是用他的衣服擦的手。
他瞪着身上那着名的南高制服上面的斑斑油渍,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有严重洁癖,理所当然觉得委屈。当着更多人的面我就扑上去扒他衣服,他拼命抵抗我 拼命凑上去解开他的纽扣要脱,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与反扒的拉锯站,引来观众无数。最後是我胜利,成功地扯下他的上衣。
我说:“?,卓文扬,对不住你了,这衣服我替你拿去干洗吧?”
瞧我多?大人大量啊。
(谁想歪了是自己思想不纯洁,不关我的事~~>0<~~)
“小竟,真不跟我去?”
名字叫LEE的苍蝇已经嗡嗡飞了很久了。
我“啪”地一记把它打死。“不去,我讨厌洋鬼子。”
“去吧,ERIC想见见你。”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