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庆民看着云生出了门,呼着长长的一口气,然后一只手搭在晓横的肩上,头探过去在晓横的嘴上吻了一下,很自然,不做作地吻。这个镜头让我想起来我和路路,爱有的时候很自然,没有刻意,随便的一下都能表达,此时我确认云生的判断,庆民这个野马找到了他的爱。这爱他也许没有意识到,但是在他的身体里扎根发芽了,我也替晓横高兴,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人。他sao也好,浪也好,庆民在各个方面都适合他,起码适合他心理包括生理的一切要求了。
爱是身体里的东西,很自然的东西,是生命,如果不自然地爱,强求的爱,一定会夭折或死去,结局不会好,换回来的一定是悲痛、恨。那种在生命里永存的爱,不管你爱的人活着还是死去,它是永存的,时刻盛开着。
庆民很自然地抚着晓横的后背两个人往屋里走,晓横乖巧的点着头,那刻像极了电影里的经典的镜头。
我看着,把他们这一刻永远地记住了。
晓横转过头来和我说:“哥,其实——”
“呵呵,没有啥,哪有那些事,去,吃了饭再说吧。”
庆民这个家伙才恶心,拍了晓横一下,说:“你就不能说说别的,我告诉你,在咱们没有地方住的之前,我在这儿住,你愿意回你家住你回去。”
其实晓横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他想说——哥,其实我爱你!
“没劲,我告诉你,庆民,你最没劲!”我摇头晃腚地说,那意思说你最没有文化差不多吧。
庆民嬉皮笑脸地说:“来吧,我的聪宝贝,知道你最好,知道你最疼人,来,必须让我亲你,来,让老公亲一下!”
“滚了你!”我扒拉着他,他还是猪一样地拱上来,嘴对嘴地亲我,我张大眼睛看着他,发现他眼里闪着泪花。
庆民呀庆民,你为了路路不舍千里跑到这里,我谢谢你。
庆民脸上笑着,嘴里呜咽哼哼地亲着我,那泪含着,泛着光。
“你真是的,你老婆是晓横。”
“就让你当三天我的老婆你答应不?”
我顿时语塞,因为庆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不知道是玩笑还是?我很尴尬,我不知道,但是瞬间我感觉我浑身抖,那种抖从心里出来的,我打着似乎是寒颤似乎是激动的抖。
庆民抱着我,他感觉到我的抖,然后抚摸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说:“聪,路路走之后我知道,没有一个人走进你的心。你呀,他们都不知道你。”
我站在那儿,听他说,他抱着我,手扬了扬,示意晓横过来。
晓横过来,我们仨抱在一起,三个人的头抵在一起,低下来,我看见地板上步知谁的泪落下来,砸进去个坑,再硬的东西也会被砸坏。
“我原本想,聪到哪儿,我到哪儿。我一直想,云生适合不适合聪,最后我发现,聪心里有个位置给云生一直留着,我才选择了晓横。我胡做猛楞的,呵呵,聪是个啥样的人呀?”我看见更多的泪掉进坑里,坑更深了。
“云生一个有家的人,他的难,我知道,要是——,嗨!本来都好好的,怎么难受起来,没劲!”
我手使劲地攥着庆民的手,庆民能感觉出那刻的疼,那种从心底出来的疼。
“你好好照顾晓横,跟着你,他很知足。一个人找到另一个人,像两滴水,经过蒸发,在空中飘,经过风雨雷电落到地上,再经过江河溪流碰到了,彼此融进对方成为一大滴水,彼此都有了对方,分不开了,即使蒸发了再蒸发了,你有我,我有你,生命不能分开了。”
“作诗呢?大哥,这个我都懂,你能不能为自己想想?”
“想了,我都想了。”
庆民分明掉了泪,我的话刺激到了他。
“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劲的人。”
晓横和庆民没有着急收拾东西,庆民每晚都和我坐下来喝茶,喝茶的时候一定把张弛叫上,张弛乖乖的任它摆布。
他似乎有很多话,这个平时不话痨的人,多了很多话。会和张弛说:“聪呀,有的时候胃疼,他脾气坏着呢,别看他温顺可人的那样,都是骗人的,他死扛,不信你问晓横,是不晓横?”
“他呀,那条腿,对对,就是左腿,动不动就坏了,还说自己健康呢,健康人有残疾的吗?”
“这种茶别给他喝,他不会喝,他喝的茶,你随便找个地方买了回来给沏上他都说香,有钱都不会享受。”
“还有他的衣服,好坏你别给他扔了,伤不起呀。那好的他不舍得穿,坏的他又说舍不得,毛病多了这人。”
“你怎么那么多话,不说你能死?”我会说这个时候
“能死,我说话就这样,不能憋着,憋出点病怎么整?”他反驳。
“俺们家晓横吧,和你有点像,认准了一条道跑到黑,这个saobi,我哪儿招他喜欢了,跟上我就没完了。要不咱不要他了?”
“你丫有病吧?我看晓横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