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天气转凉。
这节气,你不得不服气,只要是过了八月十五,天气马上就变。
夏天的闷热和chaoshi一下没有了,皮肤在空气中都能感受到干爽。
抬头看天,可以看见天空上的云一绺一绺地清扫着夏天的缠绵,将天空一天天变得深邃悠远,湛蓝如镜,使你不得不相信——澄净明澈是秋天最好的代名词,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上,都有种无畏的Jing气神儿。即便是北风萧瑟,该做啥还做啥的秋天,一股脑儿地将五颜六色抛了出来,在绵绵霏雨中,在瑟瑟秋风里,秋——反而更加热烈,更加燃烧,似乎不把这个世界烧灼到最后,不烧灼干净,便不能完成使命一样。
秋是刚烈的,执着的,能在秋天绽放生命的美丽的,一定是执烈的生命。
独向寒秋——
红的一定是火,黄的一定是太阳,兰的一定是钻,白的一定是冰玉,秋天的颜色,具体到你无法想象,她不会给你任何可以遐思的地步。就是花儿吧,也那样的执烈,美人蕉不是娇气的公主,她先报到秋天来了。串红红起来要命,将一身的血都涂满全身。这两种红都在燃烧,不委屈,不媚俗。更不用说菊,也不用说层林尽染,但看那些挂在枝头的硕果,饱含生命,饱含希望。
突然的萧瑟,那是一种静谧,徜徉于秋之中,在淅淅沥沥秋雨中,不必为秋的远逝而烦恼,当第一场雪来,当一切归于零后,新的生命悄然在那些燃烧自己之后的生命里孕育。
一个生命的结束,也是一个生命的开始,天道轮回,周而复始。
月亮还是饱满地挂着,秋月不羞涩,不躲藏,在静静的夜晚大睁开眼睛,看着在她的光下的生命。
我睡了,睡得很踏实。
六个人在卡拉OK出来,已经微醺。摇摇晃晃地进了小区,还一路高歌。小区里的保安拿着手电跑过来,看见六个酒鬼,跟在后边,把我们送回家,然后看见我们进了屋子才松了气走掉。
我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不知道我身边躺着是谁,总之就是这些人,躺在我身边的一定不会害我。
张弛趴着睡觉可能是压住了气,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大口地喘气,而后说:“他妈的,这是在哪儿呀?”
“你他妈的吓死俩你是不是才高兴。”这声音是庆民,含混着,梦呓一样地说着,张弛哦哦地回答,再躺下来的时候把我整醒了。
我看看,我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有脱。
航勇抱着我的胳膊,左边楼着震子。
我拿开他的胳膊,走到洗手间,一个晚上憋着尿,难受的要死。
放过水后,舒服多了,走进书房,看看书房里还有谁在。
书房里空空荡荡。
我打开电脑,点上烟,许是晨曦,秋天的晨曦空气里微微有些凉。我张眼望了外边,天上微微的紫色告诉,太阳要爬起来了。
网址还是那些,我随便的浏览着。
身后有声音,随后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肩上,一股温暖从后背流到全身,我伸出左手,摸了一下按在我右肩的手示意谢谢。后边的人双手按下来放到我的肩,低低说:“昨晚喝多了,你又起早,又有些凉,注意身体。”
这就像在暗夜里听到花落的声音,那种在静谧的夜里,玫瑰花瓣跌落在桌面上,像雨滴敲了一下桌面,声音不是很大,很清晰地传到你的耳朵里来,有一种惊魂的感觉。我本来木然的神经一下弹了起来,久违的一种嘘寒问暖。
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谈情说爱,有的时候我们却没有大把的时间来关心一个人的瞬间的冷暖。
我们的爱情瞬间垮塌的时候,我们回头看看那些曾建过我们爱情的基石,原来那样的不堪一击。
一句轻轻的话便把它击碎。
我回头看,张弛的脸,白白的,笑呵呵的样子,雪白的牙齿露着。
“你怎么不睡了,起来干嘛?”
“哦,醒了,听见点动静就醒了,你不是也起来了吗?”
“嗯,我就是这样,喝了酒,醒了还迷糊,再也睡不着,等到啥时候困了再说吧。”
“嗯,早上凉了,你就穿这点,冻着了就不好了。”
我招了手,示意他坐过来。他乖巧地坐到我身边。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什么问题?”
“呵呵,我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一丝羞涩从他的脸颊泛起,雪白的牙齿微微张开,嘿嘿地笑着。
“什么意思?”我估计他要问啥,于是忙说:“能看到的也许就是真的,但是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你要问的我知道是啥,所以你呢别好奇也别打听,这个东西是命,也是缘分。”
“呵呵,呵呵。”张弛的笑是尴尬的,那种尴尬我能理解,就和我当时一样。
“早上我们整点吃的吧!吃啥?”
“他们都睡着呢,你要是真饿的话,我们出去吃,轻声点出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