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难过,震子唱得极其动情,眼角里泛起了泪花。其实每个同志都是水做的,他们有的时候平静,有的时候波涛汹涌,有的时候柔情。伤感着敏感着,无声着也放肆着。
震子回来每次都是奔着云生回来,回来想好好和云生多呆一会儿,云生回家多少给他一些不爽。
晓横过去抱了抱震子,震子咧着嘴笑,那个笑真很勉强,我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的无奈。
庆民和航勇两个人赛着往嘴里扔干果,看谁准,看谁吃得快,嘻嘻哈哈的,并不在意谁怎么样。
我进来看着这样,心里并不是滋味,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们玩。
庆民似乎一下回过神来,急忙说,嘴里还塞着干果,说出的话含混。
“寿星老,你,你来一个,快!”说着把话筒丢给我,让我唱。
其实气氛并不好,我寻思了,这样也没有意思,我拿起话筒说:“我唱一个《我爱北京天安门》”
“去去去去,不听,不听!你给咱们来个朗诵吧!”航勇叫着。
朗诵,这个家伙,又开始露底。
“对,朗诵,我们其实早就知道你朗诵得好!来一个!给个掌声,呱唧呱唧!”庆民不知道是起哄呢还是有意思调动气氛。
震子找了个不错的背景音乐,反正是什么都呢用的上的背景音乐《回家》,萨克斯。
雪花的快乐
诗作:徐志摩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我抑扬顿挫地朗诵着,当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们使劲地鼓掌,使劲地鼓掌!
“没有看出来,我的大才子,你还真有这手?那你现在融进我的心胸里吧!来吧,我必须得使劲地亲你了!”
庆民说到做到,走过来在我腮帮子上亲了一下,不是亲,是嘬了一口!
航勇过来也起哄,在我另一边的腮帮子上亲,也是使劲地嘬。
他们正起哄,门推开,张弛端着果盘进来,看见这样,满脸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看着我,我讪打打地说:“他们闹呢!”
“哦,知道了,这是我给你们的果盘!”
本来他说的意思是想说:我给你们特意加的果盘,说错了!
他急忙走到茶几前边,把果盘放好,然后像有人要抢他什么似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对了,我已经把单结了,你们可劲玩吧,今天不是聪哥的生日吗,祝聪哥生日快乐!刚才你朗诵得真好,我听见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脸红了!
“这怎么行,我们来玩怎么能让你消费呢?”庆民说着去拉张弛的手,张弛躲着出了门!
我抓住庆民说:“有机会还回来,人家的心意,别不领情!”
我心里有一丝感动,那个感动似乎从心里开始泛滥。和我认识航勇的时候不同,那刻我突然想急切地看着他,抱着他,心里开始疯狂地跳动!
我和震子说,“来,再给咱找个背景音乐,要深沉的,我再读一个!都听好了!”
这是曾卓的《有赠》,写给一个名叫"雪"的女人的,曾卓和这个“雪”一辈子牵手,一直到终老,真可谓是地老天荒的爱情,这个“雪”就是曾卓的夫人薛茹茵。才华横溢的曾卓,因为受当年的【1955年】胡风案牵连,被捕入狱。他在写这首诗时,与相爱的人已经分别六年,虽然同在一座城市,却彼此失散音讯。这不是一般的分离, 而是充满风暴、泥泞、孤独、辛酸和悲痛的分离。它不仅带着心理的压力,而且承受着政治压力的重荷。作为一个被政治隔离的人,他从诗歌的一开始就发出深长的叹息, 为归来的囚徒描出一幅剪影:"我是从感情的沙漠上来的旅客/我饥渴、劳累、困顿。"在这种情境中,他感到远远地看到的爱人窗前的灯光,如同"生命的 灯"。接下来的一段朴素而细腻地描述与相爱的人会面时的情形,令人动容。结束时,他发出那样的喊声:“你愿这样握着我的手 走向人生的长途么? 你敢握着我的手,穿过蔑视的人群吗?”,这是生命果敢的战士,在对爱的倾述和爱的向往。
我从内心喜欢这首诗歌,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