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道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明亮的月色下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见,也让那一墙之隔的声响越发难以忽视起来。
孟浪黏腻的呻yin声压着喘息,一下一下拔高,在某个瞬间爆发成一声尖锐的哭叫,伴随可以称之为凶狠的撞击声和拍打声,明显的水声,几乎携带着穿墙而过的压迫感扰人心神。
阿普里尔坐在窗前,背对着那面墙,垂眸看着落在窗台上的月光。少年的眉眼沉沉,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两条光裸修长的腿交叠着,小腿绞在一起,圆润的脚趾蜷缩。藏在宽大上衣的胸腹紧绷,胸口不住起伏。他长叹一声,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无法忽视的热度。
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从窗边走到床边。
附耳贴在墙面,那些模糊的交合声响一下子变得清晰可闻,就像是在身边响起一般。他垂着眼,眼睫微颤,在他的父母隔壁偷听他的父亲将母亲Cao得不停求饶。
康奎尔应该是把弗罗特压在了墙上,他偶尔能听见弗罗特的身体被康奎尔顶得撞在墙上的沉闷响声。双性人在床上一点也不害羞,什么yIn辞浪语都能往外说,反倒惹得cao干他的年轻男人恼羞成怒,抽送的动作变得又快又急,恨不得把双性人钉进墙里,把他那口yIn浪发水的雌xueCao穿Cao烂。
“老公……亲爱的,要被老公的大鸡巴Cao死了,呜嗯——哈、哈、要死了。”
在高声的惊喘中,阿普里尔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属于康奎尔的声音。年轻男人在床上话不多,喘息声也浅,明明听上去游刃有余,却会在听见弗罗特的叫床声后发出清浅的抽气声。
像是害羞了。
“呜。”阿普里尔咬着下唇滑坐在床上,热烫的呼吸急促地扑打在手背上,他闭眼呜咽一声,双腿无助地夹紧。性器突突地跳着发疼,更糟糕的是身后那个xue口,自顾自地张开来,xue壁空虚地抽搐着,深处不停收缩绞紧,流出一小股水ye。
冰凉的墙壁贴着他颤抖滚烫的脊背,康奎尔干进弗罗特的动作似乎让墙壁都微微颤抖,震得他心跳飞快,震得他头昏脑胀,恍惚间以为现在被康奎尔压在墙上,抬起腿狠Cao得人不是弗罗特,而是他。隔着墙壁和rou体,阿普里尔想象着自己被康奎尔抱在怀里,大汗淋漓肌肤相贴。
真是太狼狈了。阿普里尔揪着身下的床单,忍受着漫上全身的热度和后xue深处难耐的痒意。少年的脸上一片挣扎痛苦的神情,蹙眉咬唇却含着春色。受不住无力地仰起头时,纤细的脖颈伸拉出脆弱的弧度,汗ye顺着肌rou线条流进领口,打shi了一大片衣物。
墙那边的声音渐渐平息,阿普里尔软着腰仔细去听,听见了床单落在地上的声音,和赤脚走在地板上,走到门边打开门的声音。
月色依旧安静,只是房间里却没有内心躁动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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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深夜没有人,康奎尔索性赤身裸体地出了房间,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可还没来得及端起来,身后就伸出一支白净的手臂把杯子拿走。
他回头,看着阿普里尔一仰头,饮尽了杯子里的水。他喝得有些急,不少水从唇角溢了出来,打shi了他的衣服。
“你喝了我的水,那我怎么办呢?”康奎尔莫名其妙。然而阿普里尔听了他说的话,居然在他的目光下接了杯水,坦然地喝了一口。
“诶你——”康奎尔的控诉被阿普里尔堵回了嘴里。他挽着康奎尔的脖子,抬头吻着他将水渡了过去。和清凉的水一起挤进康奎尔口腔的还有他的舌头,在他的嘴里不停作乱,勾着他的舌尖舔弄。
康奎尔水没喝到几口,反而被阿普里尔亲了好久。他看着阿普里尔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笑得玩味。
“你就不担心弗罗特发现,我可没关门。”
阿普里尔斜睨他一眼,眼神狡黠地像偷了腥的猫。“他不是晕过去了吗?”
“啊,你听见了。”康奎尔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气。
“嗯哼,我听见了。”阿普里尔笑笑,撑着厨房的料理台一用力坐了上去。他穿的睡衣,盖过了整条大腿,但相当薄,现在厨房里微弱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能透过布料看见他朦胧的腰线和腿根。他面对着康奎尔抱着腿坐着,下巴搁在膝盖上,歪着头冲他笑。
“我不仅听见了,我还嫌弗罗特叫得太大声。”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康奎尔缓缓分开交叉的双腿,“我都听不见你的声音了。”坐在台上的少年除了那件睡衣什么也没穿,一抬腿那点布料就堆在胯部,什么也遮不住。
“听我的声音干什么。”
阿普里尔抓着自己的脚踝,将自己的双腿分成m形。这本应是个令人羞耻的古怪姿势,然而阿普里尔的声音却难掩兴奋,“想象你在Cao我啊。谁叫你白天不碰我,晚上也不来找我。”
“你不是第一次见我吗?有你这样第一天见面就偷偷勾引父亲的儿子吗?”康奎尔往前两步,卡进阿普里尔分开双腿间的空隙里。
阿普里尔自然地收拢双腿环住康奎尔,伸手撑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