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做客,大厅里却仍有一丝丝诡异的不安气息与火药味道。季家的两人与时生、戎征两位亲王分坐于相对的沙发上,梵洛则带着梵曦趴在等会纪清要坐的主位旁侧,聂杨与倪深列于主位后方。空气安安静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没人知道杀戮和季锦是来干什么的。
万众瞩目下,一身正装的纪清从楼上步下,他走得很慢却很稳,表情隐在稍长的发间,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如果不是空气中强烈到足以使人发情的信息素味道,恐怕楼下的几人都以为他刚经历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纪清身上的信息素实在太过浓郁,除了身为Beta的杀戮对此不甚敏感之外,其余几人均皱起了眉头,而对纪清身体极为熟悉的傅归和旗越,更是一眼就看出他比平日鼓胀些许的小腹和微微膨起的胸部——这家伙。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纪清身后的邢墨,邢墨一如往常与他们平淡对视,只不过这位素来疏离冷漠的子庚亲王,此时却用平淡到自带桀骜的眼神承认着——就是他搞的。
季家与亲王间的火药味尚未平息,亲王与亲王间的火药味又悄然浓郁起来,只有杀戮对一切置若罔闻,礼数周全地起身向纪清示意,纪清朝他颔首,绷紧身体慢慢坐在了主位上。
“呃嗯……”
主位上飘来一声轻轻的喘息,喘得傅归和旗越不免多看了纪清几眼,然而后者吝啬着自己的眼神,只是垂首坐在那里,碎碎的黑发遮下来,并不看向任何人。
大厅内唯一一个记着自己目的的杀戮开始阐明来意,说的无非是些客套与寒暄,等真正进入正题,总结下来也不过两件事。
一是,前来道歉;二是,交付权力。
“这份歉意不仅属于你们,也属于那些由于祖上夙愿而饱受痛苦的无辜之人。”杀戮的声音依然空净沉着,他朝纪清徐徐说着,“季家的未来是属于你的,往后余生,我将会退居于与影子亲王同等的地位接受你的指示……希望,家主不要辜负。”
辜负什么,杀戮没有说,纪清现下也根本没那个心思考虑,他轻轻“嗯”了一声,本以为这次会面到此结束,谁知杀戮又叫季锦拿来一指厚的文件,说要逐条宣读有关家主权利的交接事宜。
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纪清硬着头皮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地小心呼吸。充满Jingye的饱胀小腹总让他有种想要排尿的冲动,可身子稍微一松,温热黏腻的Jingye便顺着肠壁滑下,在肛塞附近乱作一团,倒像是有人在他后面作弄似的。
大厅里唯一一个老实人还在阅读条款,季锦则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睛打量纪清。他也是货真价实的Alpha,自然嗅得到纪清身上混乱到极致的信息素味道。
像是子庚亲王的味道。
季锦瞥了邢墨一眼,心里啧声: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也好这一口。
打量完邢墨,季锦接着打量回纪清,后者明显紧绷着身子才能稳稳坐在主位上,他不抬头,但能看到额角隐约的细汗,露出的双手攥成拳放在膝盖上,手背血管凸起,显然是在忍受什么。
在忍受什么呢。
季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自顾自低笑一声,谁知下一秒就被杀戮抓了个现行。
说是抓了个现行,也不过是在宣读的间隙被瞥了一眼罢了。季锦虽然不怕杀戮,却也不敢硬接他的眼神,只好稍稍端正坐好,懒洋洋地瞅着地面。
其他人能忍,不代表纪清能忍。杀戮读到第三页的时候,纪清已然觉得小腹里像有团火在烧,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神志也跟着模糊起来,被Jingye填满的生殖腔一缩一缩,将大量的温热体ye挤出腔外……shi了裤子。
三位亲王对于纪清的变化极为敏感,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后者在不知不觉间被唤起了发情期,空气中属于欲望的浓烈的信息素稍稍淡弱,取代而之的是属于纪清的、稍显甘冽的、求偶时的信息素。
就连对面的季锦都微微挑了下眉,玩味地瞅着纪清。
这味道一开始还不算浓郁,因而在场的Alpha们还颇为绅士地保持着应有的风度。随着时间推移,纪清的发情状态愈发明显起来,偌大的大厅仿佛成了验人定力的试炼场,勾得亲王们心痒痒。
而作为不那么优质的Alpha,季锦最先被引燃了生理反应。他皱起眉,用上衣遮着稍稍支起来的腿间。这动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在剑拔弩张的空间里,季锦这一个动作直接引来了亲王、聂杨、倪深,甚至梵洛的注视,他颇有些丢面地移开目光,兀自在心里嘟囔——真该死。
这还不算完。
哦不,这才刚刚开始。
杀戮依然在掷地有声地宣读条例,而纪清已然呼吸不稳地扶住椅子。三位亲王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纪清身上,一人支起一个小帐篷来。
不止季锦和亲王的帐篷支起来了,在主位后面一直沉默而立的聂杨和倪深也礼貌地支起了帐篷,而除了在场的人类,梵洛也忍不住晃了下尾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