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日后只够跟他阿爹学一手狩猎的技巧,平庸中的平庸。心下如此断定,道长却颇为和蔼道:“很不错,若是能够四时不断的坚持,必有所成。”
顾大听了止不住的傻笑,耳跟处都红了一圈。
道长将怀中的小三儿递给顾大抱着,又把拨浪鼓给了一直直勾勾盯着的顾二郎,稍微安抚了几句后,便出了篱笆门。
顾家村屋舍相邻,田间小道上此时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村民正在耕种。道人悠闲的踏过田垄时,村民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顾家村最中央修着一破旧的古屋,是摆放祖先牌位的祠堂。每年清明时,村中年长者都会带着后辈前来跪拜,平日里却基本不会进去,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有事没事的打扫一番。
祠堂外种着菩提树,老人将灰尘扫至一边。银发道人从老人家旁边走过时,老人只觉得身边吹过了一阵轻柔的风。
祠堂非常简陋,但是牌位却摆着整整齐齐,平日里上着三炷香,轻轻袅袅的烟香味飘散在整个祠堂中。银发道人轻轻瞥过这些凡人的牌位,在一排排的顾姓中,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姓氏——君姓。
果然没错。道人冷哼一声,本来出尘淡然的神色多出了肆意而狂妄,却没有一丝儿不妥,反而天生就该如此。
踏出祠堂后,他站在扫的干净的台阶上问:“顾家村何人留着君氏血脉?”
老人家吃不住一直打扫,就着祠堂边上的台阶就坐了下来,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闻言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如同说梦话一般道:“……是君先生吗?如今君先生的孙子是顾家村里唯一一位猎户。”
几十年前,顾家村来了一个落魄书生,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书生除了一肚子“知之乎”什么活都不会干,就靠着村民的接济过活。后来村中一家人家看中了书生长相周正会写字,就让他入赘,娶了家中独女。正式成了顾家村一份子后,书生就在村中开了家私塾,村人尊称他一声君先生。两代之后就是如今的顾猎户家。
道人听了老人口中的陈年往事后,就离开了祠堂。菩提树下,老人安详入睡,慢慢没了呼吸。
顾猎户提着长矛弓箭入山狩猎,回来时满载而归。这次猎物丰厚,回来时不过响午。然而村中同平时的安详很是不同,格外的热闹。
大侄子一看见他就边跑边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顾猎户看他气喘吁吁,疑惑的问:“出了什么大事?”
“大叔子,你家昨天来的那个道长是个,是个仙人!”大侄子迫不及待道:“今天二嫂子病的快断气了,二伯伯和大牛他们的哭声都传了两里远。这时那道长,不对不对,那仙人就见了二嫂子,没一会儿二嫂子就喘过气来了,现在都能下榻走动了。”
“这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那个仙人指着天说下雨,就下雨了。说不下雨,老天就立刻停了雨……这不是仙人谁还是仙人啊?”顾大侄子绘声绘色的说道这里就是一跺脚:“现在那仙人正在二嫂子家,说要在我们村收一个徒儿……大叔子,你去把三个弟弟抱过去试一试,我先回家跟阿娘报个喜。”说完大侄子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这时候猎户心中那一点儿疑惑打消了大半,大侄子说的他没看到,可是他今天听那道长的话去了青萍山山Yin处,的确打到了几只肥兔子和山鸡。回家了跟顾二娘商量了这件事后,顾猎户手上牵了大郎二郎,顾二娘怀里抱了小三儿就往顾家二嫂子那里去。
到了顾家二嫂子家时,顾猎户才发现全村大半人就挤在院子里了,顾家二嫂子家里的院子修的比较大,可是也挤不下几十号人,更何况还有人正带着自家孩子往这里赶。
人群突然分开,顾猎户一家往里儿看去,就见昨日在家中住宿的银发道人正摸着孩子手摇了摇头,孩子立刻呜呜哭了起来,而道人叹了一口气后,就踏出了院子,村民也慢慢跟了出来,不再需要拥挤成一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道人这种种神奇之处,顾猎户再看这道人,只觉得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从容而神秘。
道人很是耐心的一个个检查孩子的根骨,遇到伤心哭泣的孩子也会温声安慰,平日村中最顽的孩子到了他面前也乖到不行。
到了顾猎户一家时,大郎冲了上去,兴奋的喊:“道长,我呢我呢?我能不能成为您的弟子?”
道人摇了摇头,顾大瞬间垂头丧气。道人对顾猎户一家明显更加亲近,摸了摸二郎的头后,目光落在了顾二娘怀中的小三儿上。
小三儿两岁不到,还弄不懂发生了什么,圆溜溜的黑眼睛跟道人对视片刻后开心的咧着嘴笑了起来,伸着白嫩嫩的小手,将拨浪鼓递给了银发道人,用稚嫩的声音道:“道长,给你玩儿~”
顾猎户三个儿子,大郎爱顽,长的壮实人又机灵。二郎是个小胖墩,白白胖胖又爱哭,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唯有最小的小三儿长的格外漂亮,rou呼呼的脸上皮肤白皙粉嫩,一双漂亮的眼睛同墨玉一般,乖巧的注视地银发道人。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