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应该先从我下手……你在意我,你重视我,那么,我也会十分地高兴的。”
“……”疯子!
爱德格终于记起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记忆犹新了,就是林西这种态度,这种暧昧的、诡异的态度。
在爱德格的眼中,林西从来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人,他以前擅长于装成英俊的绅士,给爱德格留下了可以做朋友的印象,于是爱德格才没有什么感觉,然而这半年间,这个人原形毕露,终于露出了他可悲又可恶的恶意。
“你既然有证据,那你的证据呢?”爱德格抿嘴道,“为什么不交给国会局?你应该不是今天才醒的吧,那为什么不告诉国会局?其实你来奥金家之前你就应该把你知道的证据举报了,可是你没有,证明这是假的,你是在捏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
“主观臆断,”林西打断他,“这是你的主观臆断。”
“我的想法很明确了啊,爱德格,我是这么的这么的这么的爱你啊,你不懂吗?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不给国会局?或者我母亲让我交出证据的时候我为什么坚持不给?不就是想给他一条活路吗?”
林西看着爱德格的神色,笑了,说道:“你也知道的吧,国会局没有证据,他们找不到的,再怎么调查也不会有我掌握的这些更多了,所以国会局那些吃软饭的笨蛋们就不打算去十五街区麻烦了,他们等着我醒来,打算从我这里获取一切。”
“什么意思呢?爱德格,你不懂吗?我要是活着,格安的生命就捏在我的手里,给不给证据会直接影响国会局的审判,而如果我死了,那么格安就是罪魁祸首,他的刺杀你自己也看见了,他逃不掉的。”
“所以要救他就只有一个办法。”
林西不再说话了。
爱德格却也明白了。
这件事情太好想了,林西死了,格安就是杀人犯,林西不死,他就掌握着格安是外党的证据。试想,国会局会费尽心力为了一个侍卫而全力奔走、还原真相吗?谁不知道检验林西手中的证据是最方便的方法了?而这也不利于爱德格,因为检验证据固然是国会局的事情,可是交接证据的确实是第三公主梅安尔夫人和国会局,在这件事情上,奥金家没有任何发言权,如果有什么诬陷和漏洞,爱德格就连知道的可能性都没有,想定格安的死罪就太容易了。
所以林西说的是事实,格安的生命确实捏在他的手里。
“爱德格,你知道的吧,那个方法是什么。”
等了一会,林西适时地笑了,用一种奇异的温柔——因为里面夹杂着算计——“爱德格,我是这样的爱你。”
爱德格愣了一下,他的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恶心来。
他想起了那天,在自己家里,格安肩头露出的那半张脸。
——“你没见过吧,爱德格的样子。”
——“我摸他了,我碰到他了。他好软,他身上好香,我亲吻他,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
——“你尝过吗?”
——“……”
爱德格侧头,按住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呕吐感窜上来,好像有什么揪住了他的心脏,他捂住嘴,俯下/身子,无声地干呕,等了好一会才平息。
林西淡淡看着他,再没有说话。
爱德格闭了闭眼睛,想,我不就是为了证明格安不是外党,证明格安的清白才来的吗?我就是因为要洗刷他的罪证,这才四处奔走的。这本就是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必然不会有多么简单,这些都是给我的磨炼,我是必定要克服的。
“那你想做什么呢?”因为呕吐,爱德格的眼周发红,他低声道,“你想我怎么样?”
“爱我。”林西激动地说,“你能吗?爱我,爱德格,爱上我!”
“……”爱德格语塞,这种难度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
“你不能。”林西很快平息,又笑了,他温柔地定论,“所以你不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但是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你可以不看我,不理我,不在意我,但是仅仅是爱我你却做不到。”
这又是什么谬论?
爱德格觉得不想再交谈了,他觉得头大,他想赶紧出去——他还以为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儿是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了,没想到这个干净的房间的氛围更加可怖。
“林西,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谈一下,”但是爱德格不能真的走,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达成,沉默了一会,爱德格终于说,“我觉得,是我没有明确地和你说过我的想法你才会这么执着。而且我本身不觉得我有什么好。”
林西“嗯”了一下,随后反驳:“不,你是很好的,你是值得爱的,不过我更感兴趣你之后的话,你说吧。”
爱德格想了会,才说:“我说什么拒绝的话你都不会当成一回事,你也拒绝接收你不想听的话,是吧?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拒绝你,可能是不喜欢、不爱,但是我也是最近知道这一点的。”
他确实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