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扫出一片Yin影,他察言观色,发现时黎皱眉,又继续道:“你一直耿耿于怀的裁纸刀不过是我偶然留下的,你还记得?时黎被绑架前,刚好是学校的庆祝晚会,每个班级都需要进行装扮教室,裁纸刀也是我随手放在口袋里,毕竟那些彩纸都需要裁剪合适的形状,我留着,只是图个方便。”
“这种薄刃小刀,能有什么杀伤力?我割绳子还费了好大的劲。”
他说的当然是假话。
那时,陆鹤川踩碎了时黎送他的兔子木偶,他是真的想杀了陆鹤川,只不过,时黎被绑架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不过,这种事,陆商不说谁能知道?
陆鹤川冷笑一声,并没有反驳,他一直注视陆商的眼神,提到裁纸刀时,陆商眸色深谙,嘴角微微勾起,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己,明摆着是在撒谎。
可陆商看向时黎的眼神,又是略带委屈的不解。
表演好极了!真是一朵清丽脱俗的白莲花!
陆商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微微垂下眼睫,继续道:“你拿走时黎送我的每一件东西,将它们砸碎丢掉。你挤走我在时黎心中的印象,利用时黎记忆混乱,故意给她灌输虚假的回忆。你欺骗时黎,告诉她,一直只有你陪着她。你以我的未来威胁我,逼着我离开时黎,你都忘了吗?”
陆商静静诉说,无数画面从他脑子里荡起,曾经的无力感,慢慢扭曲成报复后的畅快淋漓。
他当然不是自己嘴里懦弱无能、无法防抗的人,可,现在,陆商也不在乎怎么给陆鹤川泼脏水,过去很多事情早就说不清,事实结果就是他无法靠近时黎,即便陆鹤川只是以时黎的Jing神不佳,不能被刺激作为借口。
时黎看向陆鹤川的眼神冷了。
这些都是时黎不知道的,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陆商也不隐瞒,他是优秀的商人,自然知道怎么向时黎卖可怜,不管时黎爱他也好,同情也罢,他必须摆出落水狗的姿态,小心翼翼乞求时黎的同情,只有时黎既同情也爱他,他才可能在于陆鹤川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让一个从未轻易低头的大男人做出如此可怜、脆弱的表情确实不容易,陆商记忆中他从未如此软弱过,不过,为了时黎,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知道时黎对陆鹤川还有感情,这些感情有多少?是爱情还是友情?陆商通通不想去考虑!
他现在只想彻底挫败陆鹤川,让这个Yin魂不散的家伙从两人世界消失。
这种事只有时黎亲自做才有效果。
时黎久久看着陆鹤川,“鹤川,我们结束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陆鹤川气笑,“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陆商?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你不觉得变扭吗?”那是他过去常用的一款香水,还是时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没有变过,直到那场车祸。
他不相信时黎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时黎低下头看手指上的戒指,“不是相信,是爱。我爱他,你明白了吗?”
时黎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她知道陆商说的话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也知道一开始陆商拼命想要将自己活成陆鹤川的样子,无论是相似的衣品还是现在依旧没换掉的雪压松木的香水味,都在向时黎直接表明一切。
陆商是个狡猾且冷静的人,无论是他委屈可怜的神情,还是他干燥发白的嘴唇,都是让她心疼、上钩的道具。时黎与陆鹤川相处也有十几年,就算陆鹤川为了取代陆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做出一些改变,可本性是不会骗人的,他还是那个拎着书包送她上下学的鹤川哥哥。
陆商说,陆鹤川以他的前途、未来为把柄威胁他不许说明真相,时黎是不相信的。陆鹤川傲慢自持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况且,陆商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
可这种小小的欺骗根本不会影响她对陆商的爱,她的心偏向陆商,自然会为陆商辩解、考虑,若果陆鹤川妄想让时黎担任审判两人的法官,那么她注定要让陆鹤川失望了。
时黎根本不可能公平审判,她爱陆商。
陆鹤川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时黎,深深看了很久。
他的视线划过略显狼狈的陆商,嘲笑伸出手,用日语向时黎道别,两人如老朋友般握手,感受到陆鹤川手掌心的温度,时黎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陆鹤川也是这么伸出手,对着搬来的时黎说,“很高兴认识你。”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转着,全是没有理由的片段。
什么“三英战吕布”、“葫芦僧判葫芦案”。
陆鹤川打算离开,时黎不由自主追问,“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陆鹤川转过头看她,这次他用中文,“我是日本人,不会中文,估计做不成朋友。”
见两人再无瓜葛,陆商也能坦然面对陆鹤川,他走上前搂住时黎的肩膀,看着陆鹤川的眼睛,“不回去看看你妈?陆氏该给你的,我不会拿。”
张施河在两人结婚后就对时黎避而不见,时黎也主动避免与她接触,防止她看到自己会更伤心。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