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
襄侯:“有了媳妇忘了爹啊!”
可还是让人不断的跑去看,总算,两人来了,又听说半路上有下人哭?
刚还骂儿子不孝顺的夫妻俩脸都黑起来了,他们俩确实也对儿子娶的人不满意,可他们俩是谁啊?!是顾辞久的亲爹亲妈!如今人嫁进来了,那就是他们老顾家的人了!是好是歹都是老顾家的家务事了,哪里容得旁人多嘴?!更何况,还是自己家里的下人!
“大厨房哪容得下这些多嘴的!直接送到浆洗房去!”
世家大族的家仆最辛苦的地方,一个是洗衣服的,一个就是倒夜香的。不过襄侯夫人这已经是心善了,否则这种丫鬟已经算是有爬床嫌疑了,还是家生子的,直接打死了她娘老子也是要道声好的。
“我就说不该给他身边安排那么多丫鬟,一开始都是小子多好?”襄侯忍不住埋怨老婆。
“你说得倒是轻巧!小久可也得是个小子啊!”一被埋怨,襄侯夫人越发觉得心塞了,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她儿子那可是个双儿啊,最开始她还想着让儿子嫁人的。这要是真嫁人,他房里头一群小子,那哪里说得过去?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襄侯拍了两下自己嘴巴,一不小心挂到了自己的胡子,扯下来了两缕,疼得他嗷嗷叫。
夫妻俩正闹腾着顾辞久和段少泊来了,两人赶紧整理好了自己。就是襄侯夫人烟圈还有点红,襄侯一直都修剪得漂漂亮亮的山羊胡,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就见顾辞久拉着段少泊的手,从外头走进来了。从他们俩迈门槛开始,顾辞久的眼睛就一直挂在段少泊的脸上,连那么一点点的余光都没分给襄侯夫妇。
大早晨起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的老两口,只觉得眼睛疼、嘴巴酸、胸口堵。
觉得儿子被抢走的夫妻俩,非常非常的都想给这个不讨喜的汉子媳妇找点毛病,可是等到小夫夫朝他们跟前一跪,顾辞久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的抬起头来,叫着:“爹!娘!”
夫妇俩对视一眼,难为人的心思就都淡去了——本来也不是那种苛刻人。
娶媳妇为的还不让儿子人生完满,日后的生活能幸福如意吗?看儿子这笑得花都开了,明摆着是满足到不能再满足了,那就这样吧。
“好孩子,都起来吧。”喝了茶,把两人都叫了起来,一家四口吃了早饭。本来就该让小夫夫回去,可顾辞久把人送回去之后,自己又回来了。
“爹,娘,我没跟少泊同房。”
“啊?儿啊,你是不是……”襄侯下意识的就去撩顾辞久的衣裳下摆。.
“爹!我没毛病!我是下不去手,少泊太瘦了,就是皮包着骨头,而且他关节都不太对,像是家里几个老叔叔生病的那种样子。我想着,是不是先让孙叔给他调理调理身体。”
“那段家可是真够心黑的。”襄侯夫人皱着眉感叹。
至于请大夫的是事情,当然不会否了。就是顾辞久走了,夫妇俩就谈起来了,是不是给顾辞久纳妾的事情?毕竟段少泊他是个汉子,连颗蛋都生不出来。另外他身体也太差,两人也觉得他伺候不好顾辞久。
不过,这事顾辞久是不知道的。
孙叔是襄侯家的医药供奉之一,拿手的就是治骨伤骨痛,毕竟襄侯这是时代征战的人家,家将家丁,就连历代襄侯也少不了有这方面的病痛的,毕竟铁甲将军夜渡关啊。
请了孙叔,顾辞久又从外边请了京里两位有名的,调养脾胃的老大夫,一块来给段少泊会诊。虽然真说调理身体,顾辞久比他们都有手段,可总得有个挡箭牌啊。
之后就是三朝回门,回的自然不可能是过去那个段家,而是靖远公府。
虽然这个亲戚是假的,可是靖远公府和襄侯府都愿意维持住亲上加亲的表象。
顾辞久和段少泊到门口,他两个名以上的大舅哥就跑出来了,显见是一早就等在门房的。
小夫夫被迎进了家里,宴席早就摆上了,一家子吃吃喝喝。
因为名义上段少泊是个双儿,靖远公府这种勋贵武将世家也没许多大家族的那种规矩,所以直接就让小夫夫坐在了汉子们那桌。虽然这个孙子是被皇帝一道密制,外加三女婿的哀求收进来的,可顾辞久真的老靖远公的外孙子,所以,这顿饭吃得还是热闹的。
吃完了饭,老爷子也没让他们俩离开,园子里请了戏班子和杂耍班子,众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顾辞久正与段少泊说笑呢,他大表哥过来与他耳语了一番,那意思是他大舅有事求他帮个忙。
顾辞久应了一声,跟着大表哥走了。
他大表哥把顾辞久带进了一处小院,大舅和大舅妈站在院外头,看他来了两人是又高兴又窘迫。刚在席上就看大舅和大舅妈脸色都有些不好,这时候大舅妈哭得眼睛都种了。
“大舅,大舅妈,这是怎么了?”
“唉!冤孽!冤孽啊!你……”大舅想说,可实在是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