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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大师兄要是真的把债攒起来,一块要,那这是要他命的节奏了啊!可他也知道,现在这情况,他要是再多话,那就不是要他一条命了,而是要他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了,所以,段少泊老老实实的闭起了嘴巴。
“好!我们去玩!毕竟……错过这一次,下次真的要等三四年才能见面了。”顾辞久温(yin)和(sen)的一笑,拉着段少泊跑了。
他们坐上一辆挺可爱的烧煤小车,直接去了一处广场。广场周围也同样被帐篷占据,不过在这里搭帐篷的,不是军人,而是从前线逃下来的难民。
所以常有本城的富裕贵族、商人之类的,到这里来分发物资和食物,后来又有一些艺人到这里来表演各种节目——也有不好的比如卖身的男女之类的。但在这种前线节节败退,各种物资缺乏,民众惶恐不安的时候,这里倒是成了一处热闹欢快的所在。
段少泊看着顾辞久竟然从车上搬下来了一架手风琴,又示意他拿着小凳子和铃鼓,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顾辞久坐在小凳子上,拉响了手风琴,悠扬的乐声传了出去,这分明是《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悠扬飒爽的调子直冲天涯,这是这里的人从来没听过的,可虽然陌生,却充满了振奋和激情的歌声。
段少泊眼睛一亮,拍着铃鼓为顾辞久伴奏着,与他一起高唱了起来。
《喀秋莎》的演唱难度并不大,节奏明快,歌词简单,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就有人跟他们一起唱了起来。
两人就在小广场那唱了一天的歌,期间有记者过来拍照,还有边上一家唱片行过来在现场录制了唱片。
等到天色微暗,顾辞久开着车,把段少泊送了回去。段少泊前脚进门,后脚就被玛丽公主邀请过去了。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段少泊顿了一下,“他是我的男朋友。”
“哎呀!”玛丽立刻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两只明亮的绿眼睛好奇的眨啊眨的,“男朋友?他喜欢女装?”
“不,他只是觉得这样才不会惹麻烦。”更多的是为了好玩吧……段少泊对他家大师兄也是甘拜下风,用束腰把自己的腰束得那么紧,竟然还能谈笑自若。
“确实。”玛丽把扇子放了下来,“我看见你们在外边拥吻了,很美。祝你们幸福。”
“感谢您的祝福,殿下。”段少泊回礼,这位公主的祝福很诚挚。
玛丽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你的论文很管用,报纸上不再是我的花边新闻了,而且,人们的视线也终于都集中在正事上了,接下来呢,你还有什么意见?”
“殿下,我想事情不只是如此吧?您是否还收到了警告和指责,不是来自民众的,而是来自高层的?如果您希望我拿出更进一步的建议,那就请给我更多的信息。”
“……”玛丽思考了一下,“你说得没错,是有一些人透过某些途径斥责了我的不懂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与我**火买卖的商人们,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的。”
“殿下,首先我要说,要赢得这场战争,我们的武器十分重要,蒸汽步.枪打不过瓦斯步.枪。”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认为任何一个接触过两种枪.械的正常人,都会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你也看到了,很多人认为这样的说法,只是当局推脱战败责任的狡辩。毕竟现在观点,男人只是战争的炮灰,女人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只是枪.械上的‘一点’小问题,算不上什么。”
“殿下,那您为什么不派遣一支队伍回去,把真相告诉给所有女王,告诉给其他人呢?实际上,我觉得,这次能让您的论文刊出,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玛丽疑惑的看向段少泊,又自己低下头思考,这次论文刊出确实是找了她的母亲帮忙,不过转过头来想想,孔雀堡亲王的手段也只是用钱买版面,可不是所有的报纸都稀罕她的钱的。
最终掀起的议论狂chao太汹涌了,那些军火商大贵族真的这么无能,没发觉大范围刊登这种报道会引发怎么样的情况?又或者事发后,他们在短时间内甚至控制不住舆论?不,应该是背后有更强势的力量出手了。
“你的意思是……”玛丽忍不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我的姨妈,她……也对这件事不满了吗?”
“殿下,请您从一位君主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当您发现被本国的军火商宣扬的各种强大的武器,其实就是一堆废铁时,您的感受会是什么样的?”
玛丽有点发毛,她是盯着王储的位子没错,可还没人敢直接教她什么“从君主的角度思考”,过去的人都只是让她“讨女王的欢心”,她抓紧了扇子,有种做了坏事一样的心虚和兴奋,面上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扭曲:“那当然是……被愚弄的愤怒!我明白了,我会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