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挑得?你与我来帐中吧。”
少年郎咧唇一笑:“得嘞,爷。”
说完,挑着东西就跟着姜琬走了。
进了大帐,姜琬摸出几两碎银子给小卒:“小兄弟去各处看看有没有谁要买玉的,给这位小哥儿拉个生意,也好叫他优惠点卖给我好货。”
小卒拿了银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姜琬装模做样地把玩了几件玉器,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郑景郑公子在哪儿?”
少年郎先是一怔:“您是姜公子?”
姜琬道:“是,你们郑公子呢?”
少年郎眼圈红了:“姜公子,我叫郑九,我们郑公子十几天前的夜里潜入慕容深府中之后就没再出来,怕是……”
“慕容深?”姜琬讶然:“他不是北夷的国相吗?前日兵败之时已在府中自裁了。”
郑九闻言哭了:“那我们公子,岂不是再也找不到下落了。”
活着找不到人,死了连个尸首都不见,太可怜了。
姜琬皱眉:“你们去慕容深的府里找过吗?”
“老东西死前一把火烧了他的窝,什么都没有了。”少年郎哭的愈发伤心。
“你等等。”姜琬被他哭的心烦意乱:“你们在慕容深死之前去找过人吗?”
郑九点点头:“去过,奈何他府上戒备森严,我们没混进去。”他想了想,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你……”
姜琬:“你等等,你们郑公子去慕容深府中做什么?”
他一个搞情报的,居然有勇气直捣慕容深的老巢,蹊跷哉。
“公子他……”郑九欲言又止:“我也不知。”
他不是不知,而是有些话不太好说。
姜琬又问:“郑公子出事前,你们查到了什么?”
郑九吞吞吐吐:“慕容深有个女儿,现在就在京城……且,且……公子想用这个女子的下落来换慕容深的诡术……”
姜琬:“……”
是郑景别有用心了。
他大概是想弄来那门令人闻风丧胆的诡术而脱离太子的摆布,自成一派吧。
果然是无利不起早。
就说嘛,郑景不过一打探消息的,为何要独身潜入慕容深的府中呢。
“姜公子,您找找我们公子的下落吧?”郑九呜咽不止:“他千错万错,人说不定早没了……”
姜琬皱眉,从他的货物中摸出两个坠子:“你先挑着东西出去,我随后到慕容深府上来。”
慕容深死前居然把个好好的宅子给烧了,太狠了。
“好。”郑九擦干眼泪:“我先过去等着姜公子。”
姜琬叹口气,摆手让他出去。
郑景啊郑景,你不该太贪心。
送走郑九,姜琬找个理由去了朝廷军占着的慕容深的府中,模仿的中原人的三进三的院子已经烧的黑乎乎的,除了几处残垣断壁和假山,什么都不剩了。
姜琬听人说慕容深是个炼丹的道士出身,后面玄乎了,弄的人不人仙不仙的,神神秘秘,这宅子也没几个人进得来,里面什么情况,还真没人知道。
走了一圈,姜琬四处敲敲打打,生怕这里面有什么机关暗道的,再让慕容深那老贼诈死逃走就不好了。
“姜公子,这儿真是烧的什么都不剩了。”郑九绝望地坐到了地上。
他家公子的尸骨,怕是被慕容深那老贼一把火烧干净了吧。
姜琬摇摇头:“走吧。”
郑景怕是凶多吉少。
转身正要离开,姜琬忽然顿住脚步:“郑九,假山那边,上门的石头是活的吧?”
他记得方才从那边转的时候,他一扶手,上门竟有石块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郑九没注意,回头眯着眼看了下:“没错,假山上的石头是活的。”
姜琬大步折回来:“来,上去搬开看看。”
保不准里面有暗道呢,暗道里头又是什么,一定要探探。
郑九有些犹豫:“姜公子,慕容深诡术多多,你不怕……”
他可不想不名不白地死在这里。
姜琬一笑:“哪有你说的邪乎。”
所谓一夜杀死数十万人的诡术,不过是他炼丹中偶然发现的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气体罢了,用火一烧,便可破。
前世他化学学的不好,要是学的好,说不定还能分析分析那是什么成分呢。
郑九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吧。”
姜琬温声道:“去找个火把来。”
一来防身,二来里面说不定是暗的,摸黑进去总不成的。
一切就绪后,等他们爬上去掀开假山顶上的石头,果然看见里面是空心的,一条暗道深不见底。
“这老贼,也不知道在下面藏了什么宝贝。”郑九嘀咕着:“姜公子,我好歹会点武功,我先下去。”
姜琬摁住他的肩头,随手捡起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