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冷笑道:“你确定你昨天不是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试图让他直接介入我的病情?查理,你不要一味的挑战我的底线。”
查理见景旭冷语冰人,即将爆发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叹气说道
“好吧,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了解我,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做的有些过,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当下你所存在的问题。”查理顿了顿,推了推鼻梁骨上架着的眼睛接着说道:
“据我这几个月手上的资料来观察来看,我发现你发病的原因都是指向于同一个人,我在对你实施感情梳理时发现这个人在你回忆中占的比例是对你情绪影响最为重大的人,我想导致你情绪失控的诱因就是这个人,若是你不能积极配合去让我找到你情绪波动的来源,我就无法将你心中的恶魔所根治,现在面临的办法就是要么由你自己来自我克服,或者说是能够征求那个人和你的同意,让他帮助你进行这方面的治疗,可能会有所突破。若是这个人能够帮助你……”
后头还未说出的话,却被景旭暴虐的低吼声给打断了,
“查理,在我这,我不需要任何不相关的人对我的决定进行干预,包括你,我从开始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告诉过你,若是你连当医生最基本的职业Cao守都做不到,那我觉得你不再适合我后面的治疗。”
“景,你不要威胁我,我们在讨论病情。”查理无奈扶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憎恶、害怕和渴望的情绪因子,这种情感会在某一个场合或者每一个细节里被无限的放大,丧失基本的理智,这是你的病最可怕的地方,我无法知道你心中放不下的那个爆发点在哪,那我就无法帮助你,我保证我当时只是想要去观察下你所生活的环境和所隐藏的线索。若是你觉得我所做的有错,那我也无可奈何。”
景旭闻言,敛去了脸上的暴虐,重新躺会了座椅上“对不起,查理,无论我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不会去打扰他。”
不能去打扰他,因为这本身就只是自己的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自己从他脸上得到一丝苦痛,这些都不是他要承受的,再说他的到来只会让自己更加厌恶自己,一切和这辈子的他没有任何关系,上辈子的痛苦只要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为什么,景,他是爱你的,爱一个人他是希望和你一同去面对所有的,包括你所有的不足。你这样只是在折磨他也在折磨你自己,你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痛苦。”
景旭疲惫的闭上眼,若这样就是爱一个人,那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所有。
那些无力挣扎的痛楚,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上辈子既然都能够一个人坚持下来,这辈子他依旧可以。
而那个他爱的人,只要能够快乐就可以了。
爱上他这样一个疯子,一定很累吧?
又何必让他和自己一起受这份痛楚?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好好做一个疯子呢?
“查理,你放弃吧,我不会妥协的。”这句话带着坚不可摧的执拗由景旭的口中一字一句的缓慢蹦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耳畔的音乐转瞬即逝间停滞不前,消失在空灵的耳膜中,紧接着耳膜深处从远处带着缥缈空灵闹钟的滴答声,一声接着一声,越离越近,一个沙哑疲惫的嗓音伴随着滴答声从他的耳畔传来:
“若是你执意要这样,我建议用另一种方法。”查理听到后,遗憾的建议道“不过这种治疗我得得到你的同意。”
景旭闻言,睁开了眼,他看着坐在远处座椅上背对着他的查理问道:“什么治疗。”
“这种治疗是记忆体催眠诊疗法,我们打算在你再次发病的Jing神最脆弱的时候对你进行催眠治疗,暗示或者曲解一些你记忆深处无法剔除的记忆,或者是将你从小到大所有的情节进行颠覆性的催眠,如果成功,那等于在你大脑额叶里切除了一个恶性肿瘤,让本来记忆中的一部分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将Jing神损害降到最低,但是这个步骤是非常危险的,或者稍有不慎就会将你的记忆崩塌。毕竟我们都是人,这种记忆承接在医疗上是不能够应用的,成败的概率我也无法估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是否愿意让我对你做这次催眠。”
这段话一出,景旭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疼痛着,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灵魂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即将撕扯开来,隐藏的缝隙似乎要被一点点挖开,自己下意识的感到惶恐不安,试图逃避那个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他挣扎的支起身子,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近乎失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将我一部分的记忆通过催眠全部捣毁重新构建一个记忆体系,或者说是将那个人和我的记忆全部剔除于我的脑海中?”
“这是最坏的打算,若是催眠途中无法曲解或者去构造的情节,我们可能会做这样的处理。”
查理叹声说道:
“当然,这件事情具体的还是得按照你的发病状况而定,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解决你现在现状的一个办法,若是你身体不能承受这种催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