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正殿…………………………………………………
“说来惭愧,厢儿的生日只知道是冬日,却不知是哪日,每年都是腊月初八过的生辰。”黄斯星吃着碗里的饭,总是一种吃不下的感觉。
“腊月十七,辰时三刻。”青凰的手一直点着桌子,饭也没有动。
“厢儿的生辰?”黄斯星试探的问了问。
“嗯。”
……………………………………十日之后………………………………………………
“厢儿啊,抱歉,父亲前十年的生辰给厢儿提前过了。”黄斯星万分抱歉的给黄厢准备长寿面。
“十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抱歉有用啊。”黄厢白了自己父亲一眼。
“父亲,辣椒放少点。”
“一点都不辣。”
“那是父亲你吃惯了。”
“要不要给你父神端一碗。”
“问我没用。”
门外的张静好和沈皓坐在树旁的石头上等人。
沈皓:“张意,你说黄文渲是不是越来越像以前的夏青凰了。”
张静好:“的确,从一个小哭包,变成善调侃的话唠了。”
沈皓:“而且小红豆也被教的变话唠了。”
张静好:“只是原来的那个话唠,一天最多四句话。”
沈皓:“只要没死就好了,你可别忘了黄文渲怎么过来的。”
张静好:“你说夏闻玉怎么还没来啊。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沈皓:“对了,这次大嫂生了个啥,姑娘还是臭小子。”
张静好:“姑娘。”
沈皓:“真的!那要送大礼。不然整个苍梧张氏都是男的了。”
沈皓:“对了,那两位神官呢?”
张静好:“来无影去无踪的。”
沈皓:“随他们去吧,他俩要斗起来,这鹤山怕是都会被拆了。”
张静好:“沈皓,我到现在才知岁月静好的意思。”
☆、镜中花(一)
………………………………………文询殿正殿………………………………
“今日虽是家宴,该来的人还是得来。”黄斯星将所以东西安置好,交代了门内弟子加强防备,然后去了应园。
青凰已经在殿里等了,一身帝君朝服,倒是把黄斯星看愣了,银白色的衣袍用金丝裹着青色的线绣出一整个凤凰的图腾,零碎的绣着几朵昙花,皆是金线绣出花蕊,头冠虽不是那重重的帝君冠冕,但也是格外Jing致的金织玉冠。
“太庄重了吧。”黄斯星看到这套衣袍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想法了。
“走。”青凰起身准备出门。
“不拿剑吗?”黄斯星赶紧追了上去。
“不必。”
青凰这衣袍后摆也是有够长的,以至于黄斯星都不敢靠的太近。
“黄宗主,别来无恙。”夏晴初从山下小镇路过时,就听说这即墨黄氏来了一位贵客,而且这贵客还住在曾经自己兄长住的应园里。
“这便是那位贵客吧。”夏晴初看见那人并未理会自己,本就有气无处发的夏晴初催动了冥镯,冥镯飞出白绸,却在即将触碰到那人时,停了下来。
看到夏晴初来了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白绸停了下来,这冥镯十年来杀尽了做恶之人,无一失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青凰的时候停了下来。
“回雁峰的蔷薇还没开。”青凰转过了身,而白绸从他转身的那刻起,白绸变成了藤蔓,藤蔓开出了血红色蔷薇,唯独在青凰面前那朵是白色的。
青凰伸手将那朵白蔷薇摘下,藤蔓瞬间枯萎,血红色蔷薇的花瓣散落一地。
夏晴初直直的跪了下来,低头垂泪。
若是说黄斯星十年的煎熬,那夏晴初就是十年的凌迟,
只剩一个人,孤独就凌迟他的那把刀。
夏晴初看见面前多了一块手帕,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脸。
“呦,若空神官也会安慰人了。”沈皓难得看到若空关心除了黄厢之外的其他人,也是脱口而出。
然后看见若空比了闭嘴的手势,和杀了他的手势。
沈皓又躲到张静好的背后。
“这位公子,今日可是即墨黄氏小公子的生辰,莫扫兴可好。”若空将手帕扔给了夏晴初后,做了个让其他人去文询殿的手势。
“兄长这些年,过的可好。”夏晴初从地上起来后就走向了青凰。
“不是。”青凰在夏晴初快走到的时候走开了。黄斯星也在后面追了上去。
宴上再热闹,青凰也再没有说一句话,而夏晴初的眼睛也一直只盯着青凰看。
家宴过后,青凰回了应园,黄斯星特意将夏晴初留了下来,夏晴初也有话想问黄斯星。
“兄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夏晴初坐在椅上,不愿意去看黄斯星的眼睛。
黄斯星道:“十日之前,我找到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