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还不能跟你说。”
“我Cao,我就想听不能说的。”
“啊……”雷铮也端起茶,“没有不能说的,可以不用听了。”
“我……怎么那么想骂你呢!”
“说的好像我骂不过你似的。”
张胖子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笑着跟雷铮说,“我出去接一下,生意上的事,不扰你清静了。”
雷铮目送着他边讲着电话边走开,穿过一片树Yin,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随着他的移动深深浅浅的光影变幻,似乎又回到多年前的午后。
那是张胖子家的事情之后。
对赵辉的身份,雷铮问的适可而止,相处这么久赵辉都不提的事,他也不想问了让人家为难,赵辉自己吐露的一言半句,莫名的让雷铮觉得有种神秘感,而为朋友保守秘密是年少的他觉得仗义的行为。
那时候已经高二了,虽然他们这班人相当一部分并不太在乎高考的成绩,但是也被其他班级影响的课业紧张了起来。
难得一年一度的校蓝球赛,又到了雷铮出风头的时候。
雷铮一向喜欢运动,各种体育类比赛都是班里的主力,蓝球赛自然不例外,他身高腿长,长得也不错,一帮女生围观赞叹,很让他受用,虽然他并不喜欢她们中任何一个。
这天中午,雷铮在Cao场上跟一帮人练球,无意间看到赵辉站在树下看着他,阳光从树叶间透过来,给他披了一身的光影斑斓,目光相遇,唇角掀起一丝笑意,雷铮立即扔了球跑过去,“嗨!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几天你没来上课,我还问了老师,说你请病假了,好了么?”
“没病。”
“啊?”
“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解决了才能出门。”
“哦……”雷铮其实不大明白,赵辉这么说是不想骗他,点到为止,要不然完全可以顺着他问的说是病了几天,所以他要是深问就似乎有些不识趣了,于是他一勾赵辉的脖子,“没病就行!又让我瞎Cao心好几天,你得赔我啊!”
赵辉任由他勾着,“你自己都说瞎Cao心了,赔得着么我。”
“哎呀,不领情,心碎了!”雷铮抚着心口做痛心疾首状。
赵辉把他勾着自己的胳膊拿下来,“行了吧你,快去练球吧,他们等你呢,放学一块儿回家。”
“啥?”雷铮惊讶,自从知道赵辉根本不住那里之后,他们就没一起走过了,他确认似的再问,“一块儿走?”
“对呀,没错。”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去吧。”
整整一下午的课,雷铮都心不在焉,又问了赵辉几次,赵辉就像没听见一样,该干嘛干嘛,偶尔笑一下,抱定了打死也不说的心。
雷铮百爪挠心地过了一下午。
最后一节课才一下课,抄起书包拽着赵辉就往外走,张胖子在后面喊他都当没听见。
俩人走到校门,雷铮问,“往哪边儿?”
“往你家那边。”
雷铮骑上车,感觉到赵辉像以往一样轻巧的跳上了他的车后座,满腹狐疑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问了,不差这一会儿啦。”
雷铮回头,看到赵辉半仰着头,微眯了眼看着天边最后一道余晖,一副很惬意的样子,又转回头看着前方,“看你挺享受的啊!”
“哈哈,是不错呀。”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车夫,你坐后面享受?”
“你从来也没要求过。”
雷铮一捏刹停车,单脚撑在地下,“现在要求。”
“哈,马上到了,下回吧。”
雷铮抬头一看,果然,以前放他下来的胡同口已经在视线里了,“好吧。”认命的又继续蹬车。
冬天,天黑的很快,出校门的时候尚有一丝余晖,二十来分钟到了胡同口,路灯都亮了。赵辉看着雷铮锁好车,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下回反应早点儿吧,笨蛋。”
“嘿!别得了便宜卖乖。”看着赵辉停在那个“假家”门口,掏出钥匙就要开门,雷铮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要干嘛?”
“进去呀!”
“什么!”雷铮惊讶地问,“你想干嘛?我Cao,溜门撬锁?!”
赵辉向他晃晃钥匙,“有病吧你!有拿着钥匙撬锁的么?”
雷铮恍然大悟,“□□!”
赵辉皱眉,“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啊!”开了院门走进去,
雷铮跟着赵辉进了门,穿过Yin暗过道进了院子,四下打量着这个小院,三五步就穿过院子到了正房,赵辉拿钥匙开了门进去,“进来看看吧。”
屋子里基本是空的,地上还有些废纸和零乱的杂物,一看就是被丢弃不要的,还有个窄窄的简陋的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是个自建的小屋子,有个空荡荡的单人床,旧写字台和书架及小衣柜,看起来是屋主家的孩子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