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然,温顺的任我抱着,或者说更像是安静的躲在我怀里休息。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和心脏就已经全都化成水流进血管里了。我开始有点儿理解网上说的那种“仿佛抱住了全世界”的感觉了,一点儿都不夸张,我觉得那一刻姜伯约就算开口问我要“星星”我他妈都不会拒绝。
那时候我和姜伯约还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情人,说同学有点儿牵强,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而这些东西我压根儿想都没想,那时候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已经爱了他很多年。
“你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姜伯约一只手指轻轻绕着我的头发,这个无比暧昧的动作被他做出来我却只觉得很温情。
“不到十二点。”我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捏在掌心里攥着。
然后他没再说话,闭着眼休息的很认真,睫毛微微颤动,呼吸间不断有轻微的气息扑在我脸边。我几乎是无意识的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嘴唇从他脸颊上离开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但他没动也没睁眼,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之后也没跟我提这话。
十分钟后我们准时起床,热着喝了我昨天带来的参鸡汤。张姨给我拿的这汤罐够大,我俩一人喝了一碗还剩小半罐儿,被我强行给姜伯约灌了。
他打了个嗝,皱着眉说:“我实在喝不完了。”
我说:“不行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上次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你知道吗?你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你妈?还尖子生呢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会赚钱有个鸟用,有命花才是...”
我这一唠叨就有点儿刹不住车,姜伯约打断我说:“喝喝喝...我喝...”
我愣了一下,挑着眉毛质问他:“你丫刚是不是嫌我烦了?”
“我没有...”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谅你也不敢。”
早上八点四十,我把姜伯约送回医院。
“你妈...呃...生什么病?”
姜伯约顿了一下,平静道:“子宫癌。”
“哦。”我点了点头。
癌分几个阶段,早期中期晚期,姜伯约也没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哎!”姜伯约下车的时候我又叫住他。
“怎么了?”
“一会儿用我来接你吗?”
他笑了下,“不用,大过年的,你忙你的去吧。”
“哦...”
我忙个鸟,我有个屁好忙的。
回到家的时候九点多,我爸已经晨跑回来了,在餐厅吃早饭。
“你去哪儿了?”他沉着嗓子问我。
我说:“我就出去了一趟,您别总跟审犯人似的审我成吗?”
老爷子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就看不惯你这个油嘴滑舌的样儿!”
我都无奈了,招谁惹谁了我。正好这会儿秦颢收拾好从楼上下来了,按老规矩是去走动走动关系拜拜年。以前这些事儿都是我大哥做,后来我大哥位置升的高了,我二哥就接了班儿。
我说:“成,那我也不再这儿碍您眼了,我跟二哥一起拜年去。您吃饭吧。”
其实我最愁拜年这事儿,又不是小时候了,去拜年就是去别人家玩儿,还有红包拿。现在去拜年无非就是硬着头皮坐在桌上听这些商人政客互相说官话。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拜到那几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发小家。上个月你俩还一起嫖/娼呢,现在就要和彼此的兄长父辈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互相装孙子。私底下谁都知道对方脱了裤子是什么尿性,现在穿上衣服还要装有为青年,多尴尬啊。
于是拜了两家我就走不动了,赖在车上抽烟不肯下去。我二哥比我爹和我大哥好说话的多,扔给我把车钥匙说:“得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切,在这儿哼唧的我心烦。”
接过钥匙我一下就高兴了,“谢谢二哥!”
秦颢拒绝了我的飞吻,踹着我的屁股让我赶紧滚。
我给姜伯约发信息问他忙完了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回说:“刚把亲戚送走。”
我觉得我的心已经飞去他那边儿了,于是当即买了点儿礼品果篮儿什么的一路飚去了医院。
第十一章
到了医院我是自己找到姜伯约母亲的病房的,看到我的时候他和他妈都很吃惊。
“过年好阿姨,我是姜维同学,来看看您。”我拎着虫草燕窝大摇大摆的进了病房,热情的和他妈妈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姜伯约惊讶的看着我。
“我怎么不能来?”
“哦,伯约的同学啊,这边儿坐。”阿姨比姜伯约亲切多了,有种骨子里透出的娴静,她笑说:“你刚叫他姜维,我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我一拍脑门儿,“呦,顺嘴了。”
阿姨冲我笑笑,对姜伯约说:“伯约,给你同学倒杯水。”
“哎不用不用,您别麻烦了。”我连连摆手,“刚从亲戚家出来,喝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