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胸膛了。
还挺浪漫的。柏寒看看忙着检查信件的男朋友,不由有些惋惜:我们总是打打杀杀、解谜做任务,要不然就是练习拳脚吃吃喝喝,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约会?哪怕旅游玩耍也好啊。
两百年前的朱利安和米娅则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到其他城市徒步旅游,累了就回岛上小住,清晨伴着露水散步,他做玉米饼的时候她就煮煮nai茶,修剪别墅花圃,傍晚在水潭边画画或者写信....
咦,金字塔?逐篇检阅日记的柏寒指着十月份某篇:“库库尔坎金字塔是哪里?朱利安说,米娅在塔底拾到一块像羽蛇的石头,很奇特。”
对于和灵异任务打交道的乘客们来说,任何古怪线索都不能放过。
贝拉斯克斯指指某个方向,敬畏地说:“羽蛇金字塔,玛雅遗迹,两千年前被发掘出来,加上塔顶的神庙一共365阶。那里被称为众神信徒得到之地,每年春季和秋季各有一天,塔顶Yin影会化成巨蛇向着大地游动,是个伟大神迹。”
果然米娅信件里也写着很喜欢在金字塔拾到的羽蛇石头,当成镇纸摆在书桌。看起来她每周都写一封信寄给朱利安,两人都把这个浪漫的举动当成小情趣。
“有情况。”几分钟后沈百福拎出一封信,辨认着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模糊的英文:“米娅在信里安慰朱利安不要生气,不值得,发誓再也不会和一个叫克劳利的人讲话。”
克劳利?这是什么人?
按照信件日期翻阅日记,果然朱利安愤怒地把纸面都划破了:有位新上岛的游客对米娅垂涎不止,居然夜间溜到“白玫瑰”别墅纠缠,被愤怒的他打断鼻子赶下岛去;游客狼狈不堪地发誓报复。
柏寒把这个名字记录下来。日记没几篇了,米娅生日那天,朱利安把别墅大门的白玫瑰门牌卸下来用油漆绘成红色,又把围墙和窗户也绘上红玫瑰,米娅高兴地在信里赞扬“太美了!我真爱你!”
于是朱利安决定把爱情再升华一步。到其他城市给旅店添置设备的时候,朱利安偶然发现一个和米娅那只布偶非常相配的男孩子布偶,连忙花高价买了下来,高兴得整晚未眠。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先把玩偶送给她,然后再跪下来求婚。两只玩偶就摆在婚礼迎接宾客,以后放在我们的卧室里。
怪可怜的。柏寒感慨着拆开最后一封信,米娅只写到一半:应该就是朱利安不在的那几天,闲下来的米娅摘了大捧玫瑰花装饰客厅,喝茶画画,夜间偶尔能听到水潭方向的怪声;不过她并没在意,在信里讲述自己总是梦到长着羽毛的飞蛇。
飞蛇?柏寒开始思念小青小蓝,它俩也在身旁就好了。
“水潭果然有问题。”梁瑀生指着外面,隔着窗户可以看到水潭被二等座简单粗暴的拖来几棵树压住了。“还有羽蛇和克劳利后面还有他出现吗?”
翻着日记本的柏寒和小雀斑齐齐摇头。最后几篇通篇都是悔恨,发黄纸张满是泪渍血迹:为什么我不在米娅身边?她那么害怕,那么痛苦。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再见我一面?凶手是谁?一定是魔鬼或者邪神,也许是羽蛇:米娅总做噩梦。那块石头也不知去了哪里,还有她最心爱的布娃娃。上帝啊,请带我走,我不想苟活于世间。不不不,我要留下来,陪伴着米娅的灵魂,直到重逢那天我们一定会重逢。
“没多久朱利安就死了。”贝拉斯克斯先生惋惜地说,“临终对年幼的儿子说岛上有恶灵,不许再踏上岛屿。”
柏寒一一记录,又问:“记得您说过,米娅死去当天,有其他游客看到她的布偶独自出现?”
“对,像活人一样双脚跑动,像是追逐着什么东西,可她前后左右明明什么也没有,见到她的游客吓得脚都软了。”贝拉斯克斯先生打了个冷战,“我们一直以为布娃娃杀了米娅,自己也消失了,昨天她出现的时候我才很惊讶。”
像是有点道理,可想起昨晚布偶望着米娅尸首满脸伤感的模样,柏寒又觉得不像。
日记翻到了头,信件也都拆开查看,图画则是米娅随手画的水粉画,有岛上的别墅花园,还有墨西哥城、粉红盐湖和彩色小镇瓜纳华托,还有一座金字塔,塔顶画着一条长着两条翅膀、浑身长满羽毛的可怖飞蛇。
“目前看来,他俩从金字塔捡回的石头有问题;邪灵开始潜伏在水潭里,某天趁着朱利安不在,附在布偶身上杀了米娅并带着尸体失踪。”片刻之后大家团团围坐,贝拉斯克斯先生也坐在一旁,梁瑀生叼着烟初步总结。
柏寒想了想,提出反对意见:“可朱利安也是个普通人,又不像我们能驱邪降魔,邪灵或者魔鬼什么的完全可以连他一起杀掉,为什么等他不在才下手?”
“有道理。”梁瑀生在白纸上随意涂抹,“还有个可能:游客看见的布娃娃不一定在追赶什么,也可能是逃跑。也就是说,布娃娃不一定是邪恶的,对?”
很有可能。柏寒努力拓宽思路,“米娅尸体拼凑齐了,布偶才出现,她一定知道心脏的下落。”
梁瑀生征求意见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