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可不可以用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叶朝扫了书从灵一眼,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摄取灵力的那几种手段,归根溯源都可以归结在灵气的交换上,只是依据契约二人的关系,可能会出现更加亲昵的措施。
书从灵疑车无据,总不能指着叶朝鼻子说“我觉得你眼里有车尾气”,便冷硬道:“我是说取血!”
叶朝猜也知道不会是更出格的行为,他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靠:“你打算怎么取?用刀?”
“可以啊。”
叶朝冷哼了一声,眼神移到书从灵的手腕上。
那片肌肤白得可以隐约看见青色的血管,微微突出的腕骨上落下一些恰到好处的光影。
朝光的那面都是这般,手臂内侧只会更加白皙。
在这样的手臂上留下伤痕……
齿痕还可以考虑考虑,刀疤?想都别想。
叶朝问:“你不怕痛?”
书从灵被这个灵魂质问给问倒了:“怕……”
每年体检取血都是他最怕的一环节,针尖扎进他的指腹,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叶朝又问:“那刚才痛吗?”
书从灵:“怎、怎么不痛。”
虽然后面是产生了一点奇怪的化学反应,但也不能否认被啃的那一刻还是很痛的好吗?!
叶朝稍微低俯了下腰背,双手交叠,手肘搁在分开的膝盖上。
他侧过头,这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视角,方便他看清书从灵的脸色。
“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比刀伤更痛。以后还可能会有很多次,你受得了么?”
书从灵表情一空:“很多次是什么意思?”
来一次就够刺激了,偶尔搞搞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N 1次——
叶朝没有否认:“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今天这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书从灵想了一下,以后叶朝每被围殴一次,他为了大局就要割一次腕……
光是想想,就让他手疼。
让叶朝自己恢复行不行?
就当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契约者行吗?
书从灵挪了挪脑袋,把头放回沙发柔软的靠垫上,抱怨道:“你到底是惹到谁了,怎么他们都和你有仇似的?”
叶朝漫不经心道:“我怎么知道,看老子长得帅嫉妒了呗。”
书从灵:“你看到窗外那个月亮了吗?”
叶朝:“今天下雨,你说的是哪里的月亮?”
书从灵:“……月亮出来的时候,你的脸就和它一样大!”
话是这么说,书从灵平心而论,叶朝长得是挺帅的。五官硬朗,身高腿长,是男男女女都会喜欢的那一款。
但因为长得太帅而被人围攻……你是被人丢水果的潘安吗?
这就是搪塞他!
书从灵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叶朝的距离。男人现在坐在沙发边缘,而他躺在沙发内侧。也就是说,他只要愿意,抬起脚就可以踩在男人的脑袋上占山称王。
他还没有狗胆包天到敢作这个大死的地步,但还是带有私心地抬脚踢了叶朝的屁股。
在男人意识到这是个示威的举动之前,书从灵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以掩饰他不安好心的行为:“你说正经的。”
叶朝果然忽略了书从灵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挑衅,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
是所有有深仇大恨、不得不说的故事的主人公在回忆往昔时的表情。
叶朝说:“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书从灵连连点头:“想!”
“可我不想告诉你。”
书从灵:“………………”
我想打你!
叶朝审视着青年的神色,他眉毛上挑,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抗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有点不满,但还没有到发怒那个阶段的表情。
转换成猫言猫语,就是猫摇尾巴的阶段,再添一把火,猫就会哈气上抓了。
“你不说就不说吧。”书从灵瘫在沙发上,保住抱枕,遮住自己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的眼眸,“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好好修炼,早日报仇雪恨,为我减轻负担。”
叶朝听得想笑,嗓音也就带上点低哑:“恩。”
书从灵继续要求:“有事也不能自己扛,就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行的!”
叶朝不屑道:“小事而已,没必要——”那种级别的鬼怪,他一把火就烧光了,再补个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
书从灵最讨厌他这种不知悔改的狂傲模样,踢了他屁股一脚:“你还说!”
叶朝看他快气成河豚,忍住把书从灵拽起来捏脸的冲动,投降道:“不这样了,我保证。”
……
书从灵打了个哈欠,有些倦了。
他抿了口果汁,把铝罐搁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