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睡我那儿。”
“嗯?”施索问,“不是给我订了酒店吗?”
“你这不是有伤在身吗,?我老婆不放心你一个人住酒店,她把囡囡房间给你腾出来了,?你晚上就睡儿童房。”
“不用了吧,我就一点脑震荡,医生都说我没事可以出院了,?住你那多别扭。”
“我那怎么了,龙潭虎xue啊?”
“儿童床多大,我翻得了身么?”
舍寒一笑:“你有这么胖?今晚就先在我那儿睡,?明天佳宝带你去办婚宴的酒店转转,你那房间本来也订在那儿,你要真想住酒店,明天再换。”
“那行,我今天去看看我嫂子和囡囡,明天换酒店。”施索问,“酒店订哪儿了?”
“就在佳宝舅舅家饭店附近,去年新开的一家五星级。”舍寒顺嘴一提,“明天晚上你们大学同学聚会,佳宝定在了她舅舅那饭店。”
施索一听,立刻嘴馋起来:“是舅舅掌厨么?”
“那当然,这么些年那饭店也不请一个厨子,佳宝舅舅就怕砸了自己招牌。”
施索懒洋洋地枕着椅子:“好几年没吃了,你这么一提我真有点忍不住。”
“那就多住几天,你难得回来,尝个够。”舍寒问,“你们这次呆几天?”
“本来佳宝结完婚我们就要回黎州,但我现在负伤在身需要养病,所以有病假,可以再多呆这么两三天。”
舍寒看了眼后视镜:“严严呢?”
舍严说:“我也请了假。”
“几天?”
“跟开开一样。”
“噢。”
一路聊到家,轮椅没再拿出来,施索慢吞吞地走进电梯,电梯上升后稍微晃了一下,她连忙扶住自己脑袋,生怕颠坏了。
舍寒的房子是前几年结婚的时候买的,三房两厅,主卧他们夫妻睡,儿童房睡孩子,舍严的房间是朝南的次卧,里面被褥洗晒一新,凑近就闻到一股太阳的香味。
儿童房的被褥也是。
舍寒的妻子叫王荟,是个娴静端庄的女人,带施索看了看房间,她微笑着说:“床单都是新买的,洗过也晒过了,你这几天就安心住这里。”
施索抱着囡囡道:“那囡囡就跟我睡了,别让她换房间了。”
“那回头你得跟我哭。”王荟戳了戳女儿的rou脸颊,“她最近每晚尿床,我都快受不了了。”
“还不吃宵夜?房间待会儿看也来得及,再不吃就凉了啊!”舍寒在餐厅叫人。
“不是说等佳宝么?”王荟问。
舍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快到了,我们先吃。”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舍寒说:“看吧,我说的。”
门一开,果然是佳宝和林道行。
施索把囡囡放下,扑过去给了佳宝一个熊抱:“我好想你啊!”
佳宝乐不可支地说:“林道行刚才就说你一定会扑过来,说不定还会跳到我身上。”
施索朝边上的林道行翻了眼:“我要不是身负重伤,我还真跳了。”
佳宝关心道:“伤得到底多重啊,你电话里也说的不清不楚。”又看向她额头贴着的纱布,“还肿着吗?”
“多重还看不出来?”林道行打量施索,“活蹦乱跳跟兔子似的。”
施索说:“等回黎州我把我检查单发给你们看看!”
佳宝上个月调到了晚间新闻,这会儿刚下播就赶了过来,连妆也没卸,发型也是最老气的那种,施索揪了揪她的头发,挽着她胳膊走回餐桌。
“开开是喝粥还是吃汤面?我还煮了饺子。”王荟问。
施索刚坐下,正要回答汤面,一小碗汤面就摆到了她面前,舍严拉开她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就这个。”施索指了下面碗说,又掏了掏衣服口袋,没掏出东西。
舍严问:“发贴?”
施索说:“嗯,我记得我塞口袋里了。”
“包里有,我去拿。”
“你哪来的?”
“你卧室里的。”舍严起身,“帮你拿化妆品的时候一起放进去的。”
背包在沙发上,舍严从包里翻出发贴,递给施索,看着她自己贴好,他才低头吃面条。
佳宝、林道行、舍寒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临近十二点宵夜才散,喧嚣回归宁静,施索洗漱完,心满意足回卧室休息,打量了一圈童趣十足的房间,她关了灯。
过了十几分钟,她又把灯打开,裹紧被子发了会儿呆,才重新闭上眼。
又过了七八分钟,她从床上起来,找了找台灯或者小夜灯,没找到。
她又试着多按了几下开关,灯光没有变化。
开着灯睡不着,关上灯,她更睡不着,明明这几晚她睡得很好。
施索又把被子裹紧了些,房间里□□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她不敢闭眼。
想了下,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