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她住院了会不会影响新闻剪辑。
午饭时间一到,所有人都被施爱月赶了出去,施爱月把餐盒一样样摆出来,哼哼唧唧抱怨:“伺候完小久又来伺候你,我这什么命,你们俩就这样吧,先折腾死我!”
施索脑震荡,宁茹久万幸没死,只是情况比较严重,现在人还不太能起身。
施爱月最后拿出一双筷子,又看了眼正在帮施索调整枕头的舍严,调完枕头,他又拿起一个发贴,帮施索贴住刘海。
第一天的时候她说晚上她留下,这个舍严一言不发,结果天黑后这人打开病房门,明明白白是叫她离开。
昨天她也说了声等晚上她陪床,舍严倒是跟她讲话了,就两个字,“不用”。
这会儿施爱月把筷子摆在桌上,试探着说:“今晚我留这儿。”
“不用。”舍严摸了摸汤碗,不烫,他看向施索,“先喝汤。”
施索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不能再把脑子给震了,她开口回了个“嗯”。
施索小口喝汤,舍严就坐边上看着她,等她喝完,他立刻给她递饭,饭吃完,又给她递上热毛巾。
施爱月频频瞄向舍严。
施索吃完后坐着消化了一会儿,然后躺下,嘱咐舍严:“别忘了问医生,明天能不能出院。”
“什么,明天就出院?”施爱月不同意,“你着什么急出院,必须给我住上十天半个月,你当你脑门是铁打的,啊?!”
施索说:“佳宝礼拜天结婚。”
“她就是登基也不行!”
“我待会去问。”舍严帮施索掖了掖被子。
“不行!”施爱月掰了记舍严肩膀,“你怎么能这么由着她!”
舍严没看施爱月,他摸了摸施索的头发,回了句:“我在。”
施索抬眸看了他一眼。
施爱月一愣,嘴巴磨了磨,愣是没再说什么。等施索睡着,施爱月看了看施索额头上的伤口,小声说:“那我先走了,晚上再来送饭,你看好她。”
舍严点头。
施索午睡了一个多小时,两点多的时候王洲川和梁桥一道来了。
梁桥买了花和果篮,问了问施索的情况,坐了没一会儿他就走了。
王洲川带来了警方那边的消息,审讯已经完全结束,手机没找到,但录音笔里录下了曹荣和梅秀菊之间的对话,曹荣几人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舍严和施索的推测是正确的,曹荣确实是为了得到巨额赔偿金而犯下了这一系列事。
小女儿生病,众筹到的十二万七根本无法支撑全部疗程。
梅秀菊曾说她以为曹荣再坏,身为父亲他却是合格的,谁知道慈父也是假的。
事实上,这才是梅秀菊对曹荣最大的误会,曹荣是真心疼爱孩子,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到了景园小区那栋楼。
这中间有没有掺杂其他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景园小区七栋,建于八十年代,没打根桩,那块地,地质差,地下水丰富,加上离工地最近,以及全楼住的都是那些不一定能发现动静的老弱病残,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除了胖子,胖子眼耳俱健康。
胖子和他是赌友,两人相识多年,他把主意一说,对方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这事曹荣一人无法完成,这边需要胖子盯着楼里的动静,那边需要他的工友,那对中年夫妻协助。
工地开挖深基坑,房子周围再动点手脚,曹荣费了番功夫,眼看就要事成,偏偏这时候,施索搬了进来,还是住在一楼。
他没法再在一楼打转,台风那晚狂风大雨,是个收尾的好时候,但一楼却有人碍手碍脚。
“他说你养猫,养猫的人一般不会不回家,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你回不来。”王洲川看了眼施索的脑袋顶,“本来他也想过扔个花盆砸你,但搞不好会把你砸死,闹出人命就太严重,所以他后来指使另外两个人出马,想法让你动手打人,你自然会被关上几天。”
施索按住自己的脑袋说:“难怪!”
“梅秀菊一开始并不知道曹荣干了什么,梅秀菊找了电视台后,曹荣才骗她说,他是拿那十二万买了房子投资,新买家找到了,很快就能赚一大笔,他还让梅秀菊别干活了,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女儿。”王洲川哼了声,“谁知道那房子竟然塌了。”
曹荣原计划是制造危房,没想到房子一楼竟然塌了,还闹出了人命,所以他才会突然撤诉,不敢让自己再暴露人前。
他后来确实拿到了不少钱,如他预估,各类补偿费、争先奖、一次性奖励等等,全部金额加起来,比原房价翻了一倍不止,只是他也没料到他会再次陷进赌|博里,一下输得Jing光,走投无路,他才跑去找开发商追加房屋赔偿金。
也因此,施索才会发现他有问题。
“后来他知道你又找上门了,怕被你发现,他才把真相告诉了他老婆,让他老婆别再跟你联系。”王洲川叹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