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德妃坐着的位置上,抬脚走了下去:“她说这么多,左不过是想将我当成靶子,让我对付温嫔而已。”
宜妃说到这已经走到刚刚德妃坐着的位置上,抬起手将桌面上的茶盏掀开,只见茶盏里面的水还满满的,纹丝未动。
“就她那股子小气劲儿,到了本宫这连茶都不敢喝上一口。
“啪——”宜妃放下手上的茶盖,飞溅起来的水打shi在手背上:“端下去吧。”
“娘娘。”碧兰走过去,轻声道:“最近这段时间温嫔日日都去御花园看鲤鱼,娘娘若是想知道德妃娘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亲自去一趟就是了。”
“御花园?”宜妃垂下头,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那本宫就去看看她那肚子,德妃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诓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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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要封温嫔为妃的消息早早的就传了出来,虽引人嫉妒眼红,但也有不少人听说了消息而来巴结的。
延禧宫日日都有人来,温知许不好不见只能往外躲。
可就算是躲到了御花园,也有不少人跟过来。谁人不知整个后宫就温嫔娘娘最是受宠,那些地位的妃嫔恨不得将眼睛都黏在温嫔娘娘身上,自然是她去哪就跟着去哪。
“娘娘天生丽质,这般站在花丛后竟是比花还要娇艳三分。”说话的是丽常在,她原是伺候万岁爷的老人了但却不受宠爱,寻常以往都不怎么出宫门最近却时常的跑到延禧宫来。
“可不是,娘娘的容貌放在后宫可是无人可比。”
温知许坐在凉亭中,半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前三个月肚子是最危险的时候,她瞒着众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但孕期来时的反应还是瞒不住。
近日来,她就有些嗜睡,好在秋日本就令人犯困,倒是能让她满过旁人没让人往那方面想。
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温知许撑着下巴的手顿了顿,没一会就听见宜妃的声音:“这还未曾封妃呢,就摆起了妃位的架子。”
凉亭中的人均往后看,就见宜妃扶着碧兰的手正踩着花盆底慢慢走过来,温知许被棉雾扶着站起,带头福下身子行礼:“嫔妾参见宜妃娘娘。”
宜妃撩下眼皮往温知许的脸上瞧了一眼,随后一点一点往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秋日里衣裳穿的不多但那处还是一片平坦,甚至腰间处比以往还要细上两分:“起来吧。”
她说完走上前,坐在了刚刚温知许坐着的位置上:“你都是很快就要封妃位的人了,日后见着本宫也不用再行礼。”
“姐姐说笑了,还没举行册封礼现在说妃也太早了些。”
温知许随着宜妃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凉亭正好靠在假山与水池边,温知许稍稍侧过身就能瞧见一池子的红色鲤鱼,满池子游来游去。
她伸手拿了块放在手边的糕点,掰开了扔进水池里。
“温嫔倒是喜欢鲤鱼?”宜妃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还好,”温知许捻了捻手中的糕点,往鱼群中扔下去:“鱼儿自由自在的瞧着欢喜。”
“你这性格倒像是个孩子。”宜妃勾起嘴角笑了一声。
坐在最里边儿的宣嫔忽然间开口,“说起孩子嫔妾就心生难受,万岁爷本来就不常去我那,吃斋念佛想求一个孩子可这么多年了就是没见一点动静。”
“宣嫔,你们那边蒙古的也时新求佛?”
宣嫔笑了笑,她生的高大又浓眉大眼,笑起来不像是京城这边的女子,去依旧明艳动人:“嫔妾来这都多少年了,自然也是学会了吃斋念佛,求菩萨了。”
温知许对宣嫔的印象极好,见状安慰了几句:“宣嫔姐姐,怀孕这事讲究缘分急不得。”
宜妃就等着这句话呢,撩起眼神往她那看去:“温嫔倒是有心思劝旁人,那你自己呢?”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扇子摇了摇。
“阖宫上下就属你最是受宠,承受的雨露自然也是最多。”她低下脑袋笑了一声:“怎么永和宫的那位答应一次就成了,反倒是你的肚子久久不曾见到动静?”
温知许拿着糕点的手紧了紧,听后松手将手里的糕点扔下去:“娘娘这话说的嫔妾也不知如何回答了,刚刚嫔妾还拿缘分这事来安慰宣嫔。”
“现在我肚子不见动静,自然也一样是因为缘分未到。”
她说罢就站了起来,朝宜妃行了个礼:“宜妃娘娘,万岁爷说晚上要来嫔妾这用膳,这会子时候也不早了嫔妾就先回去准备了。”
温知许说完,福下身子便带着棉雾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本宫不过是提了一嘴就转脸要走?”宜妃看着她着急往前走的背影,只觉得那脚步都带着慌张。
“娘娘为何非要提陈氏?这不是再打温嫔娘娘的脸么。”
“谁不知道,温嫔娘娘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陈氏,您非要提可不恼羞成怒了?”
“恼羞成怒?”宜妃垂下眼帘笑了一声,摇摇头淡淡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