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嫔进宫之前是住过寺庙,而安灵寺中也确实是出现过宫中之人。”康熙的眼睛对上惠妃那骤然惊喜的眼神,却觉得越发的无力起来:“这些你查的没错。”
“那……”惠妃双眼中Jing光一亮。
“但在寺庙中出现的人是朕,与温嫔一开始就认识的人也是朕,”康熙挪开打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后一丝耐心也在惠妃那不知悔改的眼神中全部耗尽。
“温嫔年纪尚小还不知道,但若当真说要与人有首尾的话,那个人应当是朕才是。”
康熙转过身来,对着惠妃崩溃的双眼,开口却依旧的冷酷无情:“寺庙中的惊鸿一见,确实让朕对温嫔生了情愫。”
“不,不不——”屋子里原就只有两人,康熙这话说完之后安静的吓人。
过了好长一会,才听见惠妃摇着头崩溃的大喊,“不!”
她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往后退,脚上踩着的花盆底没站稳让整个个人像是随时会摔倒,但惠妃还是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红着一双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是万岁爷。”
陈氏,太子,还有温嫔那些种种。
惠妃流着眼泪指着康熙,想怒斥他在包庇温嫔与太子,但跟随万岁爷那么多年,惠妃知道康熙不可能是这种人。
帝王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这般做。
她抖着手指想怒吼,想崩溃大叫,但不怎么忽然想起敬嫔被拉走时朝她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
惠妃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的喉咙,脸色rou眼可见的发白起来。
敬嫔道:“一切都是温嫔设计的,其实心机最深的就是她。”
那么,这次的事一开始也是温嫔?她忽然浑身上下颤抖起来,踩着花盆底的脚步一抖,整个人往后一倒。
“啪——”
“砰!”
两道身影同时响起,随后就是女人绝望的哭泣声。
——
翌日,惠妃的事传遍了整个后宫。
惠妃诬陷温嫔,传播流言被万岁爷下令降为了贵人。
且说惠妃一时经受不住打击,竟然躺在床榻上一病不起。
而温嫔寺庙中的流言也换了一个版本,说与温嫔在寺庙中相识的人其实是万岁爷,万岁爷在宫外就对温嫔一见钟情,这才在进宫之后待她如此宠爱。
原本看温嫔笑话的人听后也换了另一幅嘴脸,开始还嘲笑温嫔现在可谓是嫉妒的不行。
万岁爷待她如此的宠爱,原来是从一开始就有这份情谊在,难怪她们比不过了。
延禧宫
“主子,小元子打听回来了。”棉雾端起药碗伺候着温知许服药,夏日落水虽只一会就被救了起来,但到底还是入了寒,需得好好养着才是。
苦涩的汤药凑在脸边,温知许下意思的皱起鼻子。
但还是接过捧了起来:“哦?怎么说?”其实昨日万岁爷没留下来陪她的时候,温知许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想,一早就说惠妃被降为了贵人便让小元子过去打听昨晚到底出了何事。
“小元子说打听不到。”棉雾摇摇头:“当时屋子里面只有万岁爷与惠妃娘娘,后头就连李德全也出去守门去了,里头到底出了何事旁人一概不知。”
温知许拿起勺子的手放下,嗓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江南那边的软糯音调说起话来非但不难听反倒是有种特殊的诱惑:“既然这样,那便让小元子回来。”
棉雾点点头,又继续道:“虽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到时知道了惠妃的伤势。”
“不是外头说的扭伤了脚?”
温知许扬扬眉,棉雾摇头道:“不是,想也知道这是对外说的想法,惠妃摔伤了脚是不傻,但其实是摔到了香炉上,人一屁股坐在了香炉里。”
棉雾捂着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明火点燃了衣服,奴才们扑火没来的及,烧伤了惠妃的屁股。”
“惠妃觉得丢人,心如死灰这才对外说是扭伤了脚。”
温知许拿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半路,张了张嘴巴有些哑然。
她怎么想也没想到惠妃居然是这个结果。
入口的药本就苦涩,听完之后温知许端起来一口喝了,将手里的玉碗放在棉雾的手中,温知许淡淡道:“不过是贪心而已。”
若不是惠妃一听她出事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延禧宫来,唯恐她逃了去这事也不会出现在她头上。
若是惠妃见敬嫔被收拾之后就收手的话更不会有今日这番场景。
说到底,还是败在了贪心二字。
坐在妃位还不够,还想惦记着那至尊之位,从一开始就打着陈氏的注意想在万岁爷身边安插人,之后又视自己为眼中钉。
温知许想到这些闭上眼睛,抓住扶手的手也悄然见握紧。
棉雾瞧见了,连忙放下碗上前,将温知许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主子,您可别乱想。”
“惠妃的事是她罪有应得,她先出手的咱们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