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有些不安,在阮时解怀里拱了拱醒了过来。
“怎么了?”阮时解被他供醒了,察觉到不对,摸摸他渗满冷汗的额头,抱着他低声问道。
“心脏有些不太舒服,有些心慌。”樘华长吁一口气,“不行,阮哥,我得回去看看,现在到处都在下雨,可能我那边出了什么事。”
“你那边白天不是检查过了么?”
“是查过,不过下了那么多天的雨,什么事都有可能,山体滑坡泥石流房屋倒塌……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才安心。”
樘华越想越觉得可有那么回事,他急匆匆翻身坐起来从旁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
“先别慌!”阮时解见他这急慌慌的样子,顺手帮他拿过衣服,“黑灯瞎火,你自己过去那边是小心一点。”
樘华胡乱点头,匆匆穿好衣服,踏上鞋子,“阮哥,我回去了,待会儿要是没事的话我再回来睡。”
阮时解见他这样完全睡不着,从旁边拿起自己的睡衣套上,“我跟着过去看看。”
两人顾不上什么,赶紧跑去书房。
樘华打开门,阮时解想过去,无奈他一伸手就被一层无形的膜给阻挡住了。
樘华见状,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快速到:“阮哥,你别担心,要是情况不对我会及时退回来,不会瞎逞强。你等我一会儿,顶多两个小时,我应该就能回来了。”
“嗯,一切小心。”
阮时解说完这句话就目送着他匆匆推门而去。
樘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乱糟糟被翻了个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敌袭。
他懵了一下。
房间里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悄悄走到门口想看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外头守着的人眼尖看见他,忙高声喊道:“公子在此!”
随着这一喊声,四面八方不知道涌出了多少人。
樘华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最前面那个穿着战甲的男人一脸焦急大步走过来。
“大兄。”樘华讷讷喊了一声,“你怎会在此?”
“我还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去了!”顾樘昱上下一打量他,怒问,“刚刚去哪儿了?!”
樘华目光扫过周围站着的一圈人,抿了抿嘴,含糊道:“没去哪就去了个茅房。”
顾樘昱冷冷看他,“茅房找过了,没人!”
“咳,大兄你进来我跟你说。”樘华有些狼狈,顾樘昱进屋子里,樘华忙道:“大兄你一人进来,让他们都守在外头。”
孟存锐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忙叫了一声,“世子。”
顾樘昱伸手制止他。
孟存锐随机应变,“世子,公子,让我等先进去里头瞧瞧。”
情况紧急,他也不等顾樘昱应声,忙带着几个亲兵,刷一下便冲进了樘华的房间。
樘华也知道今晚的事情有些怪,他无法解释,干脆不阻止他们,等他们进来翻找一番,要不然他们不会放心。
刚刚找人的时候,这伙人已经从上到下都翻找过了。
床上的被子,衣柜里的衣裳,床底下的情况,边边角角都已经找过,也没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更没藏着什么人。
孟存锐带着人在这不大的房间里找了一番见确实没有异样,这才点头退了出来,让自家世子与二公子进去。
一进屋,樘华先开口,“大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连夜过来找我?”
顾樘昱盯着他,“边疆告急!陛下派我与父王回边疆。”
樘华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不是说父王身子骨不好,在边疆劳累不得,才让他赶紧回来么?”
“陛下说父王在边疆做了多年监军,对边疆情况熟悉,便派他押运粮草。我先开拔,父王稍后赶上,你一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故特地过来接你。 ”
樘华忙道:“大兄,你们放心去。我这边没什么,我能顾好自个!”
“先前有顾王府以及皇伯父看着,你这话我便信了,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到处乱哄哄,你怎么顾?”顾樘昱道:“赶紧交代一番,收拾收拾东西,与我去边疆。”
“我这一摊子事……”
“不过是几亩薄田的事,你在边疆还想种,我亲自给你划地方,别犹豫,快去。”
樘华多少有些不愿,“我这里又没什么事……”
“屁!”顾樘昱紧盯着他,“先前是没什么事,不过眼见要乱起来了,你又是个能挣钱的,一个月几十万,几十万两银子往府里搂,你这状况,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几个皇子保准将目光对准你!”
樘华骇然,“不至于罢?!上头还有皇伯父呢!”
“怎么不至于?陛下身子骨不好,若是他顶不了多久呢?陛下几位皇子,你落在谁手上能讨得了好?”
樘华问:“情况已经那么严峻了么?”
顾樘昱冷声:“未雨绸缪,总得做先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