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他衣服上。
我玩得挺高兴,路择远转身问我:“你当时看我的播放器,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我心想一样的情况是什么情况?但是这怎么想也不能太一样吧?
“不一样啊,”我看周围没人,又搂不住想讨好他:“我看你是念念不忘,看陈逸充其量只能叫知己知彼。”
路择远道:“他也是己,另一组才是彼。”
“狗屁,”我说:“只有你是己,其他人全是彼。”
我话音刚落,楚江生的选管突然出现,从我和路择远身边掠过。
我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她路过不算完,还一脸严肃点我名字:“齐悠扬!讲话的时候要注意措辞!”
我连忙道好好好,姐姐我再也不犯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牢记八荣八耻。
午餐过后继续干活,歌词差不多写好,曲游拿来给我们看,顺便也参与进了编曲的工作。路择远帮不上什么忙,坐在我后面,趴在我的椅子靠背上听我们讨论,我有些暗自懊恼,总觉得路择远为了我牺牲太多。
另一边陈逸仍然坐得很远,同我们之间似乎有层隐形墙壁,他融不进来,就假装自己根本不想参与。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歌出来到排练那一步还是得交流,这墙早破晚破都得破,不如我现在就主
动砸了它,也省的节目就着这点儿素材抹黑我们组不合。
虽然这么看来也确实不怎么合,都他妈赖左清秋。
我有意跟曲游在主副歌衔接的处理上持不同意见,小小起了争执,顺势把电脑推给陈逸,问道:“你觉得这儿应该怎么弄?”
陈逸被我突然抛过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极不情愿地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儿吉他的声音太多了,”他说:“空两拍再进,留个气口,再接下一段,感觉节奏会好一些。”
这是我吃饭之前在他那儿看过的点子,当时也觉得不错,多少就还有些印象。
“我觉得蛮好的,”我转头问曲游:“你觉得呢?”
曲游思考了一会儿,点了头,陈逸的想法终于第一次在编曲里得到执行。接下来再讨论的时候,我余光便看到他把座位往我们这儿挪了挪。
之后一切进展顺利,凌晨一点左右我们把曲子做完,曲游的声音条件天生比我好,小样就交给他来录。demo比较粗糙,但大家都很高兴,楚江生虽然帮上的忙不多,却尤其兴奋,把demo拷进mp3里,回宿舍的路上,耳机就再也没摘下来过,边听边就着路灯和罗冬冬互相踩影子玩儿。
所有人心里藏不住期待,就连曲游心情也不错,路过粉丝那儿,女孩儿们冲我们尖叫呼喊,要加油,也要好好休息。激动又诚恳。曲游的扑克脸终于破戒,破天荒冲她们微笑挥手,表示不必担心。
规定上,这种做法是不允许的,选管发现的话还会惩罚,他当下也几乎不顾,随心来。
女孩儿们被迷倒一片,哭天抢地道有生之年还能等来哥哥的主动营业,真是太幸福了。
第二天展书佚飞机延误,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厂里,立刻到练习室验收作品,晚饭都是助理中途送来的。大家等待一天,都有些焦灼。我把小样播给他听,心里预感不佳,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过去每到这个阶段,我俩基本就处在大吵边缘,他听我的歌不满意,我听他的歌也不满意。
导演组在我们的练习室里添了一张大一些的会议桌,方便面对面讨论,此刻大家神情紧张,像在等待展老师判刑。
展书佚反复听了两遍,问我们要歌词,路择远递了一张手抄本给他。他连上耳机,现在对着歌词正在听第三遍。
罗冬冬一旁小声问我,扬哥扬哥,你跟展老师熟,他是不是不喜欢啊。
我去看展书佚的表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看起来还算平静,也许正在吵和不吵的边缘徘徊。我们这首歌还是标准流行乐的编排,跟节目的调性应该是合的,也不越界,工作人员都说好听,我认为不太应该会踩到展书佚的雷区。
这短短三分钟,所有人心力交瘁,曲游盯着展书佚手里的歌词,视线就没挪开过一秒,罗冬冬望着前方,两手抓在我左手小臂上,越捏越紧,路择远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也没听见。
我这边儿被一个小朋友捏胳膊,那边儿还得小声安抚另一个小朋友:“小孩儿紧张,也不怎么疼,想捏就让他捏会儿吧。”
路择远说:“我也紧张。”
我心想你紧张个屁你紧张,全场就你最不把展书佚当回事儿了。
他坐在最前面,左边是我,右边就是领导位的展书佚。我朝他抬了抬下巴,道:“你得往那边儿紧张,去抓展老师的胳膊去。”
展书佚终于把歌听完,摘下耳机,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语重心长道:“说实话,用这首歌,你们很难赢。”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