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你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路择远说完,低头回去看书,我满肚子情话要讲,怕开了口便收不住,摄影机盯着,只能强迫自己注意力转移回眼前的问题上。
我的心现在太满了,大脑就变得空白起来。
罗冬冬学古典出身,创作上一知半解,和胡笛讨论出几个主题便高高兴兴回去吃饭。
我写写划划,一直到午夜,摄像老师困得哈欠连连,来询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如果通宵的话他们安排人来换班。
我勉强憋出八个小节,也不好意思让人一直陪着,况且两台机器杵在那儿,我压力很大,怎么写都不太顺手。
路择远去跟摄像老师沟通,说我们收拾下东西,一会儿就走,让他们不用等了。
随行的选管也困得不行,看我们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各做各的事,想说第一天可能的确没什么素材,便招呼摄影老师们下班,还把钥匙给了路择远,嘱咐他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我想听,”工作人员离开之后,路择远指着我那歪七扭八的几个小节道:“可以唱给我听听吗?”
我顺从地抱着吉他伴了和弦给他哼两句。
“听起来怎么样?”我问他:“说实话。”
路择远表情微妙:“......很熟悉。”
我特别泄气,把谱子揉成一团扔出去:“十首情歌里六首都是这个走向,平庸、无聊、没劲。”
“为什么要写情歌?”路择远一边问一边递水给我:“你以前的风格不好吗?”
我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心想您这不是明知顾问么,我现在满脑子deca joins落日飞车的旋律,心里粉了吧唧甜滋滋的,还指望我能整出什么东西来。
“没动机啊,”我说,把矿泉水瓶子递给路择远:“我以前看见一束光,一只虫子,或者半夜去酒吧看完演出回家,头发翘起来几根被路灯一照,映在地上有个影子,我脑子里就能跳出几个乐句,来组成我的动机,可能那些都是我碰到的挺美妙的事儿。”
“而且,被节目乱剪是有点倒霉,”我像是有意在跟路择远卖惨,话说出口又觉得害臊:“但是说实话,认识你之后,虽然大起大落的,总得来说还是比之前幸运太多了。再来看这些光啊虫子啊影子啊什么的,感觉就不对了,觉得它们又不够好。”
主要是,觉得它们都没有你好。
最后这句我没机会说出来,路择远站在门口,关了灯,在黑暗里亲吻我。他接吻的时候很喜欢抚摸我的脖子,这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小指上浅浅的疤痕摩擦着我的锁骨。
让人血脉偾张。
第40章 第二次公演(二)
路择远这次的亲吻比以往都要来得主动,也更有侵略性。
我被他亲的有些五迷三道,一时不知如何用鼻子呼吸,随着口腔里的氧气被一点点掠夺,我攥着他外套边缘的手也越来越紧。
我把他推开一点,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权。
路择远倚在镜子上,对我的离开表示不满,扣住我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想要延续这个吻。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才想起练习室里的监控,就挂在摆放钢琴那面墙的顶端,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脏剧烈起伏,在胸腔与喉头撞击,同羞耻感一起回荡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我能感到身体在散发出能量与热,单薄的t恤在我身上也显得特别厚重。
“你等等。”我从他怀里挣脱,找回重心,摸黑穿过屋子走到安装监控的那面墙前,十多米的距离被无限延长,每一步都升腾起欢愉和期待。
监控的正下方是展书佚让人搬来的那台施坦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爬了上去,脱掉t恤,系在那只正盯着我的小玩意儿上。
路择远跟过来,看我蒙好监控坐上琴键盖,裸着上半身朝他张开手臂。
琴键盖很窄,我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一半力量倚靠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撑着琴的盖板,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环住我的腰。
“没有红灯,它不会夜视,”路择远又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我一下,小声嘲笑我的智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关灯?”
意识到那些我自以为小心谨慎的举动,在路择远眼里其实傻了吧唧的,反而让我更冲动起来,蔫儿坏地想要在嘴炮方面扳回一城。
我便拉起他受过伤的手,认真地舔吻那道疤痕,粗糙的触感停留在舌尖和嘴唇上。
“那你呢?”我问他,分开两腿扣住他的腰身,试图让他和我再贴近一些:“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说真的,这会儿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变态。
越这么想,就越是兴奋,不知为什么记忆闪回到路择远跟我讲道理那天,他当时满脸疲惫,问我能不能不要再羞辱他了。
我得弥补那些令人心碎的回忆,我这么想着,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