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占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九十他爸跟他爷各占了一半,可惜他爸一直工作太忙, 小时候陪伴他的时间不多,他心里更亲近他爷。
“还能怎么了。”白韵没等夏朗开口, 轻哼了一声, “那个混小子要是我儿子,早被我打死了,还能留到现在,说起来老叶对这个老来子还是太惯了点。”
夏朗有把握对付他爸和他哥,基本上做通他妈的思想工作, 这事儿就迎刃而解了。
他平时就怵他妈, 他们母子俩的相处模式基本是说教与恭顺,极少有母子间该有的温情。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妈撒娇:“妈,您这么说, 就是对我还算满意喽。”
白韵上下打量他一眼:“跟你哥自然是比不了,但在同辈中,你肯定是最优秀的, 我白韵的儿子能差么。”
夏父跟夏舒听闻都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被白韵这么一夸,夏朗有点没反应过来:“妈,是不是音乐会快到点儿了,您打发我呢。”
夏舒拍了他一巴掌:“那你还不赶紧跟爸妈说说叶揖山怎么了。”
别人听了叶揖山的惨状只会拍手称快,夏朗没想到小山子平时作死到这个地步。
这个例子举得甚是棘手,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继续往下卖惨,反正主要是为了抛砖引玉,当块转头叶揖山应该还是合格的。
“妈,这次他爸是来真的了,扬言要给他打死,再生个小儿子继承家业。”夏朗的目光在他爸他哥脸上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他妈脸上,“妈,您跟叶阿姨关系好,您去劝劝呗,小山子混是混了点,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叶叔叔那个性格您也是知道的,就算是个外人咱也得同情一下吧,更别说这人是我兄弟了。”
白韵没被他唬住,用手摸了摸耳垂上极品珍珠耳饰:“他想的倒美,生儿子,他生得出来么,有这本事他不早生了。”
夏朗看着白韵的动作,想起送给林青的那对钻石耳饰,好像从未见这人带过。
“这是重点吗?”夏父出声给夏朗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舒也笑着开口问夏朗:“他到底干了什么,叶叔叔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他跟他爸说他喜欢男的,他爸让他改,改不掉这毛病就不让他出门,怕他偷跑出去见他对象,直接给他打了个半身不遂。”夏朗直奔主题,添油加醋道。
夏父,白韵:“啊?”
夏舒瞧着父母的反应,故意问夏朗:“那叶揖山到底什么态度?”
“小山子就死撑着呗,天天在床上躺着,不等他爸打死,他自己倒先要寻死了。”夏朗叹了口气。
白韵早年间留过洋,接受过最新chao的教育,后半辈子也见惯了大风大浪世俗人心。
她看了看夏父:“老公啊,这事儿不好办,小玲肯定劝不动老叶,还是你打电话问问那叶土匪吧,他做事一向喜欢靠武力解决,打了这么多年,我看那孩子不但没温顺起来,倒越来越有他老子的匪气了。”
夏父抬腕看了眼手表:“太早,等会打。”
他放下报纸,走到夏朗身边坐着,拍了拍夏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我知道你为了朋友着急,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跟老叶虽然有过命的交情,但是也不好干涉太多,老叶本身对传宗接代这种事情看的就很重,也对这唯一的老来子给予厚望,现在叶揖山绝了他留后的念头,又为了别人跟他对抗,他肯定是伤心的,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夏朗耳中都是他爸说的“伤心”两个字,他爸跟他爷长得特别像,看着夏父眼角的皱纹,他一瞬间想起了他爷。
他觉得他肯定不舍得让他爷伤心,但是他爷肯定不会为了这件事情伤心,因为他爷一直跟他说,人生苦短,活的开心自在最重要。
最关键的是,他爷肯定也希望他能找到真心相爱两情相悦的人。
他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夏舒瞥了一眼夏朗,试探着问白韵:“妈,你能接受男的......喜欢男的吗?”
白韵看着夏舒轻描淡写道:“存在即合理吧,同一时间有的地方大雪纷飞,有的地方四季如春,这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Jing彩的啊,我接受不接受不是这件事的关键。”
话音一落,她把目光转向夏朗:“关键是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做父母的接受不了。”
夏朗心里咯噔一下。
夏父笑着把话接过来:“阿韵呐,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能陪咱们多久?你得多把眼睛和心思放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
一家四口都笑起来,夏朗的心里却始终有颗石头落不了地。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嫂子带着墨墨走进来。
夏舒站起来,走到墨墨身边蹲下:“弹琴累不累?”
墨墨撅着嘴跟她爸点点头:“累,但是妈妈说,只有我不怕吃苦,认准的事情就得坚持下去,这样我以后才能变成厉害的人。”
夏朗被她逗笑了:“墨墨,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