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作垂死挣扎,也不愿见他再出什么花招。”
“师父我们要如何对付他?”叶轻道,“他的功夫这般厉害,我们联手恐怕很难对付得了他。”
“先前有慕谷主相助,我们才能顺利将其擒获,眼下无外人相助,只能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凌涯子声音微冷,“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师徒联手,未必没有胜算。”
“师父想出什么好法子了吗?”
“你细细听来。”凌涯子压低了声音。
“嗯嗯……”
……
一轮圆月悄然挂上树梢,如水月华流淌在银叶边缘倾泻而下,为青砖壁瓦镀上一层银白光泽,长夜中万籁俱寂。
藏身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师徒二人窃窃私语,商议对敌之策。
突然间,乌云蔽月,狂风大作,银月掩去如瀑光华,长风吹散原本沉寂之象。
凌涯子抬起头,神色凝重。
风声中,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飘飘渺渺。
一道影子站在门外,影影绰绰,与夜色融为一体。
“沈师弟……别来无恙。”
☆、第 43 章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人语音甫落下时,一阵风过,凌涯子师徒二人动手了。
一人使剑,一人赤手空拳,朝着方秋鸿站立之地奔去,左右包抄,一起一落,疾如雷电,来势汹汹,带起风声猎猎,衣袖翻飞。
叶轻所使含章宝剑,质硬刃薄,剑身窄长,在冥冥夜色中破开凄迷黑雾,剑光一转,刃上生风,杀气满溢逼杀而来!
凌涯子不带刀剑,仅以掌法相迎,掌声赫赫,用尽十成内劲,隐隐有雷霆之势、龙虎之威,势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沈师弟,故人相逢,这便是你的待兄之道吗?”暗夜中那道身影冷冷出声,身形挪移疾转,不慌不忙往后退了三步,恰好错开二人杀阵范围之内。
他暂时不想出剑。
凌涯子见状,掌风陡然一转,循着方秋鸿转移之处顺势拍去,叶轻剑势起得太急,来不及作下后备之招,慢了一步,原地扑了个空。
“方秋鸿,你明知生死之战多言无益,还要再装出这幅君子之姿,”凌涯子出言相激,“今日这战你必死无疑!”
“姓方的,拿命来!”叶轻再次提剑相对,清亮的声音紧随其后。
“呵……”方秋鸿轻笑一声,落下一语后再不移动,原地站桩,泠然应对二人来袭,一手震开滔天剑意,格去叶轻蓄势凌厉的剑招,一手与凌涯子掌力相交,内劲再摧,可惜剑光能挡七分,出掌却犹逊三分力道。
“你的小人之心已经瞒不住天下人了,还要装出这幅君子样貌给谁看?”凌涯子挑衅嘲讽,出掌更疾,“如何?如过街老鼠、人人痛恨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出剑,就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方秋鸿左躲右闪,眉间狠厉之色一闪而过,自负言论挟着冷风迎面而来,“我不出剑,你以为你们打得过我吗?”
叶轻舞动长剑,冷面沉声:“三年前你下药污我师徒清白,三年后你残害我师尊,叶轻在世一日,便绝不饶赦!”
“叶轻师侄,我对不起天下人便罢,可却对你恩同再造,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喊打喊杀?”
抵挡不住二人联手的合攻之力,方秋鸿身形微滞,力有不逮,脸色却仍是一派温润和煦。
“呸!”叶轻啐了一口,声音带着簌簌寒意:“jian佞小人,也敢夸功?我身上的毒分明是你所下,你也好意思说你救了我?”
“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方秋鸿声音隐含讥笑,显然不怀好意,“我将你带到梦舟身边,当有红娘月老之劳;又暗中出手助你圆满一番痴心苦恋,成就你们师徒之间一段孽缘,怎能不算居功甚伟?你不来感恩戴德便算了,还有何资格对我下手?”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方秋鸿措不及防被打得方寸已乱,又向后退了几步,出手屡次受阻,他眉头微皱,右手几次三番伸向剑鞘,却是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凌涯子早就彻底识破此人自负虚伪的本性,懒得多说废话,叶轻听了这几句无稽之言,也终于明白过来对方花言巧语,是意图攻心为上,于是剑式一挥,再不容他狡辩,持剑便要砍下来。
方秋鸿终于是按捺不住,眉目一凛,手腕一动,一瞬间紫色光华流转,“铿”然清脆一声响彻夜空,是方秋鸿手中“如意”出鞘了。
“阿雪小心!”
“铮——”叶轻扑身挥下,方秋鸿出鞘相迎,长剑相接,划破沉沉夜色,二人衣袖鼓起,真气流转不息,五招之后,叶轻稍逊一筹,退后三步,手腕一轻,长剑被方秋鸿打落在地。
方秋鸿尚未能喘息片刻,凌涯子澎湃掌风登时到来,方秋鸿只能击剑相迎,二人顿时陷入胶着状态。
“你的掌法来源于策略谷一脉,确实很有些本事,可惜武脉已废,又只学了个皮毛,任是再Jing妙绝lun的掌法,依如今的你也使不出其三成效力。”